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封进了‘逆命契’里……用最后的生命之力,把‘炎母子嗣’的真名刻进了轮回规则之中。”
“这意味着什么?”沈涵问。
“意味着,”他低声回答,
“它还会回来,但每一次归来,都会变得更弱,而我们……会更强。”
风忽然止住。
天空本已放晴,云层裂开,阳光洒落如金纱。
可就在这一片宁静之中,两人身后那尊与陈泽面容相同的巨大石像,竟缓缓转动了头颅!
它没有眼睛,只有两道裂缝,却“看”着沈涵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然后,在无人听见的声音里,它低语了一句,
“亲爱的容器……谢谢你,替我活了这些年。”
话音落时,石像轰然崩塌,化作齑粉。
但那一撮最中心的石粉,并未落地,而是被无形之风托起,
悄然飘向陈泽的后颈,在接触皮肤的刹那,无声融入。
沈涵没看见。
可陈泽知道。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未真正离开,它只是学会了沉默。
数月后,南方小镇。
一家小小的古董修复铺子开张了。门楣上挂着一块旧匾,写着四个字:归尘斋。
老板是个年轻男人,左肩披着衣衫时,隐约可见一道月牙形印记,温润生光。
他常坐在院中修陶俑,手法细腻,眼神安静。每当夜深人静,若有客人送来破损的陶器,他会多问一句: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对方说出“老宅”、“大火”或“二十年前”,他的手就会顿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嗯,我知道了。它该回家了。”
而在店铺最深处的小屋里,供奉着一盏永不熄灭的青灯。
灯焰时而幽蓝,时而泛着淡淡的金边。
某夜,沈涵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本泛黄的族谱。
她站在灯前,轻声说,
“我查到了……我的外婆,姓‘尹’,单名一个‘黎’字。”
灯焰猛地一跳。
窗外,月光如水。
而在地底最深的裂缝中,那朵由灰烬凝成的花,
悄然结出了一颗果实,通体漆黑,内里却有星芒流转。
谁也不知道,当它成熟那天,
是终结,还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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