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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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筠体内妖气翻涌更加厉害,离恨漂浮起来,似乎欣赏杰作一般,绕着她转了半圈,笑嘻嘻道:“先天灵胎好不一般,你记起我了吗?我说过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滚开!”青筠恶狠狠道,脑中神智混乱,时儿闪过一些火光,仍然无法拼凑记忆,愤怒中伸手将两道冰刃抛出,却准头奇差,没能打中离恨,原是此刻狂怒牵动身上束心咒,折磨的青筠痛苦不已,被离恨影响的妖气都无法代替这种控制的疼痛,疼的狠了,却大大中和了被影响的情绪。

    “你不想跟我走吗?你和我们在一起会更快乐。”离恨走近一些,放出更多魔障蛊惑,掌中利刃往前戳去,便要把她化为和罗汉一样的傀儡。

    忽而不知从哪儿钻出的藤蔓卷住刀刃,一股强大的风力朝离恨袭击,不得已他向后跳出,离青筠远了一些。

    叶季晨带着那二人从地底钻出,以藤蔓卷住青筠,把她像茧一样裹起来,司马抱着韩衣凝在身后,韩衣凝嘴角渗出鲜血,为了不被影响,咬破了舌头,强行冷静头脑。

    然而那木茧却被青筠自身溢出的寒气冻了个粉碎。

    离恨虎视眈眈,嬉笑道:“你们是无法阻拦我的,这位姑娘与我有缘,我必须带走她。”

    青筠趴在地上发丝已然冻白了一片,双目隐隐发红,露出凶相道:“你找死……”

    “筠儿,不要被他影响。”叶季晨再次以藤蔓把她卷来自己身边,冻的眉毛结冰,把她死死搂在怀里道:“你不会有事。”灵机一动,发动丹田里的玉牌,玉牌现身她掌中,一边注灵,皱着眉头神识传音道:“师妹,你既然灵力不受控,不如都释放到玉中来,你我再试一次。”

    青筠手指白光更盛,实在是痛不欲生,混乱之际抓着她的手,像抓上一个磁铁般,灵气源源不断被吸入。司马在旁边眼瞧二人身上气息混乱,听见叶季晨神识在喊自己,下意识随她说的一手把着她肩膀注灵。

    一搭上手感到不同寻常,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吸收四个人的灵力。

    “不用耍花样,你们都会跟我走。”离恨的长刀舞动,就要向几人刺去,千钧一发之际,眼前一闪,扑了个空。

    回头一看,原地空空如也,惊得他放出神念四下找寻,忽闻九天之上,一个满含威严的声音道:“赤龙、离恨!胆敢脱离符印,危害人间!”

    “苏全英!来得正好!”离恨腾身而起,迎向来者。

    ……

    眼前昏暗一片,似乎是乘舟而行浮于海面,倒是比上次利用玉佩穿梭时好受不少,不知是不是四人一起注灵所致,灵力充足的情况下,倒也没有上次那种排山倒海的压迫感,反而多了一丝平静。

    等再睁开眼,叶季晨仿佛从梦中醒来,猛地大口吸气,耳边仍是那股奔流的江海之音,天空格外清亮,蓝的像湖水要化入人眼眸。

    本来狼烟满地的惊险,此刻都归于清风流水。

    青筠是第二个清醒,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似乎是没有睡醒的困倦,叶季晨瞧着她模样心疼道:“你怎么样了?”

    青筠睁眼见是在洞府门前,长长松了口气,感应到体内的妖气也不再作乱返回原先的位置。此地灵力会失去作用,那么妖气自然也一样无法流动,反而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内息都各归原位,不再流窜。”青筠淡淡答了,忽然感觉手臂巨疼无比,低头看去涓涓鲜血涌出,这下也糟糕起来,无法用真气封住伤口进行愈合,皮肉翻出,疼的直冒冷汗。

    叶季晨看清她伤口全貌,心惊肉跳,从怀里取出外伤用药,撕烂她衣袖一截撒上药粉,心疼再忍不住道:“先上药裹住,承肆下手太狠,回头我定不饶他。”

    药粉是她灵力催出的丹药,效力强劲,敷上后止住了鲜血,叶季晨再拿出一截白布条给她整整齐齐扎好,这本来都是为了出门捉妖备下的,此时派上用场,可心中不忿,仍为没照顾好师妹自责起来。

    瞧她给自己包扎的模样,青筠心口一热,伸手给她擦眼角的一些泪水道:“别难过,这点伤,回去了就会好起来。”

    她目光温柔,叶季晨抓着她的手,深情看她,忽而意识到什么,喜悦道:“你的束心咒失效了!”

    青筠这才意识到,此地咒法也是禁止。顿时更多喜悦,眼中满含笑意,胸口起伏终得解脱一般,瞧着叶季晨,一时百感交集,又是欢喜又是委屈,连日遭遇难忍,初次十分主动扑入她怀中,紧紧搂着她脖颈,鼻子一酸,声音哽咽道:“师姐……”

    叶季晨悲喜交加,喉咙也快说不出话,只好把她死死搂在怀,抚着她脑后发丝,柔声道:“不管什么情况,我都跟你在一起。”

    青筠眼眸湿润,很少这样强烈的表达感情,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像个孩子那样乖巧的点头,忽而觉得这世上天大地大,自己唯独和她在一起心中才能感觉到活着的喜悦,似那般没头没脑的苦修,便给她千万年时间,也都好似从未活着。

    叶季晨怀抱着她,怜她也像疼孩子般,生恐她有一丝一毫难受,心道,我来到此界,师妹至情至性,肯舍出性命为我,有生之年我都应好好爱护她。

    仙界风和日丽,洞府门口虽是杂草丛生,但死里逃生和两情相悦的欣喜,让叶季晨反倒觉得这里就算不是仙界也胜似仙界。

    搂着师妹亲昵,好一会儿,耳闻司马她们俩似乎悠悠然转醒,叶季晨才松开青筠,拉着她转身去看。

    司马失了灵力,一脸做梦醒来的模样,茫然看着四周不知所措,韩衣凝初睁开眼,调节着呼吸,似乎十分不适应,只瞧着司马仍在身边,喜的扑在她肩头道:“你没事就好。”

    司马稍加安慰,抬头瞧见叶季晨拉着青筠在旁边石阶上,询问道:“天枫,我们怎么来的这里?这儿是哪儿?”

    叶季晨瞧她傻了的模样,跟自己当时有一拼,笑嘻嘻道:“这儿是个不祥之地,但对你我来说,这里避难倒是再好不过,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我们四个。”

    她说的没头没脑,司马扶着韩衣凝站起来,更加疑惑道:“请师妹明示,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说来话长,少卿你随我们进去,我和阮师妹慢慢解释给你。”叶季晨一脸笑容,拉紧了青筠的手,二人熟悉一般再次打开进入洞府的通道。

    一路上司马甚是好奇,观察着这个新世界,心中隐隐觉得此地不同凡响,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扶着韩衣凝道:“你游历识广,可知这儿是哪儿?”

    韩衣凝性子细致入微,心道,天枫和那小师妹并不慌乱,可见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既然不危险,既来之则安之。她毕竟活了几百年,对这些看得淡,倒是瞧着叶季晨拉着青筠,她俩肩并肩走在前面,比司马和自己更黏糊的劲头来了点兴趣,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嘴角露出笑容。

    “衣凝,有什么那么好笑?”司马静楠全然不知,只觉得其他人都怪怪的。

    韩衣凝凑在她耳朵边低声道:“天枫不曾奇怪你和我的事,原是她心中装着阮师妹。你竟不曾看出,真是榆木疙瘩一块,快要气死我啦。”

    她一提点,司马静楠才恍然大悟,她为人真诚,心中又万分过意不去,暗道,天枫和我是朋友,阮师妹和我并无多少交情,她受伤都是被我们二人拖累,天枫心中一定很难过。

    正思量,已经走到了石洞的尽头,步入那片草地,众人心中都是精神一震。韩衣凝和司马凝望着这块地方,看着天空惊讶的说不出话。

    叶季晨这才简略的把已知的所有情况告诉了二人,得知是天枫师父留给她的一块玉石法宝带大家来到了仙界,司马长呼一口气,心道,好险,亏了有这样一个宝贝,要不然定是那妖魔刀下亡魂,或又让承玄师兄擒住了衣凝那可如何是好?

    唯独韩衣凝皱了皱眉头,仔细端详着叶季晨,看的叶季晨都有些发毛,青筠不喜欢人家盯着叶季晨看,淡淡道:“韩姑娘怎么了?”

    韩衣凝闻言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中神州地界的妖修西渡凌绝山之前,我似乎听过这样的法宝,可时光毕竟太久,我那时尚属年幼,又遭遇过袭击记忆十分模糊,容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们。”

    叶季晨隐约记得妖修西渡的事儿,但模模糊糊也记不清,心道,我若张嘴问她们必然奇怪,还是留着问筠儿好了。

    四人缓步走在仙境,大难不死各自心中多了些畅快,以至于一时之间怎么回去,回去后又是什么情况都抛诸脑后。眼瞧草地柔软,叶季晨是个爱玩闹的,脱了鞋赤脚踩在那些仙草上,露珠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筠儿,这儿的泉水好清澈。”叶季晨打洞打了半天,一脸灰尘,二话不说在湖边捧了一把清水好好洗洗尘土。

    青筠此时眼中只有她一人,她爱做什么都随她,总觉得她师姐待自己好,便万般都好,缓缓走在她身边,与她同坐在湖边草地上,瞧她洗的水珠满脸,怀中取了手帕给她擦拭。

    “你有伤,不要动。”叶季晨叮咛,接过她手绢,伸手入自己怀中口袋摸索半天,也只掏出一小粒丹药,叹口气道:“出来时大部分东西都在储物戒指里,没灵力我也拿不出来,只有一颗补充精力的,但愿你服下有益。”

    青筠接在手中,安慰她道:“别担心,我会很快好起来。”言罢叹口气,看看周围漂亮的景色,心中颇为懊恼,淡淡道:“其实这儿也不错,虽然用不了灵力,但无人打扰……师父的咒法也失效……”

    “不能用灵力,咱们就是普通凡人啦,修不了仙,也不能长生不老,再过三五十年你与我就该分别入土,这样也好嘛?”叶季晨开起玩笑,手指卷起她肩上一缕发丝,凑近了去闻她发梢的香气,青筠已经到了元婴期,这一期由于功力使然,自身肉身已经到了污秽不沾的境界,泥土里裹了半天,青筠仍是干干净净,如出水莲花。

    青筠性子安静些,有时候也会为她这人不知礼数,举止轻挑懊恼,但又对她大胆、开朗的天性感到羡慕,心道,我若修上千年,我们始终不能见面、说话、养花种草、御剑遨游,不若天天厮守在此地终老,如今你我三五十年都没有,谈长生不老岂非更加飘渺。她是别扭人,口中只道:“也无甚不好,只要重入轮回时,孟婆不给我喝汤便是好。”

    “喝了汤又会怎么样?”叶季晨眼中带笑,旁若无人把她搂进怀中在她耳边道:“筠儿是不想忘记我,下辈子也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心事被看破,青筠羞的耳朵发烫,身后不远处司马和韩衣凝还在一棵树下站着观望景色,被人瞧见与她耳鬓厮磨可万分难为情,一时情节推开她,羞的发起脾气:“不是,我才没有。”

    叶季晨知道她口是心非,笑着手指点了一下青筠的鼻子尖儿道:“有个故事里,小孩说谎话鼻子会变长的。”

    听她调笑几句也罢,岂料这个动作却让青筠一惊,生怕面纱被她动作弄掉。伸手按住面纱,低头瞧见水中倒影,面纱下隐隐可见烧伤的红色疤痕,一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尤其是不能面对心爱的人,悲哀之下,青筠怪脾性发作,鼻子一酸,起身道:“你若不喜欢,那你还是离我远一些……”

    没头没脑丢下句话,青筠直往那边竹屋去了。

    叶季晨不明所以,追了几步,青筠没理会她。两个人本来好好的,现在一个跑一个追,司马跟韩衣凝在树下立着,一副老夫老妻看小年轻黏糊的心,这会儿吵架了,韩衣凝笑道:“你猜是她们谁欺负了谁?”

    司马静楠道:“阮师妹性格内敛,怕是天枫轻浮,惹她生气了。”

    韩衣凝好笑模样摇摇头道:“亏你们都是女儿身,各个蠢笨不堪,这些细小事一点也看不出。”

    “怎么?”司马这人一般关心国家大事比较多,这些小事真的不擅长。

    韩衣凝也不搭理她,自顾自把袖中的小青鸟放出来,托在手心,对着翠羽道:“这儿不能吸收灵力,晒晒太阳也好。”

    青鸟张望着天空,但翅膀受伤带血,不能飞翔情绪低落。

    韩衣凝这才对那边闷闷不乐的叶季晨道:“天枫,把你的伤药拿一些来,翠羽需要照顾。”

    叶季晨哎了一声,只好过去先给人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