第二章 老婆，我要把头发染成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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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走在路上，似孤魂野鬼在路上游荡，左边是潺潺黑溪，细碎的波光在雾中隐现，不时有诡异之声从水下传来。蜿蜒的马路通向远处的如墨的山崖，天空似多年未洗，黄风和黑云纠缠着，昏天盖日，右面是一些两三层不高的店面，一个个都关起门营业。时间流逝得很慢，路仿佛要走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偶尔出现伶仃几个路人，有的在前，有的在后，北泠跟着他们，他们走就走，他们过桥就过桥……
正当北泠过一木桥时，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桥下伸出来，握住北泠的脚，吓得她一踉跄，坐在地上。
“什……什么鬼？”北泠意识到这样可怖的画面，铁定是在做梦，一定要冷静，维持好和谐的画面。
那“鬼”的胳膊和身体也翻上桥面，整个“鬼”站了起来，还穿着一身白，披着头散着发，看不清面容——北泠也不想看，看架势是要缠上北泠。
“你是要谋财还是害命…”北泠认真地掏掏口袋，记得口袋里还有些现金来着，“这些够不够？”
不知怎么，口袋里的钱还是挺多的，掏出来厚厚一叠，看着那“鬼”围着她认真研究那一打现金的时候，北泠想趁机溜了。
“老婆……”那“鬼”拦住要逃的北泠说道，“我在桥下等你很久了。”
“你叫我什么？”北泠逃跑的动作僵住，一脸懵逼:这梦里的“鬼”差老婆，应该去找“鬼老婆”，拉我一个好好的活人干嘛。
“老婆！”那“鬼”叫的是一个响亮。
“你找错人了，”北泠只想跑，却被他赌的死死的，“我还有事，能让一让吗？”
“不会认错的，”他指了指北泠手腕上的红绳，红绳上有一颗黑色的珠子，又给让她看自己手腕上也戴着同样的一条，“那一颗珠子是我给你穿的，我们是情侣款，天上地下只有一对。”
“……”北泠看着手链，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物件，也不记得自己何时带上去的，“这不是我的东西。”
那鬼愣了一下：“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都忘了，看来孟婆汤真的很厉害。”
“孟婆汤?”北泠看他越说越离谱，撒腿就往前面跑，跑了几条街，在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老婆，你不太乖。”那“鬼”突然出没在北泠眼前，一把抱起她，不顾北泠的挣扎来到了一家挂着“改头换面”招牌的店子，推门走了进去。
“搞什么！非礼啊！有人要强抢民女——”北泠话没说完，被“鬼”捂住嘴巴。
“……”北泠欲哭无泪，为什么第一次做春梦，还是和“鬼”一起，不要啊……
“老板，帮我看住我老婆，我老婆喝了孟婆汤不认识我了，我要搓澡，换一身衣服，说不定我老婆就记起我来了。”“鬼”对着店老板说道。
什么?搓澡?
“好的，先生，这边请。”那店的老板和他的员工都是一身杀马特皇族造型，五颜六色的爆炸头发，大金链子，脸上眉钉，鼻钉，唇钉，耳钉，一个不少，北泠隐隐感觉不妙。
今天的梦绝了……
被两个“杀马特王子”死死盯住的北泠，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那“鬼”出来了，如漫画一样完美的脸，细长如墨染过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深邃如鹰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厚密的长发垂落在耳后，身上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汉服。
“老婆，我穿这汉服好看吗？”那“鬼”，不，现在帅的像是“天神”薄唇轻启，在对自己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好看。”北泠诚实地回答道。
“你以前就喜欢看我穿汉服。”那“天神”发问。“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漫画……”北泠老老实实地说。
“什么意思？”“天神”愣了，看看店老板。
“你老婆估计还没想起来，”店老板说，“要不我给你剪一下头发，再染一下?今年流行寸头薄荷绿，帅的让你老婆重新爱上你。”
“老板，好主意！”“天神”十分赞同，握起自己的头发对北泠说：“老婆，我要把头发成染绿的，你说不定一下就想起来了。”
“可以了，我想起来了。”北泠被他一“吓”——“想起来了”，连忙拦着他坐椅上，她现在听到“绿”这个字就难受，拉着“天神”就要走，“天神”笑容满面地付完钱，跟着北泠出了门。
“老婆，太好了，你想起我来了。”“天神”笑着说道，张开双手想要再来个公主抱，被北泠推开拒绝。
“别老婆老婆的叫，叫我名字。”北泠十分无奈。
“……”“天神”沉默不语。
“难道你把我名字忘了?”北泠看他突然沉默，怀疑地问道。
“这不怪我……三百多年了，我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天神”惨兮兮地说。
“那我给你取一个，”北泠坏笑地说道，“你以后就叫狗獾。”
“狗獾?”“天神”若有所思，“那你叫什么?”
“我叫北泠。”北泠爽快的回答道。
“狗獾?北泠?”“天神”沉思道:“这两名字不是很搭，我也给你取一个，你就叫鼠鼬吧！鼠鼬、狗獾，听起来就是一对！”
“……”北泠心想，要不是看你长得帅的份上，我就挠你了……
“流云遥随风散，清明过后欲饮醉……”这时北泠背后响起一阵歌声，北泠转身望去前面来了一行人，抬着步撵，一红衣女子坐在其中，薄纱遮眼，看不清面容，一边撒着纸一边唱着歌，周围侍从滴滴答答配着乐，妖艳诡异。
北泠和狗獾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走过，“那是谁？”北泠问道。
“渡人的歌女，不知道今天渡谁呢。”狗獾淡淡的说道。
“一剑西风归梦里，棠花空洒秋风泪……”那女人又唱道。
说完一阵狂风大作，风刮的沙尘掩面，北泠和狗獾只好躲进了一家面店里，只见里面的人，一个个风尘仆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停下动作，注视自己。
“躲躲风沙。”狗獾礼貌地说道。
大家不说话，又继续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面。这个店面不知有多少年了，红墙绿灯浓浓的复古味。
“咕——”狗獾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叫声，北泠望着他尴尬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老板，两碗拉面，多放肉少放盐。”
“好嘞！”店小二连忙请两人入座。
……
外面狂风停了，吃的饱饱的北泠和狗獾走出了商店，狗獾拉着北泠的手说:“我们去找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谁啊？”北泠问。
“缘迦仙子。”狗獾回答道。北泠心想:冤家仙子?专门管欢喜冤家的意思吗？
又穿过几个小巷子，只见马路对面有一座大门，高耸入云。等两人走到下面，看着一块一块黑色石砖，北泠不禁仰天长叹，这和上海市中心的那些建筑差不多高吧，怎么建起来的?建这门的人真是厉害……惊叹流连半天，便移步走入云雾之中，穿过这门后，只见门这边的风景是云雾烟峦，花溪麓林，和刚刚走的地方一比，天差地别，简直是5a级景区，于是两人在迷雾袅袅中不知疲惫的往前走……
也不知多久，穿过一片老林，旅途中数不清的五彩经幡随风飘扬，等两人走到近处，穿行在经幡之间，能见经幡上写着各种古汉字，经文。在那路的尽头有一座藏式别墅坐立在一处高地，有三层楼高，气势雄伟高大，背后是一座雪山，雪山上云雾一片，不见雪峰，远远望去，十分壮观，令人过目难忘。
“你们来了。”经幡之中响起一女人的声音，似空谷来音，醒人眼目，“过来吧。”
寻着声音，发现有一红发白衣的女人正坐在远处天坛之中，安详稳如泰山，像是在打坐，她就是缘迦仙子吗？周围的人围在天坛周围看了一眼来客，接着动静语默，闭目凝神。
穿过经幡来到坛前，发现这周围都是用木头和石头做墙面的藏式建筑，朱槛碧栏，估摸着这里最少有两三百年的历史，占地有千百平方米左右。前后的院子里开着各种美丽的海棠花，院子外面也长满了数不清的野生花草，百年以上的大树更是不足为奇，一棵棵直入云霄。这时一只小鸟从海棠树上飞了过来，坐落在北泠的肩头，北泠用手逗弄了它，它也不飞走。
“仙子万福。”狗獾领着北泠说道。
“坐下吧。”那上面的缘迦仙子说道。
接着北泠和狗獾就坐在面前的蒲团上面。
“眼闭上。”缘迦仙子命令道。
北泠闭上了眼……感受着身外的一切，微风、花香、鸟语……一切都那么美好……
“唯心净土……”缘迦仙子在上面说道，说完北泠神识不清，又睡了过去……
北泠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走在路上，似孤魂野鬼在路上游荡，左边是潺潺黑溪，细碎的波光在雾中隐现，不时有诡异之声从水下传来。蜿蜒的马路通向远处的如墨的山崖，天空似多年未洗，黄风和黑云纠缠着，昏天盖日，右面是一些两三层不高的店面，一个个都关起门营业。时间流逝得很慢，路仿佛要走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偶尔出现伶仃几个路人，有的在前，有的在后，北泠跟着他们，他们走就走，他们过桥就过桥……
正当北泠过一木桥时，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桥下伸出来，握住北泠的脚，吓得她一踉跄，坐在地上。
“什……什么鬼？”北泠意识到这样可怖的画面，铁定是在做梦，一定要冷静，维持好和谐的画面。
那“鬼”的胳膊和身体也翻上桥面，整个“鬼”站了起来，还穿着一身白，披着头散着发，看不清面容——北泠也不想看，看架势是要缠上北泠。
“你是要谋财还是害命…”北泠认真地掏掏口袋，记得口袋里还有些现金来着，“这些够不够？”
不知怎么，口袋里的钱还是挺多的，掏出来厚厚一叠，看着那“鬼”围着她认真研究那一打现金的时候，北泠想趁机溜了。
“老婆……”那“鬼”拦住要逃的北泠说道，“我在桥下等你很久了。”
“你叫我什么？”北泠逃跑的动作僵住，一脸懵逼:这梦里的“鬼”差老婆，应该去找“鬼老婆”，拉我一个好好的活人干嘛。
“老婆！”那“鬼”叫的是一个响亮。
“你找错人了，”北泠只想跑，却被他赌的死死的，“我还有事，能让一让吗？”
“不会认错的，”他指了指北泠手腕上的红绳，红绳上有一颗黑色的珠子，又给让她看自己手腕上也戴着同样的一条，“那一颗珠子是我给你穿的，我们是情侣款，天上地下只有一对。”
“……”北泠看着手链，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物件，也不记得自己何时带上去的，“这不是我的东西。”
那鬼愣了一下：“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都忘了，看来孟婆汤真的很厉害。”
“孟婆汤?”北泠看他越说越离谱，撒腿就往前面跑，跑了几条街，在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老婆，你不太乖。”那“鬼”突然出没在北泠眼前，一把抱起她，不顾北泠的挣扎来到了一家挂着“改头换面”招牌的店子，推门走了进去。
“搞什么！非礼啊！有人要强抢民女——”北泠话没说完，被“鬼”捂住嘴巴。
“……”北泠欲哭无泪，为什么第一次做春梦，还是和“鬼”一起，不要啊……
“老板，帮我看住我老婆，我老婆喝了孟婆汤不认识我了，我要搓澡，换一身衣服，说不定我老婆就记起我来了。”“鬼”对着店老板说道。
什么?搓澡?
“好的，先生，这边请。”那店的老板和他的员工都是一身杀马特皇族造型，五颜六色的爆炸头发，大金链子，脸上眉钉，鼻钉，唇钉，耳钉，一个不少，北泠隐隐感觉不妙。
今天的梦绝了……
被两个“杀马特王子”死死盯住的北泠，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那“鬼”出来了，如漫画一样完美的脸，细长如墨染过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深邃如鹰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厚密的长发垂落在耳后，身上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汉服。
“老婆，我穿这汉服好看吗？”那“鬼”，不，现在帅的像是“天神”薄唇轻启，在对自己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好看。”北泠诚实地回答道。
“你以前就喜欢看我穿汉服。”那“天神”发问。“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漫画……”北泠老老实实地说。
“什么意思？”“天神”愣了，看看店老板。
“你老婆估计还没想起来，”店老板说，“要不我给你剪一下头发，再染一下?今年流行寸头薄荷绿，帅的让你老婆重新爱上你。”
“老板，好主意！”“天神”十分赞同，握起自己的头发对北泠说：“老婆，我要把头发成染绿的，你说不定一下就想起来了。”
“可以了，我想起来了。”北泠被他一“吓”——“想起来了”，连忙拦着他坐椅上，她现在听到“绿”这个字就难受，拉着“天神”就要走，“天神”笑容满面地付完钱，跟着北泠出了门。
“老婆，太好了，你想起我来了。”“天神”笑着说道，张开双手想要再来个公主抱，被北泠推开拒绝。
“别老婆老婆的叫，叫我名字。”北泠十分无奈。
“……”“天神”沉默不语。
“难道你把我名字忘了?”北泠看他突然沉默，怀疑地问道。
“这不怪我……三百多年了，我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天神”惨兮兮地说。
“那我给你取一个，”北泠坏笑地说道，“你以后就叫狗獾。”
“狗獾?”“天神”若有所思，“那你叫什么?”
“我叫北泠。”北泠爽快的回答道。
“狗獾?北泠?”“天神”沉思道:“这两名字不是很搭，我也给你取一个，你就叫鼠鼬吧！鼠鼬、狗獾，听起来就是一对！”
“……”北泠心想，要不是看你长得帅的份上，我就挠你了……
“流云遥随风散，清明过后欲饮醉……”这时北泠背后响起一阵歌声，北泠转身望去前面来了一行人，抬着步撵，一红衣女子坐在其中，薄纱遮眼，看不清面容，一边撒着纸一边唱着歌，周围侍从滴滴答答配着乐，妖艳诡异。
北泠和狗獾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走过，“那是谁？”北泠问道。
“渡人的歌女，不知道今天渡谁呢。”狗獾淡淡的说道。
“一剑西风归梦里，棠花空洒秋风泪……”那女人又唱道。
说完一阵狂风大作，风刮的沙尘掩面，北泠和狗獾只好躲进了一家面店里，只见里面的人，一个个风尘仆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停下动作，注视自己。
“躲躲风沙。”狗獾礼貌地说道。
大家不说话，又继续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面。这个店面不知有多少年了，红墙绿灯浓浓的复古味。
“咕——”狗獾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叫声，北泠望着他尴尬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老板，两碗拉面，多放肉少放盐。”
“好嘞！”店小二连忙请两人入座。
……
外面狂风停了，吃的饱饱的北泠和狗獾走出了商店，狗獾拉着北泠的手说:“我们去找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谁啊？”北泠问。
“缘迦仙子。”狗獾回答道。北泠心想:冤家仙子?专门管欢喜冤家的意思吗？
又穿过几个小巷子，只见马路对面有一座大门，高耸入云。等两人走到下面，看着一块一块黑色石砖，北泠不禁仰天长叹，这和上海市中心的那些建筑差不多高吧，怎么建起来的?建这门的人真是厉害……惊叹流连半天，便移步走入云雾之中，穿过这门后，只见门这边的风景是云雾烟峦，花溪麓林，和刚刚走的地方一比，天差地别，简直是5a级景区，于是两人在迷雾袅袅中不知疲惫的往前走……
也不知多久，穿过一片老林，旅途中数不清的五彩经幡随风飘扬，等两人走到近处，穿行在经幡之间，能见经幡上写着各种古汉字，经文。在那路的尽头有一座藏式别墅坐立在一处高地，有三层楼高，气势雄伟高大，背后是一座雪山，雪山上云雾一片，不见雪峰，远远望去，十分壮观，令人过目难忘。
“你们来了。”经幡之中响起一女人的声音，似空谷来音，醒人眼目，“过来吧。”
寻着声音，发现有一红发白衣的女人正坐在远处天坛之中，安详稳如泰山，像是在打坐，她就是缘迦仙子吗？周围的人围在天坛周围看了一眼来客，接着动静语默，闭目凝神。
穿过经幡来到坛前，发现这周围都是用木头和石头做墙面的藏式建筑，朱槛碧栏，估摸着这里最少有两三百年的历史，占地有千百平方米左右。前后的院子里开着各种美丽的海棠花，院子外面也长满了数不清的野生花草，百年以上的大树更是不足为奇，一棵棵直入云霄。这时一只小鸟从海棠树上飞了过来，坐落在北泠的肩头，北泠用手逗弄了它，它也不飞走。
“仙子万福。”狗獾领着北泠说道。
“坐下吧。”那上面的缘迦仙子说道。
接着北泠和狗獾就坐在面前的蒲团上面。
“眼闭上。”缘迦仙子命令道。
北泠闭上了眼……感受着身外的一切，微风、花香、鸟语……一切都那么美好……
“唯心净土……”缘迦仙子在上面说道，说完北泠神识不清，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