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真作假时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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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真作假时假亦真
李六和叶不才一夜的奔波已是疲倦之极，忙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到破庙里。肖一寇还在睡梦中，两人挨着肖一寇和衣而睡。
就在李六和叶不才刚进入睡梦中，肖一寇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正是如此破败的庙内大厅，神仙肖像都缺胳膊少腿的，神侃位置已是东倒西歪的，这座庙香火早已绝迹，人迹罕至。
肖一寇坐起，看着李六和叶不才正呼呼大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了，脑海中渐渐回想起三人在牢房内结拜成兄弟，然后三人喝酒甚欢，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想到醒过来已在这座庙里。
仔细回想整个事情，肖一寇明白了，李六已经把替身送进死牢里。也就是今天，峨南县城警察局长王忠实追掉会，那替身将代替自己被刘正义处决以祭奠被刘正义杀死的王局长。肖一寇心中不免感到内疚，一个无辜的生命为了自己就这样被处决，这是何等残酷的一件事？想起师父的告诫：“对同胞要亲如弟兄，不可随意杀掠，否则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肖一寇对自己造成的如此后果感到痛心稽首，一定要把那替身换出来，否则，自己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惶恐不安当中。想到这里，肖一寇站起来，看着两位哥哥睡的正香，也不好打扰，就悄然走出破庙，朝县城走去。
肖一寇心中只有个想法，那就是到警察局去自首，然后将那位替身放出来。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尽管自己这一去就会失去生命，但那替身还不是因此失去了生命，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就在肖一寇刚走出破庙不远，身后传来叶不才的声音，喊道：“三弟，你要走为何不告诉一声，就这样悄然而去，你让大哥和我如何是好？”
肖一寇回头，只见叶不才正站在身后庙门口，未几，李六也出现在门口。肖一寇道：“两位哥哥的好意我领了，只是让一个不相干的人顶替我被处决，这件事总让我心神不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解决，大哥二哥，你们在我最后的时间里让我感到兄弟之情，在此我谢谢您们”。
肖一寇叩首，转身义无返顾地朝县城走去。
李六望着肖一寇的背影说道：“三弟，你这去自首吗？你知道你这一去就不可能回来了，你的生命难道还不如那替身吗？那替身只是一个抽吸大烟的鸦片鬼，反正都快要死了，你这一去不值得？”
肖一寇站住了，回头望着两位哥哥，说道：“两位哥哥不要劝我了，师傅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这是让别人替我去死，已经违背了师傅的话，好在现在还来得及解救，所以我一定要去，你们就此忘记我吧！”
肖一寇决绝地往前走，李六喊道：“三弟，你等着，我们跟你一起去，我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有其它办法处理好这件事？”
叶不才道：“对，我们赶快想想其它办法，说不定替身不会死，你也不用去自首了，我们一起上战场杀鬼子去，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李六道：“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让替身不死，又让千面佛刘正义和余家三兄弟伏法，这样我们大仇也报了，上战场杀鬼子我们就再也没有牵挂了”。
肖一寇道：“大哥二哥，如此甚好，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叶不才道：“我们都回到庙里，坐下来在从长计议，事不宜迟，想到了办法就立即行动”。
三人再次回到破庙里，都沉思良久。
李六说道：“上次我们大刀会聚会，有人提议让一人去冒充省城来的人说王局长死的蹊跷，要求重新侦查，这样就可以拖延时间，不过，余家三兄弟在场，不知道刘正义知道这件事不？”
叶不才道：“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刘正义即使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在意，因为大刀会骨干几乎被剿灭，没有力量来发动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不我们赌一赌”。
肖一寇听着两位哥哥的主意，道：“我也觉得可以赌一把，刘正义号称千面佛，老奸巨猾，但他绝对想不到被他追得到处躲藏的大刀会会长李六会来这一手”。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到城里见机而行”。李六说完吩咐道：“我们进城前先乔装打扮一下，我和三弟都装成庄稼汉，担着烧火炭材进城兜售，这样以免我们过早被发现，而二弟在县城没有出现过属于生面孔，就乔装成省城派来的”。
三人很快就装扮起来，肖一寇头上扎了一根毛巾，将秃头遮挡起来。每人担着一担炭材快步走向县城。
县城里非常热闹，适逢赶集之日，县警察局正在县城广场举办王局长追悼会。舞台正中王局长的遗像高高挂着，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在舞台两边就是白纸黑字，上书：天上陨颗明星，人间少名俊杰。横幅上写着：音容宛在。
台下，所有的警察都一排排站好，甚是壮观。警察队伍前面是一排座椅，座位上坐着峨南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正襟危坐，绅士十足，庄严肃穆的样子。警察队伍后面就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市民，都在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千面佛刘正义此时正站在主席发言台上讲话。千面佛刘正义说道：“各位亲友、各位来宾：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悼念我们的好领导、好战友王忠实局长。王局长正当壮年，却遭遇不幸，被凶手于几日前残忍杀害。我们要问凶手，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为什么要对我们尊敬的王局长痛下毒手？凶手的这一残忍暴行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好领导好兄长，尽管他离我们而去，但他那种维护峨南县城治安、忘我工作的奉献精神；那种生为民苦，鞠躬尽瘁的优良作风；那种为人正派，忠厚老实的高尚品德，仍值得我们学习，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抑制自己的悲痛，以更加高昂的热情加倍维护县城治安，让整个县城人民都生活在安定祥和的生活中以此来表达我们的悼念之情。
千面佛刘正义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抬高了，说道：“王局长的死不能白死，在我们警察局的所有人员的努力下，我们很快将凶手缉拿归案，在今天这个王局长的追悼会上，我们要让凶手在此忏悔，我们要让凶手在王局长灵前伏法，以告慰王局长在天之灵，把凶手带上来”。
刘正义喊完，两个警察就押着被调包的假肖一寇上台来。此时的肖一寇身材很像，但脸不像，不过这个替身已经被李六在脸上用刀划过很多道，鲜血刚结疤，一时还真不认不出來是谁？替身的舌头已经被割掉，大张嘴巴只是呜呜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替身被带到舞台上，被两个警察强行压住头跪在王局长灵前。
此时站在看热闹人群中的肖一寇心中很不是滋味，心中感到对不住替身。几次想跑上舞台自首，都被李六和叶不才拉住了。
李六说：“稍安勿躁，我们让二弟出面，冒充省城来的人拖延一下时间”。
肖一寇点点头，示意叶不才开始出面。叶不才深呼吸一口气气，鼓了鼓勇气，推开人群走上台去。
正在行走之间，一个人推开叶不才，大步流星的走上台去，对刘正义说道：“刘局长，我是省城警察厅派来的，我姓万，字长风”。
刘正义被冷不防出来一个人说是省警察厅派来的有点惊呆了，缓过劲来不冷不热的说道：“万厅长，有何指教？”
那姓万的说道：“有人到省警察厅控告说王局长死的不明不白，要求我们重新侦查，把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此言一出，满场震动，都议论纷纷起来。甚至前排的头面人物都开始露出不相信的目光。
刘正义感觉场面有点不对，但还的稳住现场，遂轻蔑地说道：“凶手已承认并画押，此案已是铁案，不管你怎么在侦查，都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万长风拿出省厅的介绍信，说道：“刘局长还是三思一下，省厅需要一个完整的回复”。
千面佛刘正义大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别不承认，你告诉我为什么冒充省厅来的人？你说？”
万长风奇怪道：“我本来就是省城来的为什么要冒充呢？”
刘正义气急败坏道：“不是，你是大刀会派来捣乱的，凡是大刀会的人员都是反党国的赤色分子，我们警察可以就地处决你们这些赤色分子”。
万长风说道：“刘局长你真是疯了吗？黑白不分，你这是为何？”
刘正义哈哈大笑，拿出手枪朝着万长风胸口就是一枪，枪声让整个现场顿时砸开了锅。胆小的就开始逃离现场，现场很快一片混乱。再看万长风已然倒在地上，至死都不明白，刘正义为什么一见面就拿出手枪开枪置人于死地？而那张介绍信从万长风手中脱落，在为微风中慢慢地飘落，一直到舞台下，叶不才伸手接在手中。
千面佛刘正义站在主席台上喊道：“大家不要慌，我这是惩处杀害王局长的同案犯，这人是大刀会派来的，大刀会前段时间正在密谋假借省厅派人来扰乱灵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因此这人之死罪有应得，现在我们对王局长的追悼会继续开展”。
第二十四章：真作假时假亦真
李六和叶不才一夜的奔波已是疲倦之极，忙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到破庙里。肖一寇还在睡梦中，两人挨着肖一寇和衣而睡。
就在李六和叶不才刚进入睡梦中，肖一寇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正是如此破败的庙内大厅，神仙肖像都缺胳膊少腿的，神侃位置已是东倒西歪的，这座庙香火早已绝迹，人迹罕至。
肖一寇坐起，看着李六和叶不才正呼呼大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了，脑海中渐渐回想起三人在牢房内结拜成兄弟，然后三人喝酒甚欢，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想到醒过来已在这座庙里。
仔细回想整个事情，肖一寇明白了，李六已经把替身送进死牢里。也就是今天，峨南县城警察局长王忠实追掉会，那替身将代替自己被刘正义处决以祭奠被刘正义杀死的王局长。肖一寇心中不免感到内疚，一个无辜的生命为了自己就这样被处决，这是何等残酷的一件事？想起师父的告诫：“对同胞要亲如弟兄，不可随意杀掠，否则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肖一寇对自己造成的如此后果感到痛心稽首，一定要把那替身换出来，否则，自己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惶恐不安当中。想到这里，肖一寇站起来，看着两位哥哥睡的正香，也不好打扰，就悄然走出破庙，朝县城走去。
肖一寇心中只有个想法，那就是到警察局去自首，然后将那位替身放出来。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尽管自己这一去就会失去生命，但那替身还不是因此失去了生命，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就在肖一寇刚走出破庙不远，身后传来叶不才的声音，喊道：“三弟，你要走为何不告诉一声，就这样悄然而去，你让大哥和我如何是好？”
肖一寇回头，只见叶不才正站在身后庙门口，未几，李六也出现在门口。肖一寇道：“两位哥哥的好意我领了，只是让一个不相干的人顶替我被处决，这件事总让我心神不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解决，大哥二哥，你们在我最后的时间里让我感到兄弟之情，在此我谢谢您们”。
肖一寇叩首，转身义无返顾地朝县城走去。
李六望着肖一寇的背影说道：“三弟，你这去自首吗？你知道你这一去就不可能回来了，你的生命难道还不如那替身吗？那替身只是一个抽吸大烟的鸦片鬼，反正都快要死了，你这一去不值得？”
肖一寇站住了，回头望着两位哥哥，说道：“两位哥哥不要劝我了，师傅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这是让别人替我去死，已经违背了师傅的话，好在现在还来得及解救，所以我一定要去，你们就此忘记我吧！”
肖一寇决绝地往前走，李六喊道：“三弟，你等着，我们跟你一起去，我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有其它办法处理好这件事？”
叶不才道：“对，我们赶快想想其它办法，说不定替身不会死，你也不用去自首了，我们一起上战场杀鬼子去，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李六道：“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让替身不死，又让千面佛刘正义和余家三兄弟伏法，这样我们大仇也报了，上战场杀鬼子我们就再也没有牵挂了”。
肖一寇道：“大哥二哥，如此甚好，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叶不才道：“我们都回到庙里，坐下来在从长计议，事不宜迟，想到了办法就立即行动”。
三人再次回到破庙里，都沉思良久。
李六说道：“上次我们大刀会聚会，有人提议让一人去冒充省城来的人说王局长死的蹊跷，要求重新侦查，这样就可以拖延时间，不过，余家三兄弟在场，不知道刘正义知道这件事不？”
叶不才道：“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刘正义即使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在意，因为大刀会骨干几乎被剿灭，没有力量来发动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不我们赌一赌”。
肖一寇听着两位哥哥的主意，道：“我也觉得可以赌一把，刘正义号称千面佛，老奸巨猾，但他绝对想不到被他追得到处躲藏的大刀会会长李六会来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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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就装扮起来，肖一寇头上扎了一根毛巾，将秃头遮挡起来。每人担着一担炭材快步走向县城。
县城里非常热闹，适逢赶集之日，县警察局正在县城广场举办王局长追悼会。舞台正中王局长的遗像高高挂着，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在舞台两边就是白纸黑字，上书：天上陨颗明星，人间少名俊杰。横幅上写着：音容宛在。
台下，所有的警察都一排排站好，甚是壮观。警察队伍前面是一排座椅，座位上坐着峨南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正襟危坐，绅士十足，庄严肃穆的样子。警察队伍后面就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市民，都在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千面佛刘正义此时正站在主席发言台上讲话。千面佛刘正义说道：“各位亲友、各位来宾：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悼念我们的好领导、好战友王忠实局长。王局长正当壮年，却遭遇不幸，被凶手于几日前残忍杀害。我们要问凶手，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为什么要对我们尊敬的王局长痛下毒手？凶手的这一残忍暴行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好领导好兄长，尽管他离我们而去，但他那种维护峨南县城治安、忘我工作的奉献精神；那种生为民苦，鞠躬尽瘁的优良作风；那种为人正派，忠厚老实的高尚品德，仍值得我们学习，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抑制自己的悲痛，以更加高昂的热情加倍维护县城治安，让整个县城人民都生活在安定祥和的生活中以此来表达我们的悼念之情。
千面佛刘正义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抬高了，说道：“王局长的死不能白死，在我们警察局的所有人员的努力下，我们很快将凶手缉拿归案，在今天这个王局长的追悼会上，我们要让凶手在此忏悔，我们要让凶手在王局长灵前伏法，以告慰王局长在天之灵，把凶手带上来”。
刘正义喊完，两个警察就押着被调包的假肖一寇上台来。此时的肖一寇身材很像，但脸不像，不过这个替身已经被李六在脸上用刀划过很多道，鲜血刚结疤，一时还真不认不出來是谁？替身的舌头已经被割掉，大张嘴巴只是呜呜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替身被带到舞台上，被两个警察强行压住头跪在王局长灵前。
此时站在看热闹人群中的肖一寇心中很不是滋味，心中感到对不住替身。几次想跑上舞台自首，都被李六和叶不才拉住了。
李六说：“稍安勿躁，我们让二弟出面，冒充省城来的人拖延一下时间”。
肖一寇点点头，示意叶不才开始出面。叶不才深呼吸一口气气，鼓了鼓勇气，推开人群走上台去。
正在行走之间，一个人推开叶不才，大步流星的走上台去，对刘正义说道：“刘局长，我是省城警察厅派来的，我姓万，字长风”。
刘正义被冷不防出来一个人说是省警察厅派来的有点惊呆了，缓过劲来不冷不热的说道：“万厅长，有何指教？”
那姓万的说道：“有人到省警察厅控告说王局长死的不明不白，要求我们重新侦查，把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此言一出，满场震动，都议论纷纷起来。甚至前排的头面人物都开始露出不相信的目光。
刘正义感觉场面有点不对，但还的稳住现场，遂轻蔑地说道：“凶手已承认并画押，此案已是铁案，不管你怎么在侦查，都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万长风拿出省厅的介绍信，说道：“刘局长还是三思一下，省厅需要一个完整的回复”。
千面佛刘正义大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别不承认，你告诉我为什么冒充省厅来的人？你说？”
万长风奇怪道：“我本来就是省城来的为什么要冒充呢？”
刘正义气急败坏道：“不是，你是大刀会派来捣乱的，凡是大刀会的人员都是反党国的赤色分子，我们警察可以就地处决你们这些赤色分子”。
万长风说道：“刘局长你真是疯了吗？黑白不分，你这是为何？”
刘正义哈哈大笑，拿出手枪朝着万长风胸口就是一枪，枪声让整个现场顿时砸开了锅。胆小的就开始逃离现场，现场很快一片混乱。再看万长风已然倒在地上，至死都不明白，刘正义为什么一见面就拿出手枪开枪置人于死地？而那张介绍信从万长风手中脱落，在为微风中慢慢地飘落，一直到舞台下，叶不才伸手接在手中。
千面佛刘正义站在主席台上喊道：“大家不要慌，我这是惩处杀害王局长的同案犯，这人是大刀会派来的，大刀会前段时间正在密谋假借省厅派人来扰乱灵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因此这人之死罪有应得，现在我们对王局长的追悼会继续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