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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修道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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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两回到家中,阿月依旧如往昔般在门前等着父子两的归来,见得竹林远处身影,顿时心里一喜,远远就迎了过来。

    一叶也跑过去,欢喜的蹦了起来,从包里拿出给阿月买的两件新衣服:“阿月妈妈,你看看,我特意给你挑的,你穿上了肯定漂亮。”

    “儿子,真乖,去洗手吃饭吧。”阿月招呼着父子两进屋放置了东西,开始了温馨的三口之家的晚饭。

    一叶今天似乎是累了,早早吃晚饭洗漱了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阿月收拾了碗筷,才和叶老头坐在床边,满眼慈爱的轻拍着一叶的背,哄他睡熟。

    叶老头这才讲起了今天在赤龙城的遭遇,以及一叶闯城主府之事。阿月听了,也是无奈,只是道:“没事就好,一叶是上天赐予咱们的孩子,本就不凡,也许他以后的路会远远超出咱们的预料,但是无论怎样,他都是咱们的孩子,以后的事由他自己去抉择。”

    叶老头也是点头称是,夫妻俩这才睡下。

    第二天,阿月才刚起床做早饭。一叶竟然很快就起床了,与以往睡懒觉大不相同,在屋里一顿乱翻乱找,一会似乎实在是找不到,才跑到厨房问阿月道:“阿月妈妈,我那本书和木剑呢,哎呀,阿月妈妈,你穿新衣服真漂亮。”一叶两眼放光,满脸堆笑。

    阿月心里好笑,摘下围裙,“阿妈给你放书柜里了,我给你拿出来,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找这两件东西呢,不是说可能是普通的书和木剑么。”边说边去找了出来交给一叶。

    “谢谢阿月妈妈,一会吃饭了你到竹林外的石洞那喊我就是了。”一叶拿着两个物件就快跑了出去。

    “这孩子,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阿月也不多想,还是去准备早饭去了。

    这一天,对于这片浩瀚的星群,这茫茫的星空,以及世人所谓修道成仙的疑惑都应该是值得铭记的一天,因为就在这一天,一个孩子翻起了《道经》的第一页,成为了他未来名震天下的开始,也是他跨出了完全迥异于几乎所有修道者的路的开端。

    《道经》的作者不会想到自己功参造化之后的得意之作,却被一个孩子的某个执念将之完全颠覆!!

    竹林晨露未央,弥漫着一股青竹的芳香,一叶小跑着来到了竹林外的一个石洞中,一张石桌,三张石椅,却是阿爹凿成,一叶裹起衣袖弹了弹沾染的露水,抬头见到三个石凳,有两个都被昨晚的露水湿气打湿了,唯独一张石凳被清晨的阳光烘干,半截石桌也是如此,一叶欣喜,便坐在了上面将书摊开,将木剑搁置于另一个尚湿的凳上,好似一个读书少年起早苦读。

    这是一叶第一次翻开这本书,垂头仔细观看,见到了《道经》开篇之语。

    “修天道者,历万千劫难,苍天神罚。然道衍之数五十,大道不全,缺一而为四九,是以修天道者,当应顺道缺之意,化神斩凡,方立于道中,以究天人之境。大道几何,茫茫未期,尽头为何?世传一量劫五十六亿年,生灵湮灭,大道重开,顺道而生,顺道而灭者,了望所寻???????。”

    一叶侧头思考,心里暗道,其实这些话语不难懂,却是奇怪。书中所言,仿佛这生灵生灭,好似本就是自然之事,生灵修道问仙,皆以求天人,却不言天人为何,更不言生灵生灭为何本就自然。难道就如流水往低处流一般,自然如此?一叶苦苦思考,不解其意。

    忽然一只通体金黄的飞鸟飞至竹林,站在竹叶上,眼中盯着一叶,双目有神,好像是看待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还未走稳步伐就要跑步一般,眼中戏谑之意明显,一会又仿佛有了赞许之意,期待的望着一叶,好像是等待着他的决断。

    一叶浑然不知,侧头沉思。久久无解,抬头舒张腰身,却见一只金黄色的鸟儿,身形娇小,立在不远的竹上,不由惊奇站起,那鸟了吓了一跳,翅膀一扇,呼啦一下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上高空,将落叶带下了不少,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

    “不对,不该是这样!”一叶喃喃自语,好像丝毫没有发现这鸟儿的速度快的过分了一般。

    “树叶会落下,鸟人却冲天而上,这是为什么?可是鸟儿不删翅膀的话也是会掉下来的啊,不对不对,究竟是怎样呢?”

    一叶气恼的挠了挠头,垂头丧气,脸上一脸的不解。

    不由的抬头的望了望洞外的天空,两眼突然变得明亮,胸口起伏激动不已:“难道,难道??????没有了这天空,鸟儿也将不会再被束缚?何必要有翅膀才能翱翔九天,没有了天,抬眼就是日月星辰,万千星河!”

    一叶不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异常的坚定的看着天空。一叶没有注意到,那把石凳上木剑轻颤了一下,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做回应一般。

    “儿子,吃饭了,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远处传来了阿月熟悉的声音。

    一叶惊醒,收拾了东西,奔了出去,喊道:“我在这呢,马上回去。”

    大抵是天意如此,也许一叶多看这一会天空,就会被天之广阔所折,放弃掉这个想法。被阿月一叫,却暂时放弃了思考,有了缓和的时间,虽然以后照样会被天地浩瀚之感萦绕心头,却是另外的样子了。

    一叶的这个问题,不知道有多少天纵奇才也曾苦苦思考。

    这些人也有很多有过和一叶一样的想法,却大多年少轻狂,慢慢也就被岁月或者经历所折。

    也有大毅力者,修到前无古人的地步,却被万古皆空的枯寂在漫长的岁月里茫然自问,自己所寻究竟为何,天地不答,万物依旧生灭消长,终于道心坍塌,或是身陨,或是疯癫,不一而同。

    而这些,一叶不知道,但是未来,他也必然会一一明了。

    大道,如同一条公认的路,无论你认可与否,天地不会理你,你可以不走,自生自灭,又归于道,或者被天地大势所迫,又归于那条路。

    这条路,没有人说的清楚对与错,有人得意其中,名传万古,也有人痛骂天地不仁,郁郁而终。孰是孰非?或许本来就没有是非,对错都存在,如何去判别?

    一叶依旧开心的去吃他的早饭,但是力量的种子却在他的心里发了芽,赤龙城的遭遇动荡了他的心神,他对力量的渴望是难以言表的,说是迫切的想要得到也不为过。

    《道经》其实很平常,阿月和叶老头早就翻开看过,却无所明了。仍旧过着自己开心的日子,修道与否,他们不看重,他们很满足现在的日子,这样想法有错吗?也许本就没有对错,就看如何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