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乐芮同样在乎她。
她和瓦乐芮之间有很多只有她们两个知道的暗号。在她没有心神照顾自己的时候,是瓦乐芮在照顾她。瓦乐芮替她做了许多事情,没有瓦乐芮,她现在的情况会更糟糕。
所以,她并没有瓦乐芮想象的怒不可遏。
在知道洛蕾塔真实的想法后,她只是觉得她有许多事想做。她干涸的精神突然被注入了涓涓细流,她觉得她的世界不再那么寂静。
木莎摸了摸瓦乐芮的头,像当初承诺一定会救下她那样。
“瓦乐芮,洛蕾塔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做得很好,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很感谢你。”
“可是……”
“我不在意。”
木莎不在意很多事情。如果计较起来,她之前生活里的桩桩件件都能让她不得解脱。
但是瓦乐芮执着地忏悔,毫无顾忌地说着她阴暗的想法,就像在撕裂自己。
木莎慢慢意识到,瓦乐芮也在这无尽的压力中积攒了许多不能诉说的委屈。瓦乐芮承担着她的责任,瓦乐芮在她离开兰尼尔的时候扮演着她,全部的她,不单单是洛蕾塔的母亲。
在这个囚笼里,所有雌鹰都在无意识地扭曲自己。个人无法抵御国家,她在很早的时候就明白了。
“木莎,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我厌恶这样的自己,木莎,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加入反禁飞令是错误的吗?我想要退出……”
瓦乐芮低低地哭着。她还记得洛蕾塔在房间里熟睡,她不想吵醒洛蕾塔。
木莎对于反禁飞令这样的组织感情很复杂。曾经她也参加过类似的组织,组织的管理者是她最好的朋友,对方年长一些,她把对方当成亲密的姐姐,就像她和瓦乐芮一样。
但她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们再没见过。
她不是觉得反禁飞令这个组织不好,她只是觉得她们还太不成熟,太容易被击垮,她还没有保护这样的组织正常运行的能力。她被严密地监视着,也没有办法加入她们。
瓦乐芮抬起头,眼睛红的像她织得不太成功的厚围巾。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原谅你。”
“不行。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我。”
在这件事上,瓦乐芮固执的可怕。木莎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她。
“你有其他瞒着我的事情吗?”
“没有!……有。”
瓦乐芮咬着唇,吞吞吐吐地不肯说。
但瓦乐芮越是这样,木莎越能知道她隐瞒的事情涉及到了谁。
一定是她的母亲。
木莎的语气淡了下去。
“和佩西拉有关?”
瓦乐芮的呼吸急促起来。这已经是一种答案了。
木莎微微偏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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