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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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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动一动试试。”低沉醇厚的声音,平缓沉静,将沸腾的浓油一样的人群死死镇住。

    黎俊柏在十几步开外暗影里一步一步沉沉走来,坚定明晰,从容不迫,他的手里,平稳地握着一把□□。

    “都给我把手反抱着头蹲到地上去。”他淡淡说,枪管指向一个个闹事工人。

    不甘不忿在那些人眼中闪过,到底,命比什么都重要,都老老实实照办了。

    黎俊柏朝阮卿卿使眼色。

    那是让她走开去报警的暗示,阮卿卿轻咬唇,一动不动。

    他手里握着枪,警察来了可不是小事。

    徐凤英拖起阮卿卿往外走。

    “妈的车在东南角停车位上,上车等着。”她扔给阮卿卿一串钥匙,从阮卿卿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的手机刚才被那班工人抢去了。

    “妈,不能报警,黎俊柏持枪械是违法的。”阮卿卿着急不已。

    “私持枪械是违法的,你以为黎俊柏有那么傻吗?”徐凤英淡笑,报警,然后,打电话下令手下集结人手,到附近等着听候命令。

    警察出警很快,被徐凤英抓伤的那个工人送了医院。

    黎俊柏什么事没有,他手里拿的是随手捡的小半块砖头和一小截木条弄出的□□形状,夜色昏暗看不清,再加上他凛冽强悍的迫人气势,那些人发咻,轻易便被蒙骗过去。

    暴动的工人被扣起来调查,做完笔录后,阮卿卿和徐凤英黎俊柏一起走出警局。

    “小伙子不错,我没看走眼。”徐凤英满意地看着黎俊柏,眼角余光看阮卿卿,警告的意味分明。

    “徐董没什么事吧?”黎俊柏温和有礼地问道。

    “没事。”徐凤英搓手,她的手指上还留着那个被她攥开头皮的人的血。

    阮卿卿觉得恶心,想呕吐。

    “那一拳头不轻,我送阮小姐上医院检查一下。”黎俊柏有些粗-暴地攥起阮卿卿的手腕。

    “去吧,你爸那边我跟他说,你们就不用过去了。”徐凤英乐呵呵笑。

    阮卿卿伤得竟是不轻,检查的结果是脑震荡,需要住院。

    vip病房卫生间空调齐全,床铺被褥很干净,房间里静谧安宁,阮卿卿躺在床上,望着顺着细管往静脉里注射的液体出神。

    嘀嗒嘀嗒极微细的声响,不仔细捕捉都听不到,模糊而不真切,跟晚上发生的意外一样。

    “你很厉害嘛,娇娇弱弱喊声妈就冲过去送死。”黎俊柏在床前站住,面上要笑不笑的讥讽。

    只是讥讽还强自抑制着,想到自己若到得迟一步,场面失控,那时……黎俊柏都想抓起阮卿卿猛摇晃大声质问。

    当时情形危急,那拳头眼看就要落在徐凤英脸上了,根本来不及想什么,阮卿卿往被子里缩,身体往里侧挪靠着床的角落。

    钢架床咯吱响了一声,床板下坠,黎俊柏在床沿坐了下来。

    睫毛细缝罩了阴影,他就在她的头顶,鼻端异常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很好闻的气息,清新的味道在寂静里有些许柔软,一点一滴渗透空间,填满感官所有的缝隙。

    阮卿卿觉得热,又觉得冷,自己也搞不清是热是冷,身子蜷缩着,弓起来像只虾米,微微发抖。

    “很冷吗?怎么脸色那么白?”黎俊柏发现了,拿起空调摇控器看,温度正好的,微皱眉搁回,替阮卿卿掖了掖薄被,俯下-身低低问道:“要不要调高温度?”

    他伏得太近了,呼吸的气息喷在额头了,温暖干净,难以抗拒的诱惑,阮卿卿傻了,鬼使神差地就从被子里伸了一只手出去,小指轻勾住他掖被角的手指。

    若有若无的接触,滚烫灼人,两个人同时震颤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一瞬,黎俊柏勾起她的小手指裹进掌心里,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小小的一根手指变成烧红的烙铁,热度高得可怕,阮卿卿咬住嘴唇,想着,他拒绝自己了,不该还这样。

    心中明白,行动却不受控制,被裹着的那只小指迷迷糊糊里就有了动作,竟是……就着他的大手包裹成的圈子里轻轻抽-动。

    诱惑无言且热切,洁白柔润的面庞掩在黑亮的绸缎一般的头发中,黎俊柏没有制止她,清醒得可怕地看着,看着她纤巧细嫩的小指在自己的挑-逗着自己的掌圈,身体疼得厉害。

    阮卿卿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依稀只记得黎俊柏后来躺了下来,手臂横跨过被子,将她和薄被拥入怀中一起入睡,再睁眼时病房里静悄悄的,点滴瓶药水已经停了,手背的点滴针头也拔掉了,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室内,一室暖烘烘的光亮,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手机就在床头柜上,阮卿卿拿过来按下黎俊柏的手机号,又颓然地取消,转而拔打徐凤英的。

    “妈,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喊出了第一句,再喊妈变得顺理成章,居然没有半分为难。

    “没事,有人背后造谣,说腾飞要倒闭了不给工人发工资,那些工人急红了眼,恰好我过去巡视就围攻我。”徐凤英道,风风火火:“卿卿,你别急着出院,好好养伤,妈还有事,挂了。”

    怕是没那么简单,阮卿卿着急,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了,急忙再拔过去,却是忙音。

    若只是怕拿不到工资,那些工人应该只是起哄而不是动拳头耍粗,何况以徐凤英的为人,听到工人的怀疑后肯定是马上许诺发还工资的,怎么会弄到后来几乎不能收拾的局面?

    不知是不是季承翰捣的鬼?

    阮卿卿忧心不已,打不通电话,就给徐凤英发了个短信。

    “妈,配个保镖贴身保护你吧。”

    徐凤英跟客户通完电话,查阅来电时进来的短信,眼眶红了,复又眉开眼笑。

    曹青陪着她外出招待客户的,笑问道:“什么事又开心又伤心的?”

    “卿卿的信息。”徐凤英把信息打开给她看,“又懂事又体贴,我真是时来运转了。”

    “不错,这么关心你。”曹青也很高兴。

    “也许真就是你说的,长大了,懂事了。”徐凤英感慨不已,坐上汽车了,想了想,给卫成功打电话,“老卫,请你约束好卫旒,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卫旒再敢带我家卿卿去赛车,我就不只是砸你场子了。”

    不舍得再喝骂女儿了,就从卫旒这里动刀子。

    卫成功气结,踢办公桌。

    “疯婆娘,早两天打电话,我就不签和富通合作的那份合约。”

    转了半天,打电话把卫旒狠骂了一顿,延长银-行-卡解禁时间,“阮卿卿嫁给黎俊柏之前,你别想用老子的卡,憋不住没钱花,你就给我多动心思,让阮卿卿早点嫁给黎俊柏。”

    “又关我什么事了。”卫旒怒,本来在床上百无聊奈躺着的,不睡了,起床,银-行-卡被停了,只是没大钱花,小钱还是有的,出门买了一束花,九二十朵红玫瑰,直奔医院。

    不让我和阮卿卿来往么?我就偏要往她跟前凑。

    卫旒捧着鲜花出现在病房后,阮卿卿的病房一下子拥挤起来。

    小护士们太热情了,走了一个又进来一个,短短半小时,她已量了五次体温,被询问了七次病情。

    阮卿卿开始还感动得不行,为护士们的尽职尽责慨叹,后来就摸出门道了,趁着病房无人的空档瞪肇事者卫旒:“你到底是来探望病人的,还是来勾引美女护士*取乐的?”

    “长得好不是我的错,人家爱慕我,我也没办法。”卫旒挑眉,桃花眼朝阮卿卿放电。

    这家伙个高体健,桃花眼顾盼多情,举止潇洒,一身名牌衣服,戴劳斯莱斯手表,人模狗样的,难怪迷倒一班小护士。

    阮卿卿抚额,一整天都不得闲,不客气地赶人:“我是病人,要休息了,麻烦你从哪来回哪去。”

    “怪不得人家说,最是无情女人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卫旒怪叫,一只手在眼睛揉动装哭泣。

    “瞎扯什么,快滚。”阮卿卿气得笑起来。

    公司里事情不少,下班后本来还有应酬的,黎俊柏推了应酬,从酒楼定了红枣枸杞乌鸡汤、什锦豆腐羹、八宝虾珍等,一下班就提着食盒急往医院赶,走到房门口,恰听到卫旒嚷嚷一夜夫妻百日恩的话。

    她和卫旒不清不白?怎么可能?昨晚……昨晚连手指碰触她都羞得脖子也红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自己不就亲眼看着那个叫肖尔卓的男人搂着她的腰吗?

    别再给她找开脱的理由了!

    黎俊柏脚步略一停顿,转身离开。

    走廊一头就有垃圾箱,黎俊柏把手里的食盒扔了进去,拍拍手,面色平静如常。

    阮卿卿赶走卫旒,有些焦躁难耐地望着病房门出神。

    阿香送来了晚饭,带了换洗衣服,黎俊柏直到夜深都没出现。

    不过一时迷失,你以为人家把你当什么了,阮卿卿苦笑,拍自己额头。

    只是轻微脑震荡,本来住院一两天就能出院的,徐凤英不放心,愣是让阮卿卿住了一周,富通那边,调回季承翰后,她又另派了一位副总过去负责。

    “安心养身体,工作上的事别操心。”徐凤英在电话里嘱道。

    阮卿卿知道她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我徐凤英的女儿生来是享受生活的,用不着辛辛苦苦做事”。

    除了苦笑着接受,阮卿卿无计可施。

    出了这么大的事,阮绩民仍是音讯皆无。

    婚姻名存实亡,这样的丈夫还不如离婚,阮卿卿不解,徐凤英很强势,为什么会这般容忍阮绩民的不负责任。

    还有一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天阮卿卿正百无聊奈数着阳光中的浮尘,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阮小姐,你的身体怎么样?能出院过来上班吗?”黎俊柏的声音低沉清冷,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阮卿卿敏-感地觉察到,发生什么事了。

    阮卿卿赶到富通时,富通和腾飞合作小组的人都在会议室开会。

    “小清河南岸个案的建筑规划图被驳回了,在富通递交申请的前三天,本市的现代地产公司递交了一份规划图,跟富通递交的一模一样。”黎俊柏简要地介绍道。

    “怎么可能?”阮卿卿惊得变了脸色。

    “事实就是这样,这次个案泄密了。”黎俊柏淡淡说。

    卫成功和潭涛加盟合作的条件是项目里加了翠湖,设计规划图如果全面推翻,就违反了合约,不只合作不成,还得赔偿一笔巨款。

    这还只是金钱上的损失,更严重的是隐形的,明明是受害者,可这事如果被现代地产传出去,却会变成是他们抄袭窃取不成了。

    三天,那三天他们在修改完善规划,现代公司窃得后,立即递了申请,抢在他们前面了。

    “我们的设计针对的地貌,现代怎么能用?”阮卿卿不解。

    “现代那块地就在小清河北岸,我们的项目用地的斜对面约五百米处。”黎俊柏说,微皱了皱眉。

    自己对商业对手的情况了解的太少了,阮卿卿赧然。

    当务之急是想出解决方法,当然,还要揪出泄密之人。

    “富通这边,单独有机会接触个案的,是我和袁可立,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原因。”黎俊柏率先自查。

    他自然是不可能泄密的,袁可立呢?阮卿卿没问,目光在腾飞这边的人掠过,定在何姒脸上。

    后来才来的副总郑旭是规划申请递交后才调派来的,李毅和卓妍看过规划设计稿,却都是在众人睽睽之下,季承翰虽然看过设计稿,可是在未定稿之前就被调回腾飞,有机会单独接触的,就只有她和何姒两人。

    何姒惨白着脸,厚重的黑框眼镜后面,一双眼蒙满水雾。

    她是主设计,她不可能泄密,可是……阮卿卿脑海里响起停车场里季承翰阴冷的说话,还有何姒懦弱讨好的辩白,心中答案已形成。

    徐凤英在工地上被工人围困一事,恐怕也是季承翰暗中指使的。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阮卿卿沉思了一会说:“黎总,这件事在座每个人都有嫌疑,我建议,富通公司临时给在座的所有人安排住处,在事情查清前,每个人都必须住在指定住处里,手机和电脑等通讯设备接受监控。”

    “可以,我赞同,各位的看法呢?”黎俊柏点头。

    他赞成了,别人没理由反对,都答应了。

    黎俊柏当即下令,吩咐在富通大厦马上腾出十套公寓出来,参与此次个案的人一人一套,包括他和阮卿卿。

    也许是出于对阮卿卿安全的负责,管理人员安排其他人住二十楼,阮卿卿住了二十一楼,和黎俊柏仳邻。

    住处安排完毕,黎俊柏宣布散会:“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

    其他人由保全人员陪着回原来住处收拾衣物,阮卿卿用不着回,让阿香送过来即可。

    黎俊柏也没回,他本来就经常留宿大厦里,二十一楼那套公寓是一直住的。

    深夜的电梯即便灯光明亮也染了茫茫夜色,钢壁上的液晶电视播着广告,富通的电梯,宣传的自然也是富通公司,镜头里有富通大厦,有志得意满的黎成祥,漂亮妩媚的沈佳雯,也有身边风华无双的男人。

    迴异于周围人板正笔挺的西服,他穿着浅灰色羊绒衫,休闲裤熨帖的线条勾勒出修长劲削的一双腿,年轻的光洁饱满的额头,弧度美好的下颌,半敞着的领口露出微微凸出的喉结,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诱惑魔力。

    阮卿卿看着宣传片里的黎俊柏,黎俊柏也在静静地看她。

    美人其实是一种情态,亭亭地站着,腰肢是细细的柳条,柔若无骨,脸庞是盛开的桃花,和着乌黑润泽的头发,掩映交错成古典的釉色,迤逦的华美无声地冲击着观者的视觉,逗得人急不可待。

    电梯嘎一声停下,桃花在明暗里消失不见。

    “阮小姐,请。”黎俊柏退后一步,让阮卿卿先行。

    “谢谢!”阮卿卿微笑道谢。

    一前一后走出电梯,一梯两户的结构,公寓就在拐弯处,门挨着,阮卿卿掏出钥匙,迟疑了一下,说:“黎先生要休息了吗?”

    “还要思考一下小清河个案泄密的问题,怎么?阮小姐已经有头绪了?”他收回钥匙,朝阮卿卿走了过来。

    “有一点,也不知算不算,个案泄密者我怀疑是何姒……”阮卿卿把自己的推测仔细说了,包括停车场里的听到的,想了想,把季承翰隐下停车位不告诉她的事,自己跟徐凤英提起,徐凤英恼怒,因而调回季承翰的系列事情也说了。

    “原来这样,阮小姐,那天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黎俊柏真诚地说。

    “不过小事。”阮卿卿摇头。

    “小事么?阮小姐不介怀,为何又特特跟徐董提起?”黎俊柏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看阮卿卿。

    事实正是因为他的耻笑,自己便恼怒了放在心上向徐凤英告状。

    阮卿卿有些无所适从,手里钥匙翻来倒去,自己也不知在做啥。

    黎俊柏心情很愉悦,又很恼怒,没有来由地,他想拆穿阮卿卿的真面目。

    “不能喝酒也能喝一些不含酒精却一样爽口的饮料,我那边材料齐全,阮小姐要不要过来,我给你调一杯饮料,咱们慢慢谈。”

    不等她开口,走到旁边打开门,让到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卿卿脑子里一团浆糊,说不出拒绝的话。

    黎俊柏的公寓拾掇得整洁干净,窗户敞开着,凉风习习,茶几上置了一瓶鲜花,新鲜的满天星伴着白色百合,赏心悦目。

    “阮小姐请坐,饮料一会就好。”黎俊柏笑道,打开液晶电视给阮卿卿观看。

    女人竭嘶底里的表白,男人苦恼的推托,各个频道一如既往都是肥皂剧,阮卿卿看得索然无味,其实这时,再好的剧情她也看不进去。

    厨房里传来叮铛声响,那个优雅淡定的男人在为她准备饮料,想像着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拿着水果在水龙头下冲洗,拿起水果刀剔肉去核……阮卿卿觉得眩晕,脑震荡的后遗症又出现了。

    没有多久,黎俊柏端了一杯饮料出来。

    精致的玻璃杯清亮透明,杯脚与杯座细巧玲珑,杯壁纤薄得像梦幻水晶,杯里的液体很奇妙,底层是深黑,接着是鲜红、草绿、深蓝、浅紫、橙色和剔透的白色七种颜色,远远望去,像绚烂的彩虹点燃。

    “真好看,艺术品一样。”阮卿卿赞道。

    “这是由棕可可、红石榴、绿薄荷、樱桃、紫罗兰、蜜瓜等用吸管缓缓注入的。”黎俊柏含笑讲解,故意在每样材料后面漏了一个酒字,眼角微微上挑带着悠悠的意味,“阮小姐,你像我这样品尝。”他做着动作,舌头伸出,“顺着杯身形状的引导,在酒流中尝试不同味道,充分感受它的结构与风味,感受完美境界的均匀和谐。”

    喝杯饮料像在分析古董,阮卿卿赞叹佩服,按黎俊柏教的,伸了舌头轻触感受。

    酸甜苦涩百味俱杂,后劲浓烈,有些不对劲,怎么有酒味似的,阮卿卿微眯眼,摇了摇头继续品尝。

    黎俊柏定定望着她。

    等一会拆穿她的真面目,告诉她,她喝下的不是饮料,而是鸡尾酒,不知她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