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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戴绪独下线（第2页）

萧翊珩此时也已赶到，看着倒毙的戴绪独，对阿舟沉声道：“做得好！”眼中是赞许和肯定。

工坊内一片死寂。刘氏瘫坐在地，看着戴绪独的尸体，又看着如同杀神般的阿舟，最后目光落在缓缓走过来的姜妧等人身上，脸上是茫然、痛苦和彻底的崩溃。

“为……为什么要救我？”刘氏声音嘶哑，“连我爹……也在骗我……利用我……我的身体……已经……”她捂着脸，绝望地痛哭起来。

林清婉上前检查了一下，沉重地摇摇头：“她的脏腑已被药物侵蚀得千疮百孔……离开这个充满药气的地方，或许能多撑几日，或许能好但是不能生育了。”这是残酷的事实。

姜凝妧看着这个曾经骄横、如今却只剩下绝望和破碎的女人，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明明可以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萧翊珩心疼地替她擦去泪水。

林清婉蹲在刘氏面前，轻声问：“刘夫人，你想回刘府吗？回顾城？”

刘氏猛地摇头，眼中是深深的厌恶和恐惧：“不！我不回去！他不是我爹！他是魔鬼！你们……你们去刘府的时候，就说……就说我已经死了！被戴绪独这个畜生害死了！我想知道……知道我‘死’了，他会是什么表情！”她脸上露出一个凄厉又悲凉的笑容。

林清婉点点头：“好。”

她又看向被念霓和张氏护在中间的戴斯，以及旁边神色复杂的张氏：“张夫人，你们……”

张氏看着绝望的刘氏，又看看懵懂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她走到刘氏面前，轻声说：“刘夫人……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可以跟我一起，抚养斯儿。”

戴斯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到娘亲的话，又看到这个看起来很伤心的漂亮阿姨（刘氏），他挣脱念霓的手，跑到刘氏面前，仰着小脸，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如同惊雷，劈开了刘氏心中厚重的绝望！她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眼神清澈的孩子，又看看张氏。巨大的酸楚和迟来的、从未体验过的母性柔情瞬间淹没了她！她颤抖着伸出手，想摸摸戴斯的脸，却又不敢。

“这……这孩子……”刘氏泣不成声。

张氏含着泪，用力点头：“是！以后……他就是你的孩子！我们……一起养他！”

姜凝妧立刻道：“好！太好了！别姓戴了，晦气！以后就叫……刘斯！”

刘氏猛地抬头，连连摆手：“这万万不可！张夫人，这……”

张氏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没什么不可！斯儿能有你这个娘，是他的福气！就这么定了！”

刘氏看着张氏真诚的眼睛，又看着依偎在她腿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戴斯（刘斯），巨大的温暖和救赎感让她终于忍不住，将孩子紧紧搂入怀中，嚎啕大哭：“好……好孩子……我的孩子……娘在这里……”这是她破碎生命中，最后也是唯一的温暖。

尘埃落定。林清婉将准备好的、能缓解刘氏痛苦、维持她最后一段时光体面的药包交给张氏，并详细叮嘱了用法。姜凝妧也郑重承诺，明日就会安排可靠之人，护送她们母子（还有刘氏）秘密离开顾城，前往安国。她已写好给安国太后的亲笔信，请求她妥善安置这命运多舛的三口之家（张氏、刘氏、刘斯）。

戴府外，归途。

回到临时落脚的隐蔽小院，姜凝妧累得几乎瘫倒在椅子上：“呼……终于结束了……好累……”

萧翊珩坐在她旁边，那张惊世绝艳的脸上，金色的眼妆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眼尾妖娆的金线更添几分魅惑。他一路沉默，似乎还沉浸在工坊的血腥与方才的惊心动魄中。

姜凝妧侧过头，正好看到烛光下他完美的侧脸和那未曾卸去的妆容。疲惫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满足和惊艳取代。她蹭过去，像只小猫般窝进他怀里，手指轻轻抚上他眼尾的金色，声音带着撒娇般的软糯：

“阿珩……先别卸妆嘛……”她仰着小脸，眼中满是痴迷和狡黠的笑意，“我的大美人……今晚，让妧妧好好看看你……疼疼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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