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李阿姨停顿了好几秒,给了少年一个接收的时间,继续道:“而且我发现,他阻止你弹琴,是因为潜意识里认为,你会因弹琴而受到伤害。”
起初的阻止,的确是自私地占有。
但后来全部变成了保护。
——他只是病态地觉得,岁岁弹琴会被伤到。
因此产生了错乱信息。
温岁听完,嗓音轻轻哽咽,“可是…他没有告诉……”
说着,他话语顿住了。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江俞年好像跟他说了。
他跟他说,他总是做一个可怕的噩梦。
但那时候他以为,把他手指弄伤的人,是江俞年,还出言讽刺他。
心脏忽然微疼。
江俞年已经在学着克制自己,在爱他,可男生是个患得患失的疯子,最害怕的便是,被抛弃。
他却一次又一次地逃离他。
望着少年泪痕的模样。
李阿姨揉了揉他的发,道:“孩子,不是你们的错,不用自责,江俞年已经在改变了。”
每次去医院,江俞年只要一提起他的少年,神情都温柔得不像话,但问到对方是否爱他时,沉默了。
是自卑,是害怕,是恐惧。
对于心理疾病患者来说,爱上一个人,是一种挑战。
有人把爱情比喻一场冒险。
既是盔甲,也是软肋。
把自己心里致命的弱点暴露出去,不知道会收获对方的爱意,还是伤害。需要很大勇气。但是江俞年做到了。
“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些安全感,告诉他,你其实非常爱他。”
李医生曾经问过江俞年。
“假如你喜欢的人那天在钢琴课,没有弹你喜欢的钢琴曲,你觉得自己,还会爱上他吗?”
江俞年沉默了很久。
回答,会的。
他会爱上他,仅仅是因为喜欢岁岁这个人。
早已不是单纯的病态占有。
而是难掩的深情与爱。
温岁听完还有些恍惚,脑海里全是这些话,他喊司机去了那栋,之前江俞年用来关他的小别墅。
前院的草很长,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打理了。
之前他们在里面接吻,拥抱,还有过像个正常的小情侣一样的时间。
但现在,变得冷清,完全就是一座空置房了。
温岁站了很久。
直到司机唤了一句“小岁少爷”,提醒他再不回学校,就要锁门了,他才回过神来,收回思绪。
温岁转身离去。
但他丝毫不知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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