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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往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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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早的时候,我和你师傅,修师伯是同门师兄妹,那时候,我们的师傅很是严厉,每天都是想尽各种办法来历练我们,那时候啊,由于我的年纪是最大的,通常都是我在照顾你修师伯与师傅,可是当时,你师傅还是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然是年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师傅每当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是很放不开手脚,只有跟你修师伯在一起时,你师傅的脸上才会露出笑容。”

    “为什么呢,掌门爷爷?是不是你当时对待师傅很严肃呢,师傅才有点怕你的?”御思萱问道。

    “不知道吧,可能我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就对我保持着敬畏吧!”掌门有些不确定。

    掌门换了个坐姿,继续说道:“当时我们这师兄妹三人一起修行,一起吃饭,一起去完成师傅给的任务,渐渐地,我们三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我也一直帮他们当做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你的修师伯也把你的师傅当做亲妹妹看待。”

    掌门想起以前的往事,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而你的师傅呢,由于跟你修师伯是同龄吧,有很多话题都是聊得开的,私下就经常跟你修师伯在一起,而我这个做师哥的呢?有时候还插不进他们的聊天内容,还有一次,我偷偷的听你师傅们的谈话,还被你师傅给赶了出来,理由就是什么...什么师兄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听我们的谈话。”

    说起这个,掌门就感觉有些好笑,“你听听,你听你师傅的这话,什么叫做师兄这么大了,就不应该听他们谈话?这是什么逻辑?怎么就不能听了?”

    “噗!”

    听见掌门爷爷这郁闷的话语,御思萱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师傅小时候跟我一样,蛮不讲理的!”

    “你呀!”

    掌门用手指戳了戳御思萱那精致的额头,“你这小鬼头,跟你师傅的小时候一样,所以你师傅才这么喜欢你。”

    “那当然,想我这么乖巧可爱的,谁不喜欢啊?是吧!掌门爷爷!”

    “是是!”

    御思萱摇了摇掌门的手,“掌门爷爷,还有呢?还有呢?后来怎么样了?”

    掌门装模作样瞪了一眼御思萱,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后来啊,你师傅就对你的修师伯产生了一种依赖情愫,这我和我的师傅都发现了,当时只是认为你师傅跟你修师伯的关系很要好,也就没有去理会,谁知这就是后来你师傅跟修师伯的矛盾的开始。”

    御思萱听得一头露水,什么都没有听懂,什么依赖情愫就是矛盾的开始?但还是很用心的听着掌门讲下去。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你师傅和你的修师伯都长大了,但是你师傅跟你的修师伯还是整天腻在一起,这时候,我的师傅终于发现出了问题了,就把他们单独的叫到了一起。”

    说道这里,掌门对着御思萱说道,“你知道吗,当时门派之间是不能弹情说爱的,否则被发现了就要废其修为,赶出山门,永不回蜀山。”

    御思萱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师傅这情愫到底是什么,无非不是师傅喜欢上了修师伯了。

    “所以我的师傅淄永真人,也就是你的师祖将他们两个单独叫在了一起,打算好好跟他们谈一谈。其实我早就看出了师妹的心思,只是还不确定而已,当师傅叫走他们的时候,我就偷偷的跟在后面,到了现在我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掌门一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淄永真人的练功房中,夏子涵与修煜并排站在自己的师傅面前,夏子涵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想要活跃一下,就率先站了出来,“师傅,你将我与修师兄叫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啦?”

    淄永真人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夏子涵,见自己师傅严肃的盯着自己,夏子涵也不敢说话了,便退到修煜的一旁,似有似无的拉着修煜的衣袖,没想到这小小的动作却被淄永真人看在了眼里,就更加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修煜见一向和蔼的师傅突然的不高兴了,暗自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师傅生气了?然后回忆着淄永真人最近交代的每一件事。

    “哼!”

    淄永真人呢哼一声,板着脸走到夏子涵修煜的面前,皱着眉头对着夏子涵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的修师兄?”

    听到这话,修煜的脑袋一下子就空了,什么都没有想,就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夏子涵的反应,看着一脸茫然的夏子涵,修煜赶紧摇了摇手,“师傅,你想什么呢?夏师妹与我只有同门之情,哪来的其他的情谊?”

    谁知淄永真人像是没有听见修煜的话,一直盯着夏子涵,“我要你来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的修师兄?”

    修煜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自己师傅严厉的眼神,不得不把想说的话给咽下去,闭上了嘴巴,用眼神示意这师妹千万别说错了话。

    夏子涵从开始的茫然之中,第一反应先是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修师兄,见他正在焦急的对着师傅解释,不由的有些恼怒,然后想起了师傅的问话,感觉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起来了,也没有注意到淄永真人那难看的脸色。

    “师...师傅,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哼”

    淄永真人愤怒的一甩手,“混账东西,是你在问我,还是我在问你?”

    看着自己师傅的那愤怒的表情,年幼的夏子涵有些不懂,师傅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轻轻的,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着夏子涵回答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淄永真人愤怒的指着夏子涵,“混账东西,你难道不知道蜀山的门规吗?”

    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师傅不同意自己跟修师兄在一起,夏子涵便有一些生气了,语气中便带着一些不满,“那没有一点人情味的门规,我才不想遵守呢!”

    “混账!”

    “啪!”

    响亮的声音在这个练功房里响起,修煜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夏子涵眼含泪水的捂着左脸,委屈的盯着第一次这么打自己的师傅,有些不懂,暗自想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有没有什么错,为什么打我。”

    淄永真人不给夏子涵问话的机会,愤怒的咆哮着,“混账,门规乃是先人所定,其实你能评价的?”

    “师傅,你别生气!”一旁的修煜感觉不对了,一向温和的师傅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赶紧帮师妹说道:“子涵师妹只是还小,不懂事,你别太怪她了,以后她就会知道你是在为她好的。”

    见师傅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夏子涵委屈的低着头,捂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

    “哼!”

    见夏子涵这模样,淄永真人生气的转过身子,看向修煜,“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想什么?”修煜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在说些什么。

    “当然是你对你师妹的感觉了!”

    看见修煜这副模样,淄永真人那愤怒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看样子这煜儿对自己的师妹是没有意思的。

    “师傅,怎么可能!我一直把子涵师妹当我的妹妹的。”

    这一句话,二十个字,让淄永真人很是欣慰,却是让夏子涵很是伤心。

    这二十个字,每一个字像是一颗钉子,修煜每说一字,就有一颗钉子钉在夏子涵的心上,足足二十颗钉子,夏子涵蒙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听不见师傅跟修煜说了些什么,她一直在想,那个每天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每天跟她在一起的修师哥,不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她!

    夏子涵默默的留着泪水,原来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而已,可笑的是自己每天幻想着能跟修师哥一起扛住来自门规的压力,师傅会支持自己,大师兄会支持自己,自己在意的人都会支持自己,以为这样就够了。呵呵,原来现实都是跟幻想是相反的啊!原来我在修师哥的眼里是一个妹妹,只是一个妹妹,多么的讽刺啊!

    夏子涵的心里在滴血,不停的为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的想处,我在你的眼中为什么只是一个妹妹?为什么?师傅,你为什么不支持我?门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能恋爱!!呵呵,为什么不能?感情是自己能控制的吗?这么多年的感情,却只因为一个门规,受到师傅的反对。师傅,难道,在你眼中门规,真的要比徒儿重要吗?妹妹,修师哥,真的只是妹妹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为我遮风避雨了这么多年了,我不相信只是妹妹,是因为门规么?是的,对,就是因为门规所以你才不敢表达你的真正心意,肯定是这样,师傅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难道门规真的就不能改吗?难道门规就能束缚一切吗?”

    夏子涵的内心挣扎着,痛苦着,她不明白,她不懂!终于,夏子涵受不了了,晕了过去,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师傅跟自己说了什么,又跟修师哥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她想去找修师哥问个明白的时候,修师哥被派去了牛山除妖,是大师兄一直在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