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这礼服不适合你。”乌鸦“微笑”著回答。
“去去去,一边站著去。”科恩很不耐烦:“你已经无聊到专程来奚落我的地步了?”
“不,只是顺便奚落你。”乌鸦并不生气:“我觉得你会应付不来。”
“哼哼,那我应该感激你的诚恳。”上了顶楼,身边已经没有闲人,科恩来到正对凡人大道的露台上:“两个蛮横的小公主,本少爷的前途一片黯淡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就是拈花惹草的代价。”表面上,乌鸦对科恩的感慨无动於衷,停顿片刻之后,乌鸦才说:“我想在这里练习几套打老婆的武技,你要不要观摩一下?”
科恩转过头来看乌鸦,笑著摇了摇头。这让乌鸦很是意外,因为根据科恩雁过拔毛的性恪,他是不会不学的,更何况这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
“你我的关系,我就不说谢谢之类的废话了,老实说,你能帮我想到这一步,真令我感动。”科恩又摇了摇头:“但是,我还没有那么迫切的去跟你学武技。”
“说明白点”乌鸦靠在门框上,口气不善――平常都是科恩耍赖求他,今天反过来推销好东西,他居然不要!
“我是皇帝啊,乌鸦君,我就是武技天下第一又能怎么样?打老婆,打老婆有用吗?要能打娘家人才行!”科恩叹了口气:“况且,她们只是恩赐下来的,这种生物跟老婆不一样。”
“我想神魔都不会同意你这个说法的。”乌鸦对科恩的回答比较满意。
“不同意,我们就只有想办法让他们同意,这是我的态度。”科恩笑了笑,一根指头点在自己胸前受伤的部位:“今天的典礼会非常热闹,但在我看来,这真是一出活生生的闹剧。这样的景象,还真有华盖满京华的意思,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给我来一枪呢?”
“我觉得这是你心痛到麻木的胡话……”乌鸦并没有放弃要科恩奋发强大的愿望:“自己没有强横的实力,抱怨有什么用?”
“来不及了,短期之内我就算再怎么努力,最多只能与你并驾齐驱而已,无法达到我想要的程度。既然在这方面注定无果,那为什么还要去投入时间和精力?”科恩笑笑:“况且在这个世界上,今我望尘莫及的存在太多了,按照他们的规则,我没有赶绝的机会……”
“那天或者不是敌人,可能今后呢?”科恩的手指上移,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在目前,我比别人厉害的是在这里,而不是拳脚刀剑,为什么我要丢了西瓜去拣芝麻?”
乌鸦正要深入点评科恩的心境,耳边却听到一组熟悉的脚步专声正在靠近,于是不再说话,微闭上了双眼。
这组脚步声有轻有重,乌鸦甚至清楚哪些人是护卫、哪些人是侍从。
其他人在三楼就停下,只有一个人继续上楼,不多时,一位身穿风衣的男子到了九楼,迳直走进科恩所在的这个房间。先是轻咳一声,向转过身的科恩行了一个半礼,然后站直身体,取下了风衣的兜帽。
转过身的科恩躬身行了全礼:“父亲日安。”
“嗯,还没被我们的皇帝给吓死。”维素·凯达亲王面上带著淡淡的笑容,伸手阴止了科恩去搬椅子:“坐著马车来,又在地宫里坐了这么些天,我还是站一会好了。”
“老爸,这边的视野更好。”科恩嘿嘿一笑。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不像是一对反目的父子,更像是一对不和的君臣。
异人傲世录第四十五集第二章手打
轻柔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缓缓地从抱华楼的栏柱飞檐间掠过。两位身高相仿的男子站在顶楼露台上,袍角飘飘,临栏俯瞰,脸上都带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天色已经大亮,迷蒙的灯光也收敛起夺目的璀璨,忙碌的人群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宫前广场、凡人大道尽入两人眼底,连远方的双子广场都能隐约看到。
“山河锦绣,春风得意,”良久之后,维素亲王才长叹一声:“想起当年,你们不过是小小顽童,但恍若转眼之间,雏鹰羽翼已长成,能够引风搏雨了。”
“好不容易来待城一次,父亲怎么开始忆旧感叹起来了?”科恩微微一笑,指著抱华楼前的盛大场面说,“这样壮阔的景致,不正是斯比亚帝国历代仁君所追求的吗?不管怎么样,我今天已经替他们办到了,就算是在九天之上,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吧?”
“不要拉帝国先贤来垫背,他们追求盛世的初衷跟你现在的想法可不一样,”维素亲王苦笑摇头,“历代仁君是想达到盛世而盛世,他们会极力维持这局面。而眼前的盛世对于你而言,却只是全盘计划中的一个流程,就像是古籍上的某一页,虽然写满了繁华,但终究会翻过去。”
“这不是很好吗?兴衰交替是万物滋长的真理,只要不是盛极而衰,那斯比亚就留有余力,如果后来的当权者不是愚蠢得天下无双,那么下一个真正的盛世就不会隔得太远,”科恩对亲王的抱怨不以为然,“父亲身为家族的执掌人,当然有责任为后世子孙担忧,可我不一样。我只知道眼前就有一个险关,我要迈过去才会有以后,如果失败……那就万事皆空了。”
“事急从权,这点当然没有错。但是眼下的斯比亚帝国外面看起来强盛,里面却有种种弊端,实在经不起折腾。”说到这里,维素亲王已经回到了国相的立场,以“皇帝”相称了,“如果皇帝能稳健一些,不要太过心急,那么事情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也会安全很多。”
“父亲这话,劝导一般的皇帝是很正确的,但是对我的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因为我是个半桶水,科恩?凯达天生不是当皇帝的材料。”科恩的声音虽然轻,却很明显表达了拒绝的意思:“我一直以为,人的身份是排在皇帝身份之前,一个人,只有先做好了‘我’、才能接著做好‘朕’。人无信而不立,这事关我的诺言,我会遵守。”
父子之间的对话到这里就停下了,气氛变得很是沉闷,就连倚在后面门柱上的乌鸦也瘪了瘪嘴,这两父子的对话完全是打哑谜,一点都不痛快。
几乎是在同时,远方地平线上的一抹光亮,将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东方终于出现了第一道霞光,灿若流金,直端端的照耀在待城外的双子广场上。
几乎是在同时,分列左右广场的祭司们跪伏于地,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祷告声悠然响起,点点浮游光点随歌声从广场周围出现,回旋飘浮着,纷纷向两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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