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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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包子了？”闵蓉托着下巴侧身问身边躺着的叶斓。
叶斓枕着自己的手臂，面朝天花板，刚要入睡又被她一句话给吵醒了，想接着装睡，结果闵蓉自顾自己的又喋喋不休上了。
“我想了想双胞胎演起来还是有难度，还是先要一个吧，一个一个来。”闵蓉盘算着，“你说是先要个男孩还是女孩？”能领养就是好，可以自己决定娃娃性别。
“……”叶斓终于不耐烦的睁眼瞥了她一记，屋里灯灭了，黑漆漆的犹能看到她眼中犀利的光。
闵蓉却不觉得怕，另一手在被子下面抱了抱叶斓的腰凑近些，“说说嘛，我睡不着，最近总在想这事。咱成婚这么些日子，也有过两次了，该有孩子了。”
叶斓心想你睡不着我还要睡！折腾这么晚，她都觉得累，明个一早还得早朝，当即连把闵蓉手臂拿开的欲|望都没了。
闵蓉的手从叶斓的腰攀到她的胸上，之前沐浴过了，叶斓里面没裹布条，这次被叶斓一下子拍开了。
“这事以后再说，我困了！”叶斓翻了个身，背对她。心里却不由想到某日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上面说，只要找到一种药，女子就算不与那男子交合，也有机会可以受孕。
她打着算盘，却又知道希望渺茫，想着想着闵蓉也没接着闹，就这么睡着了。
没两天就有人向叶斓禀报说，那个叫黎汐的假小子又去迎春苑了，当时闵蓉和叶斓刚吃过午饭坐在院子里下五子棋，天还亮堂堂的。
“她没走正门，翻得窗。”那人说。
叶斓丢掉棋子起身，“先别轻举妄动，带上几个信得过的人跟我走。”
闵蓉也想跟着去，叶斓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给她。
迎春苑没多久就被包围了，叶斓带的人都是精英，悄无声息的各就各位，叶斓抬头看宫素鸢房间的窗户，从腰间拿出个方巾对折后蒙住下半张脸，一个纵跃跳了上去破窗而入。
宫素鸢被惊得花容失色，黎汐正准备开门逃跑，叶斓几步追上去将她拦了下来，两人二次交锋，小小的闺房被打的一片狼藉。随后在外包围的锦衣卫从楼下涌上来，封死了黎汐的退路，个个脸上带着面罩，就算黎汐丢了毒也无济于事。
“你干什么总追着我不放！”黎汐恼火道。她又不想真的杀人，顶多用些普通的小药，要不到人性命的那种。可这些药大多从鼻息进，如今看来压根不适用。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说清楚了，自然会放了你！”
“你骗谁呢！”黎汐不信，“早就听说中原锦衣卫，办起案来完全不讲理，全靠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我被你抓去了，还能出得来？老子可还不想死！”
“你听谁说的鬼话！”叶斓气极。
“你管是谁说的。”黎汐不由分说，再次攻击上来。这次下手更狠，铁了心要溜。叶斓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来，没有过人武艺，也混不到今天。
黎汐用药用毒可以，但要是两边都发了狠，终是败在了叶斓手上。随即刷刷无数把锋利的绣春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想动一分一毫都不成。
她还不想流血，索性乖乖蹲着。
“哼！”叶斓冷哼一声，收了刀。
黎汐不甘示弱的看着她，“愿赌服输，悉听尊便！”
“带走。”叶斓说，转头望了一圈房间，早已没了宫素鸢的人影。“宫姑娘呢？”叶斓除了房间，指了一个吓坏的姑娘问。
“她，她害怕，可，可能……”
这姑娘说话都不利索了，叶斓也就不多问，想来宫素鸢那样的柔弱女子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因为害怕所以在哪呆着了。于是给了姑娘一锭银子让转交给老鸨，权当是损失赔偿了。
闵蓉还是头一次见叶斓这么严肃的出案子，有些担心，早早的就等在了镇抚司，瞧她回来才松了一口大气。
“你怎么又来了？”叶斓蹙眉道。这女人就一刻都闲不住么，腿短跑起来倒厉害。
“我不是担心你么，匆匆的就走了，”闵蓉看到被押解的黎汐，“你真把她带回来了，好厉害！”她满脸仰慕的说，一面还要往叶斓身上抱。
叶斓退了一步躲开，“成何体统！”
闵蓉吐吐舌头跟在她的后面，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要开始审问了吗？是不是还得刑讯逼供什么的，用鞭子还是烙铁，嘶……烙铁好像有点过，还是用鞭子吧。”
“……”叶斓瞥她一眼，忽然停下脚步，“我晚上想喝冬瓜排骨汤。”
“唔，”闵蓉一愣，“今天晚上回来吃？”叶斓总喜欢在镇抚司简单解决自己的伙食，这么点名点姓的说想要吃什么，倒还是头一次。
“不行吗？”
“行啊，行的。”闵蓉点头，“你想吃，我就给你做啊。排骨汤得熬得久一点，家里好像也没有食材了，那我现在去买好了。”她说着要走，想想又回来，叶斓以为她发觉了，然而闵蓉只是问：“还有想吃别的么？”
叶斓有点复杂，但想想还是说，“上次那个，是叫翡翠虾仁么？”
“你还真会挑，都是不好做的菜。”
叶斓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很好吃。”
闵蓉六魂没了主，开始傻笑，“我，我现在就回去咯，你记得晚上回来吃。”她三步一回头，“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哦！”
闵蓉走后，叶斓终于呼出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把这个牛皮糖暂时甩掉了。回头走向刑讯室，黎汐被人压制着，正等在那里。
其实原本没有证据，确实只是想问她几个问题，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还是因为黎汐实在太不配合。外加上堂堂锦衣卫遭人这么诽谤，叶斓心里头听着很不舒服。
摆摆手，示意那两个压着黎汐的人暂时退下。黎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更何况锦衣卫的刑讯室，不是那么好溜的。
“说吧，你要问什么，快问完让老子走！”
叶斓不慌不忙的在她面前坐下，示意对面的椅子，黎汐看了一眼，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二郎腿翘得相当霸气。
“你为什么来帝都？”叶斓道出第一个疑问。
“来找人。”黎汐难得的配合，猜到叶斓的下一个问题，她索性又说，“找我师父。”
“你会用毒，是你师父教的？”
“对啊，师父不光教我用毒，还教我武功，教我识字……”
叶斓显然对那些不感兴趣，“你师父是谁？”
“你是不是问的太多了，”黎汐说，“那我能不能也问问你爹是谁，怎么生出你这么讨厌的人的？”
叶斓眉头一凛，脸色沉了沉，分明对方的无礼让她有些动怒，她踢被子抿了口水，“那换个问题，你找到你师父了么，他还在帝都？”
直觉告诉她，这一对莫名出现在帝都还会用毒的师徒，绝对和这次的案子有着一定的关联。她就是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关系。
黎汐却扁扁嘴，“没找到。”她吸了吸鼻子，“他们都说没我师父这个人，可是怎么会呢，师父一年多前被人请来帝都，结果这么久都没回去，更是杳无音讯。师娘着急了，才让我来寻的。”
“他们？”叶斓问，“你知道是谁请他来的？”
黎汐看她一眼，在想要不要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个大官。不过那个大官自己没露过面，一直都是下面人在帮忙跑腿。他们就是看中了我师父过人的毒术，说是想请他老人家帮个忙，很快就让他回来。师父久居叶城，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可那些人太卑鄙了，拿我师娘作威胁，师父无奈才答应的。”
“……”叶斓隐隐想到什么。
“我来帝都这么些日子，四处打探问人，不过你们这的人都不友善，看我没钱都不愿意搭理我。我只能自己慢慢找。”
“那些人的身份，你就一点都不了解？”
“对啊，”黎汐一脸‘知道我不早就有头绪了’，然而忽然脑中闪过什么，“不对，”她说，“我有一点点的印象，我好想看过一块牌子，当时没看清，想看的时候又被那人收起来了。”
“什么牌子？”
“铜的吧，圆圆的上面还有花纹，我就记得一个字了，”她顿了顿，叶斓眯着眼睛看她，“你先帮我解开。”
“你说了自然放你走。”
“当真？”
“自然当真！”叶斓说。
“骗人的可是乌龟王八蛋，”黎汐先讨讨嘴上便宜，“一个‘厰’字。”
东厂！叶斓的脑海里当即出现这两个字来。
“你确定没看错？”
“当然。”
叶斓狠狠的蹙着眉头，腰牌上有‘厰’字的，除了东厂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魏少钦是东厂提督，这事如果是东厂的人干的，那肯定不能和他脱开关系。可这案子要怎么办，她锦衣卫再怎么受圣上重用，也不能去触东厂的眉头，更奇葩的是，这案子特么的东厂自己还一直再催结案！
“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还不行，”叶斓起身，“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你言而无信！”
“只是一些附带条件，我需要你帮我看几具尸体，”叶斓说，“如果是你师父下的毒，你应该能认出来吧？”
“你怀疑是我师父杀了人？”
叶斓还是那句话，“也只是怀疑。”
“那肯定不是我师父杀的！”
“你还没看。”
“……看过了也不是！”黎汐固执道。
叶斓在前面带路，“不说实话，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放你走。”
“说实话，我师父不就成杀人罪犯了！”
“至少有可能能帮你找到他。”叶斓说，“你师父尊姓大名？”
“黎清……我凭什么告诉你？”
叶斓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心中并无头绪。
夜色昏沉，闵蓉托着下巴坐在桌前打瞌睡。
“小姐？”红萱过来唤了她一声，闵蓉迷迷糊糊，“小姐！”
闵蓉惊了一跳，下巴磕在了桌面上，吃疼的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看了看桌上的菜，夹了一个虾仁，已经都凉了。她有些难过，“混蛋，竟然骗我！”
“大人应该是太忙了吧，”红萱安慰她，“天都黑了，不然小姐先去睡吧？”
“我不，”闵蓉犟道，“她不回来，我就不睡！”
“小姐……”
“你自己先回去睡吧，我没事。”闵蓉又托着下巴，“厨房的门先别锁。”一会叶斓要是回来了，还能把菜拿去热热。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包子了？”闵蓉托着下巴侧身问身边躺着的叶斓。
叶斓枕着自己的手臂，面朝天花板，刚要入睡又被她一句话给吵醒了，想接着装睡，结果闵蓉自顾自己的又喋喋不休上了。
“我想了想双胞胎演起来还是有难度，还是先要一个吧，一个一个来。”闵蓉盘算着，“你说是先要个男孩还是女孩？”能领养就是好，可以自己决定娃娃性别。
“……”叶斓终于不耐烦的睁眼瞥了她一记，屋里灯灭了，黑漆漆的犹能看到她眼中犀利的光。
闵蓉却不觉得怕，另一手在被子下面抱了抱叶斓的腰凑近些，“说说嘛，我睡不着，最近总在想这事。咱成婚这么些日子，也有过两次了，该有孩子了。”
叶斓心想你睡不着我还要睡！折腾这么晚，她都觉得累，明个一早还得早朝，当即连把闵蓉手臂拿开的欲|望都没了。
闵蓉的手从叶斓的腰攀到她的胸上，之前沐浴过了，叶斓里面没裹布条，这次被叶斓一下子拍开了。
“这事以后再说，我困了！”叶斓翻了个身，背对她。心里却不由想到某日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上面说，只要找到一种药，女子就算不与那男子交合，也有机会可以受孕。
她打着算盘，却又知道希望渺茫，想着想着闵蓉也没接着闹，就这么睡着了。
没两天就有人向叶斓禀报说，那个叫黎汐的假小子又去迎春苑了，当时闵蓉和叶斓刚吃过午饭坐在院子里下五子棋，天还亮堂堂的。
“她没走正门，翻得窗。”那人说。
叶斓丢掉棋子起身，“先别轻举妄动，带上几个信得过的人跟我走。”
闵蓉也想跟着去，叶斓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给她。
迎春苑没多久就被包围了，叶斓带的人都是精英，悄无声息的各就各位，叶斓抬头看宫素鸢房间的窗户，从腰间拿出个方巾对折后蒙住下半张脸，一个纵跃跳了上去破窗而入。
宫素鸢被惊得花容失色，黎汐正准备开门逃跑，叶斓几步追上去将她拦了下来，两人二次交锋，小小的闺房被打的一片狼藉。随后在外包围的锦衣卫从楼下涌上来，封死了黎汐的退路，个个脸上带着面罩，就算黎汐丢了毒也无济于事。
“你干什么总追着我不放！”黎汐恼火道。她又不想真的杀人，顶多用些普通的小药，要不到人性命的那种。可这些药大多从鼻息进，如今看来压根不适用。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说清楚了，自然会放了你！”
“你骗谁呢！”黎汐不信，“早就听说中原锦衣卫，办起案来完全不讲理，全靠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我被你抓去了，还能出得来？老子可还不想死！”
“你听谁说的鬼话！”叶斓气极。
“你管是谁说的。”黎汐不由分说，再次攻击上来。这次下手更狠，铁了心要溜。叶斓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来，没有过人武艺，也混不到今天。
黎汐用药用毒可以，但要是两边都发了狠，终是败在了叶斓手上。随即刷刷无数把锋利的绣春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想动一分一毫都不成。
她还不想流血，索性乖乖蹲着。
“哼！”叶斓冷哼一声，收了刀。
黎汐不甘示弱的看着她，“愿赌服输，悉听尊便！”
“带走。”叶斓说，转头望了一圈房间，早已没了宫素鸢的人影。“宫姑娘呢？”叶斓除了房间，指了一个吓坏的姑娘问。
“她，她害怕，可，可能……”
这姑娘说话都不利索了，叶斓也就不多问，想来宫素鸢那样的柔弱女子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因为害怕所以在哪呆着了。于是给了姑娘一锭银子让转交给老鸨，权当是损失赔偿了。
闵蓉还是头一次见叶斓这么严肃的出案子，有些担心，早早的就等在了镇抚司，瞧她回来才松了一口大气。
“你怎么又来了？”叶斓蹙眉道。这女人就一刻都闲不住么，腿短跑起来倒厉害。
“我不是担心你么，匆匆的就走了，”闵蓉看到被押解的黎汐，“你真把她带回来了，好厉害！”她满脸仰慕的说，一面还要往叶斓身上抱。
叶斓退了一步躲开，“成何体统！”
闵蓉吐吐舌头跟在她的后面，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要开始审问了吗？是不是还得刑讯逼供什么的，用鞭子还是烙铁，嘶……烙铁好像有点过，还是用鞭子吧。”
“……”叶斓瞥她一眼，忽然停下脚步，“我晚上想喝冬瓜排骨汤。”
“唔，”闵蓉一愣，“今天晚上回来吃？”叶斓总喜欢在镇抚司简单解决自己的伙食，这么点名点姓的说想要吃什么，倒还是头一次。
“不行吗？”
“行啊，行的。”闵蓉点头，“你想吃，我就给你做啊。排骨汤得熬得久一点，家里好像也没有食材了，那我现在去买好了。”她说着要走，想想又回来，叶斓以为她发觉了，然而闵蓉只是问：“还有想吃别的么？”
叶斓有点复杂，但想想还是说，“上次那个，是叫翡翠虾仁么？”
“你还真会挑，都是不好做的菜。”
叶斓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很好吃。”
闵蓉六魂没了主，开始傻笑，“我，我现在就回去咯，你记得晚上回来吃。”她三步一回头，“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哦！”
闵蓉走后，叶斓终于呼出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把这个牛皮糖暂时甩掉了。回头走向刑讯室，黎汐被人压制着，正等在那里。
其实原本没有证据，确实只是想问她几个问题，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还是因为黎汐实在太不配合。外加上堂堂锦衣卫遭人这么诽谤，叶斓心里头听着很不舒服。
摆摆手，示意那两个压着黎汐的人暂时退下。黎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更何况锦衣卫的刑讯室，不是那么好溜的。
“说吧，你要问什么，快问完让老子走！”
叶斓不慌不忙的在她面前坐下，示意对面的椅子，黎汐看了一眼，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二郎腿翘得相当霸气。
“你为什么来帝都？”叶斓道出第一个疑问。
“来找人。”黎汐难得的配合，猜到叶斓的下一个问题，她索性又说，“找我师父。”
“你会用毒，是你师父教的？”
“对啊，师父不光教我用毒，还教我武功，教我识字……”
叶斓显然对那些不感兴趣，“你师父是谁？”
“你是不是问的太多了，”黎汐说，“那我能不能也问问你爹是谁，怎么生出你这么讨厌的人的？”
叶斓眉头一凛，脸色沉了沉，分明对方的无礼让她有些动怒，她踢被子抿了口水，“那换个问题，你找到你师父了么，他还在帝都？”
直觉告诉她，这一对莫名出现在帝都还会用毒的师徒，绝对和这次的案子有着一定的关联。她就是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关系。
黎汐却扁扁嘴，“没找到。”她吸了吸鼻子，“他们都说没我师父这个人，可是怎么会呢，师父一年多前被人请来帝都，结果这么久都没回去，更是杳无音讯。师娘着急了，才让我来寻的。”
“他们？”叶斓问，“你知道是谁请他来的？”
黎汐看她一眼，在想要不要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个大官。不过那个大官自己没露过面，一直都是下面人在帮忙跑腿。他们就是看中了我师父过人的毒术，说是想请他老人家帮个忙，很快就让他回来。师父久居叶城，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可那些人太卑鄙了，拿我师娘作威胁，师父无奈才答应的。”
“……”叶斓隐隐想到什么。
“我来帝都这么些日子，四处打探问人，不过你们这的人都不友善，看我没钱都不愿意搭理我。我只能自己慢慢找。”
“那些人的身份，你就一点都不了解？”
“对啊，”黎汐一脸‘知道我不早就有头绪了’，然而忽然脑中闪过什么，“不对，”她说，“我有一点点的印象，我好想看过一块牌子，当时没看清，想看的时候又被那人收起来了。”
“什么牌子？”
“铜的吧，圆圆的上面还有花纹，我就记得一个字了，”她顿了顿，叶斓眯着眼睛看她，“你先帮我解开。”
“你说了自然放你走。”
“当真？”
“自然当真！”叶斓说。
“骗人的可是乌龟王八蛋，”黎汐先讨讨嘴上便宜，“一个‘厰’字。”
东厂！叶斓的脑海里当即出现这两个字来。
“你确定没看错？”
“当然。”
叶斓狠狠的蹙着眉头，腰牌上有‘厰’字的，除了东厂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魏少钦是东厂提督，这事如果是东厂的人干的，那肯定不能和他脱开关系。可这案子要怎么办，她锦衣卫再怎么受圣上重用，也不能去触东厂的眉头，更奇葩的是，这案子特么的东厂自己还一直再催结案！
“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还不行，”叶斓起身，“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你言而无信！”
“只是一些附带条件，我需要你帮我看几具尸体，”叶斓说，“如果是你师父下的毒，你应该能认出来吧？”
“你怀疑是我师父杀了人？”
叶斓还是那句话，“也只是怀疑。”
“那肯定不是我师父杀的！”
“你还没看。”
“……看过了也不是！”黎汐固执道。
叶斓在前面带路，“不说实话，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放你走。”
“说实话，我师父不就成杀人罪犯了！”
“至少有可能能帮你找到他。”叶斓说，“你师父尊姓大名？”
“黎清……我凭什么告诉你？”
叶斓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心中并无头绪。
夜色昏沉，闵蓉托着下巴坐在桌前打瞌睡。
“小姐？”红萱过来唤了她一声，闵蓉迷迷糊糊，“小姐！”
闵蓉惊了一跳，下巴磕在了桌面上，吃疼的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看了看桌上的菜，夹了一个虾仁，已经都凉了。她有些难过，“混蛋，竟然骗我！”
“大人应该是太忙了吧，”红萱安慰她，“天都黑了，不然小姐先去睡吧？”
“我不，”闵蓉犟道，“她不回来，我就不睡！”
“小姐……”
“你自己先回去睡吧，我没事。”闵蓉又托着下巴，“厨房的门先别锁。”一会叶斓要是回来了，还能把菜拿去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