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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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苏月说完, 林黛玉才知道原来张大哥的儿子张曦自打来到苏州的新学校后，因为个子瘦小又木讷自卑，常常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身上的伤应该是从上半年就有了，张曦因为跟家里的长辈很少沟通, 被人欺负的事情也一直没有人知道。
这一次是几个高年级的同学跟着社会上的小混混找张曦要“保护费”, 张曦没有零花钱, 才被这群打了一通。这群人和以前一样，拳脚都招呼在张曦的身上，没想到这一次打的太狠了, 张曦当场就被打晕过去了了，这群人也吓了一跳, 赶紧就溜了。后来是一个捡垃圾的大叔发现了张曦, 这才打的120。
张曦伤势严重, 听说肋骨也断了一根, 刚刚赵安然在“四剑客”群里发信息跟苏月聊天的时候, 张曦刚刚才醒过来。林黛玉听着不是滋味, 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 整个人都有些恹恹。杨晴甚至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自己这个一向十分自觉地认真学习的同桌怎么忽然发起呆来了？
等到放学, 徐凡开了车子在校门外等着林黛玉。跟苏月告别之后, 林黛玉情绪有些低落地坐上了徐凡的车子。徐凡说：“我一会要去医院看看张大哥的孩子, 你回家后乖乖睡觉。”
林黛玉正拿着手机，翻看微信群里的消息, 她一听说徐凡要去医院看张曦, 便也道：“徐凡, 我也想去。”
徐凡想了想，林黛玉生性善良，那微信群里的消息已经看到了，如果不让她去看看那个孩子，只怕她要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反而不好。他说：“好，那你别看手机了。在车上和会眼，等到了医院我再叫你。”
林黛玉乖乖应下了。
很快到了医院，徐凡叫醒林黛玉，朝着张曦在的病房去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徐叔跟王姐给他们送过饭后，早就回去了。要说仇俊跟张强这两个单身老男人，因为张曦的事情连饭也没顾得上吃。说真的，即便主家再好，在仇俊接到徐凡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要被主家给责怪了，可能连工作都要丢掉了。
——毕竟徐凡人是回来了，但仇俊还是负责接送林黛玉的司机。知道徐凡对林黛玉的在乎程度，猛地一看时间竟然接近林黛玉去晚自习的时间了，仇俊就更觉得徐凡那通电话是要责怪自己失职的。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非但如此，徐凡甚至还让徐叔他们来医院给自己和张强送吃的。
这也就罢了。后来医院里有个年轻英俊的医生来看过孩子，听说张强是徐家的长工，还特意关照了他们。等孩子醒了，居然还特意跟徐凡说了。
等徐凡跟林黛玉来到病房，张强和仇俊这两个高大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眶，差点哭出来。
“徐少爷。”张强挺着笔直的身躯，像是站军姿一样站在徐凡的面前，“谢谢您。”
“我没用帮你什么，你不用客气。孩子醒了？”徐凡朝床上看去。
黑黑瘦瘦的孩子缩成一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好看，此刻怯怯地看着徐凡跟黛玉。
林黛玉上前一步，说道：“这孩子怪可怜的。”
“你自己不也是个孩子？”徐凡笑着揉了揉黛玉的脑袋，将手中的袋子交给她，说，“之前买的一些糖果还有水果，你拿给小曦？”
“好。”林黛玉拿着东西到病榻之前，对张曦说，“小曦，不用害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曦看着林黛玉没有说话。
“张大哥，小仇，你们跟我出来一下。”徐凡看了看病房里面的两个大男人，把他们叫了出去。
这病房里面只有张曦一个人，另外两张病床是空着的。他们一出去，林黛玉和张曦都不说话，病房中就显得很安静。林黛玉叹了一声，说：“小曦，想不想吃东西？我给你洗个水果？”
林黛玉伸手去拿水果，衣角被人抓住。低头看去，却是张曦伸出那只瘦瘦小小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再看张曦，他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黛玉，说：“姐姐，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好。”
林黛玉心里软软的，把边上的椅子拿过来坐下，对张曦说：“作业的事情不急的。等小曦病好了再写。”
张曦虚弱地摇摇头，说：“作业本花了钱买的，而且，不写作业，成绩会越来越差的。”
“没关系的，等你病好了，我给你补习，你的成绩会越来越好的。”
“真的吗？”
病房外，徐凡说：“张大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把小曦那个孩子接到家里去住。生活费从你的工资里面扣。你觉得怎么样？”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在张曦昏迷的期间，张强也在做自我反省，就算徐凡不说，张强也是要厚着脸皮跟徐凡提的。徐凡开口，避免了他的尴尬。张强哽咽着说：“好，谢谢徐少爷。”
徐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赵安然应该下班了。等他明天上班，来看孩子的时候，你就让他带你去见见穆老爷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穆老爷子？”
徐凡点头：“动手打小曦的人里面有一个正好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穆老爷子为人公正，会给你做主的。”那个老头子，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就是自己躲到医院里面来。但如果有不平事发生在他面前，他是不会放着不管的。这又是破坏别人的东西、又是打人，周小屹这个熊孩子是应该进少管所好好教育教育了。把事情告诉了穆老爷子，他自己不出面，也有原本就要收拾周小屹的穆修明会出面。
而周小屹一旦受到惩罚，根据钱冰冰的那个性格，八成也是要儿子抖出所有欺凌张曦的人的名字，好让周小屹少受惩罚的。
“好。”张强声音僵硬，今天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打人的同学的名字，张强已经想好明天去学校找他们理论的。但徐凡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如果自己出面，到时候可能讨不着任何的好处，还会害的张曦在学校里举步维艰，更甚者需要转学。但按徐凡说的去做，也许不用浪费一兵一卒就能让那些霸凌张曦的人受到应得的惩罚。
徐凡拍了拍张强的肩膀，重新回到病房，打算叫林黛玉回家。
却是见到床上的孩子一手挂着点滴，一手却紧紧地攥着林黛玉的衣角，已然又睡过去了。而林黛玉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前，手里拿着一本小学生的课本在翻看。昏黄的灯光照在黛玉恬静的容颜上，好似这不是什么医院里的病房，而是齐整儒雅的书房。
“黛玉。”徐凡轻声唤道，“回家了。”
林黛玉轻轻应了一声，将课本放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又慢慢地把自己的衣角从张曦的手中拽出来。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张强是要留在医院里照顾孩子的，而仇俊跟徐凡道歉了之后，也接到了徐凡抛给他的车钥匙，跟着两人到停车场。
仇俊开车。林黛玉与徐凡自然坐到了后排。
林黛玉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今天余笙烟送给她的棒棒糖，徐凡问了这是谁送的，林黛玉索性将在学校里的事情都大略说了一遍。之后才将棒棒糖含到嘴里。徐凡想着，黛玉的这个同学倒是说的挺贴切的，这小黛玉甜起来的时候还真的像草莓味的糖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子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又是给穆老爷子写古琴谱，又是上了晚自习又来医院看张曦。才坐在车上十分钟，林黛玉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脑袋靠到了徐凡的肩上。
徐凡闻到一股子清香入鼻，又夹杂着草莓的淡淡香甜，再看林黛玉竟然睡过去了。他轻柔地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再看她分明长的绝色，此刻却含着棒棒糖像个孩子一样地吮吸着，一通的孩子气，心里又怜又爱的不行。
仇俊通过后视镜看到两人的举动，对徐凡说道：“林小姐今天累坏了吧？”
徐凡正温柔地看着林黛玉，听了仇俊的话，说：“她睡着了，开慢点。”
“诶，好勒。”因为张曦的事情得到了完美的处理，一向寡言少语的仇俊兴致也很高。但为了不吵到林黛玉，所以接下来一直到家里，仇俊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徐凡轻车熟路地抱起林黛玉去了她的房间。
“小黛玉。”把人放到床上，徐凡才轻轻地拿出她含在嘴里的棒棒糖。这么一来，林黛玉倒是悠悠转醒了。正好看到徐凡的脸，还有拿着湿漉漉的棒棒糖的手。林黛玉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一把抢回了自己的棒棒糖，随后又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两人面面相觑。
徐凡忍不住露出笑意，双手握成拳头，抵着唇清咳一声，说：“我可没有抢你的糖果的意思。小黛玉。”
林黛玉脸一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你取笑我，可见你不是个好的。”
“不敢不敢，小黛玉消消气，徐叔叔这厢给你赔礼了。”
林黛玉轻哼了一声，撇过脸去，说：“我不和你说话。”
“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真的不和我说话？”
林黛玉呆了一呆，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徐凡挑眉：“那我走了。”
朝着大门走了两步，果然林黛玉叫住了他。可能是不知道三更半夜要说什么，林黛玉憋了半天才说：“徐凡，我到时候要用什么身份去见姥姥？”
这个问题，只怕林黛玉早就想问了，但是她心思藏的深，所以徐凡一直没有察觉到。徐凡说：“傻丫头，这种事情你不用操心的。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睡觉。”
听苏月说完, 林黛玉才知道原来张大哥的儿子张曦自打来到苏州的新学校后，因为个子瘦小又木讷自卑，常常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身上的伤应该是从上半年就有了，张曦因为跟家里的长辈很少沟通, 被人欺负的事情也一直没有人知道。
这一次是几个高年级的同学跟着社会上的小混混找张曦要“保护费”, 张曦没有零花钱, 才被这群打了一通。这群人和以前一样，拳脚都招呼在张曦的身上，没想到这一次打的太狠了, 张曦当场就被打晕过去了了，这群人也吓了一跳, 赶紧就溜了。后来是一个捡垃圾的大叔发现了张曦, 这才打的120。
张曦伤势严重, 听说肋骨也断了一根, 刚刚赵安然在“四剑客”群里发信息跟苏月聊天的时候, 张曦刚刚才醒过来。林黛玉听着不是滋味, 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 整个人都有些恹恹。杨晴甚至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自己这个一向十分自觉地认真学习的同桌怎么忽然发起呆来了？
等到放学, 徐凡开了车子在校门外等着林黛玉。跟苏月告别之后, 林黛玉情绪有些低落地坐上了徐凡的车子。徐凡说：“我一会要去医院看看张大哥的孩子, 你回家后乖乖睡觉。”
林黛玉正拿着手机，翻看微信群里的消息, 她一听说徐凡要去医院看张曦, 便也道：“徐凡, 我也想去。”
徐凡想了想，林黛玉生性善良，那微信群里的消息已经看到了，如果不让她去看看那个孩子，只怕她要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反而不好。他说：“好，那你别看手机了。在车上和会眼，等到了医院我再叫你。”
林黛玉乖乖应下了。
很快到了医院，徐凡叫醒林黛玉，朝着张曦在的病房去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徐叔跟王姐给他们送过饭后，早就回去了。要说仇俊跟张强这两个单身老男人，因为张曦的事情连饭也没顾得上吃。说真的，即便主家再好，在仇俊接到徐凡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要被主家给责怪了，可能连工作都要丢掉了。
——毕竟徐凡人是回来了，但仇俊还是负责接送林黛玉的司机。知道徐凡对林黛玉的在乎程度，猛地一看时间竟然接近林黛玉去晚自习的时间了，仇俊就更觉得徐凡那通电话是要责怪自己失职的。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非但如此，徐凡甚至还让徐叔他们来医院给自己和张强送吃的。
这也就罢了。后来医院里有个年轻英俊的医生来看过孩子，听说张强是徐家的长工，还特意关照了他们。等孩子醒了，居然还特意跟徐凡说了。
等徐凡跟林黛玉来到病房，张强和仇俊这两个高大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眶，差点哭出来。
“徐少爷。”张强挺着笔直的身躯，像是站军姿一样站在徐凡的面前，“谢谢您。”
“我没用帮你什么，你不用客气。孩子醒了？”徐凡朝床上看去。
黑黑瘦瘦的孩子缩成一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好看，此刻怯怯地看着徐凡跟黛玉。
林黛玉上前一步，说道：“这孩子怪可怜的。”
“你自己不也是个孩子？”徐凡笑着揉了揉黛玉的脑袋，将手中的袋子交给她，说，“之前买的一些糖果还有水果，你拿给小曦？”
“好。”林黛玉拿着东西到病榻之前，对张曦说，“小曦，不用害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曦看着林黛玉没有说话。
“张大哥，小仇，你们跟我出来一下。”徐凡看了看病房里面的两个大男人，把他们叫了出去。
这病房里面只有张曦一个人，另外两张病床是空着的。他们一出去，林黛玉和张曦都不说话，病房中就显得很安静。林黛玉叹了一声，说：“小曦，想不想吃东西？我给你洗个水果？”
林黛玉伸手去拿水果，衣角被人抓住。低头看去，却是张曦伸出那只瘦瘦小小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再看张曦，他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黛玉，说：“姐姐，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好。”
林黛玉心里软软的，把边上的椅子拿过来坐下，对张曦说：“作业的事情不急的。等小曦病好了再写。”
张曦虚弱地摇摇头，说：“作业本花了钱买的，而且，不写作业，成绩会越来越差的。”
“没关系的，等你病好了，我给你补习，你的成绩会越来越好的。”
“真的吗？”
病房外，徐凡说：“张大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把小曦那个孩子接到家里去住。生活费从你的工资里面扣。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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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赵安然应该下班了。等他明天上班，来看孩子的时候，你就让他带你去见见穆老爷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穆老爷子？”
徐凡点头：“动手打小曦的人里面有一个正好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穆老爷子为人公正，会给你做主的。”那个老头子，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就是自己躲到医院里面来。但如果有不平事发生在他面前，他是不会放着不管的。这又是破坏别人的东西、又是打人，周小屹这个熊孩子是应该进少管所好好教育教育了。把事情告诉了穆老爷子，他自己不出面，也有原本就要收拾周小屹的穆修明会出面。
而周小屹一旦受到惩罚，根据钱冰冰的那个性格，八成也是要儿子抖出所有欺凌张曦的人的名字，好让周小屹少受惩罚的。
“好。”张强声音僵硬，今天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打人的同学的名字，张强已经想好明天去学校找他们理论的。但徐凡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如果自己出面，到时候可能讨不着任何的好处，还会害的张曦在学校里举步维艰，更甚者需要转学。但按徐凡说的去做，也许不用浪费一兵一卒就能让那些霸凌张曦的人受到应得的惩罚。
徐凡拍了拍张强的肩膀，重新回到病房，打算叫林黛玉回家。
却是见到床上的孩子一手挂着点滴，一手却紧紧地攥着林黛玉的衣角，已然又睡过去了。而林黛玉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前，手里拿着一本小学生的课本在翻看。昏黄的灯光照在黛玉恬静的容颜上，好似这不是什么医院里的病房，而是齐整儒雅的书房。
“黛玉。”徐凡轻声唤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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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今天余笙烟送给她的棒棒糖，徐凡问了这是谁送的，林黛玉索性将在学校里的事情都大略说了一遍。之后才将棒棒糖含到嘴里。徐凡想着，黛玉的这个同学倒是说的挺贴切的，这小黛玉甜起来的时候还真的像草莓味的糖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子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又是给穆老爷子写古琴谱，又是上了晚自习又来医院看张曦。才坐在车上十分钟，林黛玉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脑袋靠到了徐凡的肩上。
徐凡闻到一股子清香入鼻，又夹杂着草莓的淡淡香甜，再看林黛玉竟然睡过去了。他轻柔地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再看她分明长的绝色，此刻却含着棒棒糖像个孩子一样地吮吸着，一通的孩子气，心里又怜又爱的不行。
仇俊通过后视镜看到两人的举动，对徐凡说道：“林小姐今天累坏了吧？”
徐凡正温柔地看着林黛玉，听了仇俊的话，说：“她睡着了，开慢点。”
“诶，好勒。”因为张曦的事情得到了完美的处理，一向寡言少语的仇俊兴致也很高。但为了不吵到林黛玉，所以接下来一直到家里，仇俊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徐凡轻车熟路地抱起林黛玉去了她的房间。
“小黛玉。”把人放到床上，徐凡才轻轻地拿出她含在嘴里的棒棒糖。这么一来，林黛玉倒是悠悠转醒了。正好看到徐凡的脸，还有拿着湿漉漉的棒棒糖的手。林黛玉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一把抢回了自己的棒棒糖，随后又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两人面面相觑。
徐凡忍不住露出笑意，双手握成拳头，抵着唇清咳一声，说：“我可没有抢你的糖果的意思。小黛玉。”
林黛玉脸一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你取笑我，可见你不是个好的。”
“不敢不敢，小黛玉消消气，徐叔叔这厢给你赔礼了。”
林黛玉轻哼了一声，撇过脸去，说：“我不和你说话。”
“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真的不和我说话？”
林黛玉呆了一呆，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徐凡挑眉：“那我走了。”
朝着大门走了两步，果然林黛玉叫住了他。可能是不知道三更半夜要说什么，林黛玉憋了半天才说：“徐凡，我到时候要用什么身份去见姥姥？”
这个问题，只怕林黛玉早就想问了，但是她心思藏的深，所以徐凡一直没有察觉到。徐凡说：“傻丫头，这种事情你不用操心的。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