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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回 诺言

作者:为我倾耳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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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文^书库][]    风平不是个“完美的人”,甚至其言行时常遭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的耻笑,但绝对称得上热血两字,分得清轻重缓急大是大非,当下即道:“好,你写完,我即让你爹开口说话,决不食言。”

    “你必须保证我父亲能够醒来。。。”武力学有绝大多数知识分子的好疑病。

    风平不让他说完,即挑眉道:“废话少说,中国人一诺千金。”

    武力学脸一红,遂点头道:“其实我早有准备了。”

    言此走近风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叹道:“是他们迫人太甚,不得不让我出此下策!”

    风平对这事可不敢偏听偏信,在凝视对方一阵后,始道:“我信你一回,因为是同根同种。但如果你欺骗了我,纵使你藏到美国总统府,也躲不过我的追杀。”

    言北此一顿,扫了眼武家三兄弟,复肃容道:“我行功之时,不能有一丝干扰,切记守住大门。”

    武家其它人忙纷纷点头应诺,事关家族的秘密,他们也不敢有别的念头。唯武力学面有忧色,心里又开始挣扎起来。

    “把你们急切要问的赶紧想好,时间不会太长。”风平边说边把右手掌放在老人的额头渡入柔和的内息。

    而一触之下风平即皱起了眉头,老人的梗塞部分面积太大了,许多血管几乎已经坏死,不得已改从他的百会穴渡气来刺激他的中枢神经。

    “嘘!”十几秒后老人嘴唇里发出了声音,听在武家兄弟的耳朵里无疑就是仙乐,一齐跑到了床头前连呼“父亲”。

    而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且持续地敲,越来越急。风平大是难受他深知若就此收手不仅武老人永远没苏醒的可能而且自己的良心亦会受到谴责,久之则成心魔,于渡劫不利。

    便沉声对不知所措的武家兄弟道:“博士出去应酬,务必拦他们三四分钟。”

    时他功力已达先天境地,稍许分心已无大碍,不承想他这一决定,虽把自己置入凶险之地,但赢得了武力学的感动,遂收到了好报。后文自有详述,现在先略过不谈。

    布鲁诺第一个对进去的“青年医生”起了疑心,越想越不对劲,便亲自拍门,欲看个究竟。

    “不怕惊扰了病人吗?”连正适时走了过来。

    他早与风平约好,在外牵制中情局的人,以便风平能顺利完成任务。而他的出现更加深了布鲁诺的疑虑,一边让泰尔继续猛敲门一边让人通知医疗办,叫他们来设法打开沉重的钢门,自己则率人来阻挡连正的靠近。

    双方似都无意假惺惺地寒暄,而且没泰尔从中翻译,也无法询问对方的的意思啊!詹姆斯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他先向连正做了个停下的手势,但见人家无止步似的意思,震怒之下,上步便是照头一拳。

    连正就是来找事的,闹得越大越能给风平争取到时间,当下伸手抓住来拳。

    詹姆斯狞笑,他曾是某职业拳击组织的中量级拳王,一拳之力超二百多磅,这看似寻常的中国人敢用手硬接,岂不是找死?

    而待拳掌接实,他的笑容没了,代之的是难以言表的震惊和痛楚,拳头似打在一块铁板之上,且自己的整条胳膊多处都有折断的痕迹。

    险境中连正不再留手,一上来便用上了内劲,绝不给他再纠缠的机会,而后懒得再看跪地而昏的詹姆斯一眼,继续前行。

    布鲁诺吓了一大跳,边吩咐另两个随从武力学的保镖齐上,边往腰上摸枪。

    而那边武力学走了出来,但即把厚门又带上,直接质问泰尔:“你们想干什么?”

    “让那医生出来。”泰尔压根不理他的所问,在她心里,美国的国家利益至上。

    武博士立刻惊慌失措,本就是一搞研究工作的,哪见过多大的世面?且人家一口道出缘由,不心虚才怪呢!见状,泰尔迅速拔出了手枪,彪悍地一把拨开武力学或称麦卡锡博士,冲了进去。

    “举起手来,否则格杀勿论。”泰尔进来便用枪直指风平。

    风平苦笑,本以为武力学能拖它个三四分钟,谁知连十秒也没过。

    “再说最后一遍,三声过后我就开枪。”泰尔打开了枪上的保险,并开始记数。三声即算三秒,瞬间耳!

    摆在风平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收手,及时制住对方掌握主动权,应不是什么难事;二则继续为老人输气,以全声名。前者的难堪勿庸再言,而后者的后果有可能致命。

    “三”泰尔报出了最后一个数的同时扣动了扳机,子弹直朝风平的左大臂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风平选择了后者,大丈夫一诺千金!子弹射穿风平的肩窝带出一小片血雨,却没让他移动分毫,泰尔傻了,这是啥样一个中国人啊?再难扣动第二次扳机。

    随后挤进来的人亦都瞠目结舌,这又为了哪般?

    “什、什么、声音?”武老人睁开了眼睛。

    “出去,都出去,不管你们是谁,又有多大权利,都不能干涉我们家族的事情。”武力学歇斯底里地往外轰人。

    风平亦走出了房间,他无意窥探人家的秘密,而枪伤亦需要处理,现在左边的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另外他深知武老人虽经他发功而暂时醒过来,但只是所谓的回光返照,难以撑不过五分钟,也不愿再见人世间的生死离别!

    然而,他想清静,偏有人不识进退,布鲁诺率那两个高大的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让斯科特泰尔翻译道:“你必须跟我们走,把事情说清。。。”

    泰尔的话还没说完,布鲁诺已被人一巴掌打得飞了起来,撞墙落地直接昏死。而风平没罢手,紧接着一记侧踢正踹在两个欲有所动的其中一个人的腹部,立让两百多斤的壮汉倒飞丈远而吐血昏迷。

    另一壮汉也没掏出枪来,就被刚才没来得及与他们动上手的连正一掌切在脖子侧似的颈动脉上,吭都未吭一声,一头栽在地上,比那两个惨叫声震天的下场文雅得多了。

    泰尔是中情局众人中唯一拔出枪来的人,但手却颤抖个不停,不言老牌特工布鲁诺的实力,那两个保镖可是现役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精英。

    却一招未递就一个成了空中飞人,一个似被棍头敲中头的兔子,腿都不蹬一下,这两个中国人太恐怖了!再想自己刚才向人家开了枪,如果人家要报复。。。她不敢再往下想。

    连正没忘记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冷冷的道:“我不对付你,是因为你必须等候他亲自处理。”

    言罢不再看她一眼,即扶因失血过多开始有点晃悠的风平,苦笑道:“流了那么多血,还连伤两人不晕才怪呢!”急往护士站走去,至少先消毒止血啊!

    泰尔无力地垂下持枪的手内心深有无力之感这也许是她入联邦中情局以来面对的最强大的对手不战而屈人之兵。下一步怎么走?没人告诉她。

    次日一早他们就聚在一个大病房里开会,昨晚或许不是他们失败最惨的一次,但绝对是最丢面子的一回,四个大男人被人家象打孙子似地弄趴下一对半,而连人家的毛都没沾上!

    被连正打昏的那个算是他们中的幸运儿,不似他们三个狼狈不堪,所以他把麦卡锡也“请”来了。布鲁诺无法再发号施令,因为他的左侧牙床被那一巴掌打变形,掉了三颗大牙不说,脸肿得象发面一般,一动就锥心地疼。

    詹姆斯的右臂断了几截,虽打上了石膏固定住,但麻药过后的巨痛让他亦难开口。于是“重任”便落在泰尔的肩上,她直接要麦卡锡叙述风平进入病房后的情况。

    臂上已戴黑纱的武力学早有准备,忧心忡忡地叹道:“这凶神恶煞一进门便威胁我们的生命,逼迫我交出研究成果,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咱们拟定好的那份假数据的存放点告诉了他。。。”

    “不对。”泰尔不让他往下说。

    逼视着他的双眼历声质问:“你的叙述与我看到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你在撒谎。”

    武力学早知她有这一诈,是以准备得很充分,当下悲戚地道:“我为老父而来,尽人子的孝道,却被你们两方肆意玩弄。反正所说皆属实际,信不信由你们!你们也见识到了他的凶残,得尽力保护我呀。”

    言罢泪下。真哭,当然是悲老父的与世长辞,想不哭都不可能!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泰尔纵然有太多疑惑,但亦不知从何开口。

    半晌后,那一个曾被风平跺飞丈远的特种兵心有余悸地道:“让咱们驻扎在这里的军队把他们抓起来吧,那两人简直不是这世界上的人类!”

    泰尔苦笑,道:“倒是可以以重伤害罪起诉他们,但这样一来,联邦中情局的声名扫地矣!这只能作为最后的选择。”

    言此转向布鲁诺,道:“我已要求院方,不要把这件事泄露给媒体了。”

    布鲁诺点头认可,但也只能点头,饶是如此,亦疼得呲牙咧嘴,真不知这些天怎样进食?

    詹姆斯斜了麦卡锡一眼,忍着痛道:“关键是博士的研究成果究竟外泄没有,如无,则应迅速送他归国,以免再给人可乘之机。”

    “可以。”武力学即刻举双手赞成。

    “现在就秘密送博士走。”泰尔瞄了他一眼,又道:“还要密切监视对方的反应,若他们亦急于离开,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得手,麦卡锡博士很难逃脱嫌疑了。”

    “再说一遍,我绝没亲手把东西交给他,我可以对天发誓。”麦卡锡掷地有声。

    风平恢复得出人意料之外,经过一夜的调息,肩窝受损的细小经脉竟好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暂时还难使劲,但已无大碍了。

    “这就是打通大周天的好处!”连正羡慕之心溢于言表。

    “跪下磕几个响头,我传你决窍。”风平不改孟浪。

    连正谑笑,即问:“磕几个,四个?磕死你丫的!”神三鬼四人一个,是有讲究的。

    转而谈正事,连正皱眉叹道:“你未免太相信人了,焉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就那样拼命!”

    风平苦笑,道:“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信守诺言,但愿武力学亦能遵守承诺。”

    连正点头,道:“昨晚我已通知咱们的人严密监视那间客房,并伺机取出武力学存放似的东西,但愿是真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就不信他敢欺骗老子。”风平倒是信心满满。

    当日午后,连正从外边回来,关上门就道:“拿到了,咱们的人果然在武力学睡过的床席梦思下找到了这张纸笺。”说着递给了风平。

    风平扫了一眼却不去接,都是英文或数字,他看得懂才怪呢!另外对这张东西他心里亦有点那个什么。这简简单单的东西就能给黄色人种带来那么大的灾难或福分?而抛开昨晚的惊险镜头,得到的似太容易了些吧?

    连正转而道:“武力学走了,是跟那两个保镖一道秘密走的,但我观察咱的周围监视的人反而增加了不少,你能猜出是什么原因吗?”

    风平一笑,道:“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不外乎怀疑我们要的东西得没得手,如我们急于离开,姓武的一家人都会被他们捉走严加拘管。”

    连正微笑,道:“对,不能急,再说,急也走不了。”

    “要走也只能你一个人回去,不找到她们,我是不会罢休的。”风平的语气转历。

    “噢,对了,通过咱们的人调查,小小的新加坡竟真有两个内家高手。”连正想起什么似地。

    其实他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先前怕风平分心罢了。

    “两个?是货真价实抑或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风平来了兴趣。

    连正答道:“那个男大师不好说,女的却是久负盛名,听说她以一柄木剑连败了三个来此宣传剑道的日本剑道七至九段的高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都云:她的一手‘越女剑’法已达炉火纯青。。。”

    风平没听完,即失声呼道:“越女剑!”之后便皱眉沉思。

    连正不意发反应这么大,登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风平起身就往外急走。

    “你现在不能出去。”连正忙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