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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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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学,学校就开始把毕业班分成文科班和理科班,贺小明由于爱好、政治、历史和地理,选择了文科班,而陈文诗理科比较优秀选择了理科班。在文科班,贺小明除了数学外、英语差点外,文科样样都得心应手,很快成为了班上的‘明星’。不少人都向贺小明请教学习方法,贺小明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学习方法,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努力就会有大的收获”。高三学习非常紧张,贺小明把全班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中,没有多少时间和陈文诗交往,陈文诗的理科班上来了一个体育生,此体育生非常活泼开朗,家里又有钱,最重要的是他弹吉他非常厉害,在学校的晚会上那个体育生弹唱了一首《茁壮成长》的歌曲,陈文诗的芳心立即被他俘虏。当然,班上很多女生都在暗恋贺小明,其中有一个胖妞早对贺小明暗流口水。胖妞本来理科很优秀、文科一般,但是为了能够和贺小明在一起还是选择了文科班,暗恋的力量是巨大,胖妞学习非常努力,没多久,她的文科成绩就直线上升,并且成绩很快就成为了班中的优秀水平。教历史的班主任知道胖妞是为了贺小明成绩才这样突飞猛进的,暗暗发笑。一天,班上举行晚会,胖妞拿了一块西瓜给贺小明吃,贺小明是“来者不拒”,像猪八戒一样三两下就把胖妞的西瓜吃光,胖妞问贺小明:“你打算考什么大学啊?”贺小明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考品德好的大学了!”胖女生说:“哦,那报志愿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可以吗?”贺小明说:“可以,一定,一定”。贺小明自从吃了那胖妞的西瓜后,胖妞就对他疼爱有加,贺小明这时候才知道:“女生给的东西不能够随便吃!贺小明自己虽然不喜欢胖妞,但是又怕伤害她,不敢对她说明”。贺小明觉得:“感情是两情相悦的,并不是一人喜欢对方就行了,所以自己对胖妞没有感觉”。从此之后,每次胖妞对贺小明示好都被他拒绝,甚至有时候一看到胖妞贺小明就远远的跑,搞得胖妞差点哭了起来,真是又伤害了一个多情的姑娘的心。

    冬天,贺小明的五十多岁的语文老师里面穿一件保暖衣,外面加一件白色衬衫来上课,贺小明惊叹:“老师真是‘老当益壮’!”看到语文老师这样打扮,很多女同学都捂嘴笑,贺小明却觉得:“语文老师很有‘品位’,简直是‘简约而不简单’,而且要风度不要温度!怪不得人们说语文是最烂漫的。”语文老师不管冬天的天气多么冷,在教室里讲课都是那么的投入。贺小明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投入就会忘记周围一切,包括寒冷的存在”。语文老师经常说他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给大家听,他说:“你们幸福了,想我当年刚刚恢复高考的时候,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本人分数线考上了重点大学几次,但是都是因为体检不合格被刷下来,我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但是我是‘不过黄河心不死,不到长城非好汉’,最后终于挤进入了向往已久的普通大学”。班上哪个已经复读几年的大学生立即给语文老师鼓掌,复读生虚岁二十五,实岁二十四,个头不仅比老师高,而且有些学问也比老师高,以前的哪个地理老师解不开的数学难题都找他帮忙。贺小明心想:“虽然说‘学到老,读到老’,但是年纪那么大了还和我们这些中学生混在一起,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其实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考上清华、北大才读,这也是虚荣心在作怪吧!”

    一次,贺小明和复读生聊天,贺小明说:“听说你几次考上211重点大学都没有读,那是为什么?”复读生说:“人各有志,坚持是一种美德,决不放弃也值得称赞,但是我的目标就是读北大。”贺小明开玩笑说:“如果北大就是不录取你,怎么办?”复读生坚定的说:“我就复读到它录取我为止。”贺小明说:“如果人家还是不录取你呢?”复读生丑怒成羞,抓住拳头,想揍贺小明,贺小明笑说:“开玩笑的,别当真。其实考上好的大学以后不一定会成功,别人从师范学校出来照样做国家主席,新中国十大元帅没几个读过大学的,以前国民党很多军官是大学生,但是还是打了很多败仗”。复读生说:“燕雀安知鸿鸪之志哉!”这时候李华说:“现在大学生越来越多,读大学不一定有出息,能够赚钱就行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邵佳二说:“说得对,不过话说回来,读大学是贫困学生摆脱贫困的一个捷径,在中国什么都要看外表,你有高的学历好公司好单位就会先选择你,你的大学越有名,那些招聘单位越喜欢,进了好公司好单位后别人才考察你的才能。”李金说:“当然家庭好的学生一毕业就可以自己当老板,有人际关系的一毕业也可以做公务员,有些父母有钱又有势,他们的父母甚至可以为他包办一切,就像瑞士的福利制度一样——‘从摇篮到坟墓’!”贺小明说:“这样活着多没意思!什么都是靠父母、靠关系”。

    第二天,又是语文老师的课,语文老师不在穿白衬衣了,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客,贺小明觉得老师这样穿帅多了。语文老师讲完课后,对大家说:“你们以后不管读不读大学,都要有骨气、有正直的品德、还要有良好的心态,真正做到中国古人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贺小明觉得也是!“老师那一代,中国的高学历人才稀缺,所以他们的那代的大学生得到了国家和社会的重视,现在除非你考试重点大学,不然你很难得到国家和社会的重视”。

    空闲之余贺小明会跑去参加一下痛苦男生,刚到广州荔弯区的海选现场,里面已经是歌声嘹亮,贺小明听到练歌室里那个男声那么响亮,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果真,贺小明心跳加速的走进海选现场,只见一个胖子和一个美女坐在评委席上,美女问:“小朋友,拿有伴奏过来吗?”贺小明说:“没有。”评委说:“那就清唱吧。”贺小明唱了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美女评委觉得不错,想把贺小明留下。胖子裁判立即反对说:“声音太小,不够嘹亮,你先回去吧。”贺小明知道自己没戏,于是暂时放弃了自己的歌星梦想。几天后,贺小明去广州经济开发区那边约朋友玩,经过天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男生,不断的作出唱歌的手势,作完后又笑笑,作完后又笑笑。贺小明心想:“完了,一定是去参加快乐男生海选没有入围所以疯了!”从此以后,贺小明对名利就看得很淡了。

    重点高中毕业班的同学为了考上好的大学,个个拼命的看书、学习、做练习,贺小明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差点得个神经衰弱。寒假,贺小明就对贺天赐说:“老爸,快救救我,我快要死了”。贺天赐对儿子说:“说什么鬼话啊,学习要劳逸结合,尽最大努力就行了,做人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贺小明说:“我知道了,老爸。你不要替我当心,不过我高考考了零分你可不要怪我啊!”贺天赐说:“你想学白卷英雄啊?”贺小明说:“白卷英雄只是别人的一个棋子,我才不学他”。随着高考越来越临近,毕业班的学习进入了最后的冲刺,同学们也越来越紧张,贺小明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人都要快崩溃了。一天,看新闻:“某某中学的学生为了减压,凌晨三点裸奔”。贺小明也想试一下。

    第二天凌晨,贺小明把短裤一脱,就光着屁股往运动场跑,学校的保安朦胧之中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人跑过,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马上跑进值班室里不敢出来。贺小明跑了几圈后,天已经蒙蒙亮,随着光明的来临,贺小明突然害怕起来,因为他知道在中国裸奔是疯子的行为,也是伤风败俗的,更是盲流的行为。贺小明于是迅速的跑进宿舍穿上了自己的短裤,再出去裸奔。又跑了几圈后,贺小明遇到了学校小卖铺的老板娘,贺小明很‘礼貌’的问了一声:“老板娘好?”老板娘用‘贼眼’看着贺小明,贺小明肆无忌惮的往宿舍跑去,正好,刚刚跑到宿舍的门口贺小明就被班主任看到了。班主任看到‘如此不雅’的行为,连忙叫:“贺小明你过来”。贺小明穿着短裤不大意愿的过去,班主任生气的质问贺小明:“为什么一大早穿一条短裤到处逛?”贺小明说:“老师,我是为了减压!”班主任生气的说:“减压,为了减压你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吗?”贺小明懊丧的说:“谁叫中国的高考压力那么大,这是国家体制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班主任见贺小明还‘强词夺理’,气愤填膺的说:“你喜欢出丑是吗?好!现在我命令你再到操场再跑十圈”。贺小明已经冷得直打哆嗦,一听老师说‘再跑十圈’,连忙求饶说:“老师我知道错了,现在操场那么多同学你还叫我当众这个样子跑十圈,不是让我没脸见人吗?”班主任说:“你现在知道丑了吗?以后再这样子,我绝不饶你,回去吧,赶紧穿好衣服,别着凉了”。贺小明逃过一劫,连忙迅速的把衣服穿好,宿舍里的同学哈哈大笑,贺小明自己也大笑起来。

    经过这次大教训后,贺小明才知道:“裸奔确实是‘氓流’行为,不过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过中国高考压力之大确实是中国体制的问题,因为高考在中国是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最佳捷径,在外国,不读大学而成功的人士‘大有人在’,但是在中国你要想获得成功非常难,这就要求中国社会更加‘公平’、‘透明’、‘开放’、更加‘包容’”。空闲之余,贺小明会看一下体育报,这时他看到这样一则美国职业篮球的报道:记者来到水货状元夸梅的训练场,看到他表演打板、两分、三分都中,简直无所不能,记者问:“夸梅,你何时才能够带领球队‘奋勇前进”?夸梅说:“现在我越来越找到状态了,上次打山猫(nba联盟中最烂的球队),在加时赛的时候我追对方的球员差点就追上了,眼看他就要上蓝的时候幸好我在背后大吼一声,不然他那个球真的进了!最后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让我累得不得了,不过我还要加快奔跑,是的、加快奔跑”。体育记者笑着问:“在他背后大吼一声?”夸梅得意的说:“是的,在他背后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