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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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胸前已经好了大半的伤势，以及体内那早已耗尽的暖流，这一刻，孟凡的眼神有了那么片刻的茫然：“这一次，我的实力几乎没有半分的提高。你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呢？或者，你真的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一样道具？又或者，你所表现出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推翻自己先前的判断？”
孟凡口中呢喃着，将手从胸前放下，眼神也随着手臂放下的动作，逐渐坚定起来：“不管你是否是一个死物，不管你是否真的只是对我有利，我信不过你。”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这种仿佛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纵使有一天，我因实力不济而死，也绝不会后悔！”孟凡仰首向天，身躯笔挺，慨然言道，仿佛在向这天宣战。
他的身体，相比于这神石世界，是那么的渺小，在这一刻，却仿佛比天地更高大。
“我的生死，与整个世界的安危相比，与人类的存亡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孟凡的眼中，闪烁着的，是一种无比坚毅的光芒，那光，直欲看穿这玉石屋顶，更将这神石世界刺穿：“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绝不会让它发生！”
一番话出口，孟凡只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洗涤过一般，澄澈纯净。
“呯！”
似有还无的一声脆响，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这一刻，孟凡忽的察觉，曾经的那一战中所受伤势虽无半分好转的迹象，但融入灵魂中的那丝诡异气息，这一刻，竟有了与灵魂分离的迹象。
完全不同于神石世界的白烟，强行提高孟凡的精神能量，而是真的将那如同附骨之疽的诡异气息，与灵魂的融合状态，驱散了一些。
就仿佛，原本清澈的水中，融入了盐，变成了盐水，这一刻，水中的盐，有了析出的迹象！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孟凡面现惊喜之色，口中低语着：“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按照很多小说中的说法，所谓控梦者，就是不断增强自身灵魂力量的修行者，而信念，自然也便是灵魂力量的一种，所以，那一刻，我的信念达到了一个顶点，能够突破了这诡异气息的阻隔，也便能够理解了。”
“虽然这诡异气息依然在封锁着我的灵魂进化，但通往三级的大门，已经出现了一丝的裂隙，也就是说，哪怕不依靠这神石的力量，我也有机会重新成为三级控梦者。不，不是有机会，而是必然！”
说到最后一句，孟凡的声音，竟是那般的坚定，哪怕是整个世界都压下来，也无法颠覆他的意志！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
转眼之间，冬天已经过去，春天的脚步，也渐渐走近罗城。
和同事们微笑打着招呼，孟凡深深吸了一口气。
罗城的空气，带着些微的凉风，浸透人的心脾。
“孟警官早。”
“小凡，辛苦了一宿，还没吃饭吧？大哥这里有新蒸的包子，拿几个回去垫吧垫吧，早点休息吧。”
“小凡啊，别听他的，老刘这家伙，心都钻钱眼里了，包子尽是皮，哪里有什么味道，还是来尝尝大妈的蒸饺，保证皮薄馅多，味道鲜美。”
“孟凡回来啦？来，大姐这里有新进的芒果，拿去尝尝。”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名名热情的邻居，孟凡虽说是走，却几乎像是奔跑一般，狼狈地回到了住处，当然，少不了的，也要带上塑料袋若干。
时间如水，来去匆匆，如今，孟凡成为梦警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如今的孟凡，至少在金山区连月街附近，已是少有不认识的人了。当然，“孟警官”云云，也自然是因为孟凡很是立下几次功劳，如今在梦警队中时间虽短，就是这短短时间里，已经连续升职了两次，单从职位上论，身为一名警司，已经可以说是除了方警督之外的二把手了。
当然，在梦警队里同事们心中的地位上，孟凡也完成了一名普通梦警，到一名高级警官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因为身份，更多的，是因为孟凡的实力和作为。
打开居室的门，孟凡拎着几袋水果，无奈地看了眼，捂着脑袋头痛地道：“看来，今晚梦警队的同事们又有水果吃了。”
这些水果，自然是热情的邻居们硬塞到孟凡手上的。
多数时间，孟凡总会有机会放下钱，但是总有那么些时候，孟凡想要付钱都不能。
饶是如此，以孟凡的那点工资，每日里要“被逼”买这么些东西，哪怕他此时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多半是撑不住的。
“还好我还有不少积蓄，不然说不定哪天，还真有断粮的危险啊！”孟凡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太受人欢迎也会成为经济危机的来源！”
“嘟嘟……”
手机铃声响起，孟凡从口袋中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喂，你现在不需要上班吗？”
“怎么？我给你打个电话，你还不乐意了？”一个略带不满的女子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怎么可能嘛！我这不是感觉意外。你平时给我打电话，可都是在我回来之前。”
“哼！让你给我打个电话都那么难，自然只能是我给你打了。”听筒中传来一声不满的哼声：“话说回来，你不是说，你后天和大后天会休息的吗？怎么样，有没有计划好要去哪里玩？”
“我？在家歇歇吧。你知道的，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随时可能需要帮助方警司他们出任务。”
“真是的！你没来罗城之前，罗城好像也很太平吧？怎么你一来罗城，就好像忙得脚不沾地似的！难道说，罗城离了你，你的那些同事们就保护不了了吗？我可跟你说清楚了，周末我打算跟同事去萧山野营，野外可是很危险的，我要出了事，让你好看！你来不来吧？”
听到电话中的最后通牒，孟凡不由苦笑：“好吧。”
“哼！这还差不多。”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硬气，不过显然其主人开心了许多：“好啦，不跟你说了，领导马上就来了……嘟嘟……”
听到手机中的忙音响起，孟凡微笑着，放下了手机。
“嘎吱……”
原本已从内锁住的门，这刻竟是无风自开，随之而来的，则是两道脚步声，以及一人的大笑声：“哈哈……小六，怎么，和弟妹约好，周末去游玩？”
孟凡捂着脑袋，无奈地看着笑眯眯走进来的两人，道：“我说，盖大哥，晓晨姐，你们每次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下门？”
“嘻嘻~~小六啊，我们这还不是为你好嘛……”闫晓晨嬉笑着，玉手便要抓向孟凡脑袋。
看到这大美女伸手便要蹂躏自己的头发，孟凡竟是躲也不躲，想来这段时间，被欺负的次数可不算少，如今是早已认命了：“你们当然是为我好，这不省的我还要走过去开门嘛！而且，晓晨姐你这也算是为我好？”
孟凡将眉角一挑，斜眼向上看着如今已是乱蓬蓬的头发。
“好了好了，不过是逗你玩玩而已，这么不经玩……”
听着这大姐的话，孟凡不由有种冷汗欲落的感觉：“大姐啊，感情您一直是拿我当玩具啊！”
“那是当……”闫晓晨这刻正分心思考其他事情，差点将心里话说出来，还好她反应快，几乎是瞬间改口：“当然不可能的，我这是在为你整理发型，不然让人家‘婷婷’看到你这般不懂得如何打理自己，她不嫌丢份，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觉得丢份呢！”
闫晓晨在说到“婷婷”二字之时，强调拖得，那叫一个重，引得孟凡直翻白眼。
“好了，不要扯了，说吧，你们这次出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孟凡如此说，两人面色果然严肃下来，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盖世开口了：“那处地方，现在出了大问题，我们要赶回去增援了。”
闫晓晨也略带担忧地道：“小六，你这里也不太平，我们离开之后，只怕短时间都无法回来，你可要注意安全，凡事量力而行，别再像……”
“晓晨姐，盖大哥，你们觉得，自己可以做到量力而行吗？”闫晓晨话至一半，便被孟凡打断。
两人闻言，相视无言。
若能够量力而行，那便不是他们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劝你。”盖世走过来，将手重重放在孟凡肩上，认真地道：“小六，那所谓的神石，很不简单，如今的罗城，或者说你，几乎成了一个会移动的梦魇诱捕器。”
“没错啊，小六，在你来罗城之前，整个罗城去年一年时间，也不过遭遇过二十三次梦魇袭击事件，但是你来之后，不到三十天时间，已经发生了整整八起梦魇袭击人类的事件，而且，罗城周边城市的梦魇出现频率，也有所提升。”
闫晓晨收回了拨弄孟凡头发的玉手，也是一脸担忧地道：“这三年时间，梦魇出现在人类世界的数量，确实呈现出上升态势，今年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比去年半年的时间更多。但是，像罗城这样极端的情况，显然是不太正常。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是因为你，或者说因为那所谓神石，究竟还会有什么原因。”
感受着胸前已经好了大半的伤势，以及体内那早已耗尽的暖流，这一刻，孟凡的眼神有了那么片刻的茫然：“这一次，我的实力几乎没有半分的提高。你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呢？或者，你真的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一样道具？又或者，你所表现出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推翻自己先前的判断？”
孟凡口中呢喃着，将手从胸前放下，眼神也随着手臂放下的动作，逐渐坚定起来：“不管你是否是一个死物，不管你是否真的只是对我有利，我信不过你。”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这种仿佛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纵使有一天，我因实力不济而死，也绝不会后悔！”孟凡仰首向天，身躯笔挺，慨然言道，仿佛在向这天宣战。
他的身体，相比于这神石世界，是那么的渺小，在这一刻，却仿佛比天地更高大。
“我的生死，与整个世界的安危相比，与人类的存亡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孟凡的眼中，闪烁着的，是一种无比坚毅的光芒，那光，直欲看穿这玉石屋顶，更将这神石世界刺穿：“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绝不会让它发生！”
一番话出口，孟凡只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洗涤过一般，澄澈纯净。
“呯！”
似有还无的一声脆响，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这一刻，孟凡忽的察觉，曾经的那一战中所受伤势虽无半分好转的迹象，但融入灵魂中的那丝诡异气息，这一刻，竟有了与灵魂分离的迹象。
完全不同于神石世界的白烟，强行提高孟凡的精神能量，而是真的将那如同附骨之疽的诡异气息，与灵魂的融合状态，驱散了一些。
就仿佛，原本清澈的水中，融入了盐，变成了盐水，这一刻，水中的盐，有了析出的迹象！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孟凡面现惊喜之色，口中低语着：“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按照很多小说中的说法，所谓控梦者，就是不断增强自身灵魂力量的修行者，而信念，自然也便是灵魂力量的一种，所以，那一刻，我的信念达到了一个顶点，能够突破了这诡异气息的阻隔，也便能够理解了。”
“虽然这诡异气息依然在封锁着我的灵魂进化，但通往三级的大门，已经出现了一丝的裂隙，也就是说，哪怕不依靠这神石的力量，我也有机会重新成为三级控梦者。不，不是有机会，而是必然！”
说到最后一句，孟凡的声音，竟是那般的坚定，哪怕是整个世界都压下来，也无法颠覆他的意志！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
转眼之间，冬天已经过去，春天的脚步，也渐渐走近罗城。
和同事们微笑打着招呼，孟凡深深吸了一口气。
罗城的空气，带着些微的凉风，浸透人的心脾。
“孟警官早。”
“小凡，辛苦了一宿，还没吃饭吧？大哥这里有新蒸的包子，拿几个回去垫吧垫吧，早点休息吧。”
“小凡啊，别听他的，老刘这家伙，心都钻钱眼里了，包子尽是皮，哪里有什么味道，还是来尝尝大妈的蒸饺，保证皮薄馅多，味道鲜美。”
“孟凡回来啦？来，大姐这里有新进的芒果，拿去尝尝。”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名名热情的邻居，孟凡虽说是走，却几乎像是奔跑一般，狼狈地回到了住处，当然，少不了的，也要带上塑料袋若干。
时间如水，来去匆匆，如今，孟凡成为梦警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如今的孟凡，至少在金山区连月街附近，已是少有不认识的人了。当然，“孟警官”云云，也自然是因为孟凡很是立下几次功劳，如今在梦警队中时间虽短，就是这短短时间里，已经连续升职了两次，单从职位上论，身为一名警司，已经可以说是除了方警督之外的二把手了。
当然，在梦警队里同事们心中的地位上，孟凡也完成了一名普通梦警，到一名高级警官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因为身份，更多的，是因为孟凡的实力和作为。
打开居室的门，孟凡拎着几袋水果，无奈地看了眼，捂着脑袋头痛地道：“看来，今晚梦警队的同事们又有水果吃了。”
这些水果，自然是热情的邻居们硬塞到孟凡手上的。
多数时间，孟凡总会有机会放下钱，但是总有那么些时候，孟凡想要付钱都不能。
饶是如此，以孟凡的那点工资，每日里要“被逼”买这么些东西，哪怕他此时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多半是撑不住的。
“还好我还有不少积蓄，不然说不定哪天，还真有断粮的危险啊！”孟凡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太受人欢迎也会成为经济危机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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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给你打个电话，你还不乐意了？”一个略带不满的女子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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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电话中的最后通牒，孟凡不由苦笑：“好吧。”
“哼！这还差不多。”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硬气，不过显然其主人开心了许多：“好啦，不跟你说了，领导马上就来了……嘟嘟……”
听到手机中的忙音响起，孟凡微笑着，放下了手机。
“嘎吱……”
原本已从内锁住的门，这刻竟是无风自开，随之而来的，则是两道脚步声，以及一人的大笑声：“哈哈……小六，怎么，和弟妹约好，周末去游玩？”
孟凡捂着脑袋，无奈地看着笑眯眯走进来的两人，道：“我说，盖大哥，晓晨姐，你们每次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下门？”
“嘻嘻~~小六啊，我们这还不是为你好嘛……”闫晓晨嬉笑着，玉手便要抓向孟凡脑袋。
看到这大美女伸手便要蹂躏自己的头发，孟凡竟是躲也不躲，想来这段时间，被欺负的次数可不算少，如今是早已认命了：“你们当然是为我好，这不省的我还要走过去开门嘛！而且，晓晨姐你这也算是为我好？”
孟凡将眉角一挑，斜眼向上看着如今已是乱蓬蓬的头发。
“好了好了，不过是逗你玩玩而已，这么不经玩……”
听着这大姐的话，孟凡不由有种冷汗欲落的感觉：“大姐啊，感情您一直是拿我当玩具啊！”
“那是当……”闫晓晨这刻正分心思考其他事情，差点将心里话说出来，还好她反应快，几乎是瞬间改口：“当然不可能的，我这是在为你整理发型，不然让人家‘婷婷’看到你这般不懂得如何打理自己，她不嫌丢份，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觉得丢份呢！”
闫晓晨在说到“婷婷”二字之时，强调拖得，那叫一个重，引得孟凡直翻白眼。
“好了，不要扯了，说吧，你们这次出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孟凡如此说，两人面色果然严肃下来，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盖世开口了：“那处地方，现在出了大问题，我们要赶回去增援了。”
闫晓晨也略带担忧地道：“小六，你这里也不太平，我们离开之后，只怕短时间都无法回来，你可要注意安全，凡事量力而行，别再像……”
“晓晨姐，盖大哥，你们觉得，自己可以做到量力而行吗？”闫晓晨话至一半，便被孟凡打断。
两人闻言，相视无言。
若能够量力而行，那便不是他们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劝你。”盖世走过来，将手重重放在孟凡肩上，认真地道：“小六，那所谓的神石，很不简单，如今的罗城，或者说你，几乎成了一个会移动的梦魇诱捕器。”
“没错啊，小六，在你来罗城之前，整个罗城去年一年时间，也不过遭遇过二十三次梦魇袭击事件，但是你来之后，不到三十天时间，已经发生了整整八起梦魇袭击人类的事件，而且，罗城周边城市的梦魇出现频率，也有所提升。”
闫晓晨收回了拨弄孟凡头发的玉手，也是一脸担忧地道：“这三年时间，梦魇出现在人类世界的数量，确实呈现出上升态势，今年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比去年半年的时间更多。但是，像罗城这样极端的情况，显然是不太正常。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是因为你，或者说因为那所谓神石，究竟还会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