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去年新纳的那个小妾?”
“是啊,他非要休了他妻子,把那小妾扶成正妻呢!你说说,这是爷们干的事?”
陈宴被酒呛了一下:“咳。”
说话那人忙问:“清言,怎么了?”
“无事。”陈宴摆手,“李十三惯来有分寸,怎会如此?”
“谁知道呢!都说他让那小妾灌了迷魂汤了!他家里不让他休妻,你们知道他说啥?他说那就让她俩换换,妻当妾,妾当妻!”
“他还想贬妻为妾?这比直接休了人家都更侮辱人!这顿打挨得不亏!”
“可不呗,别说打断腿了,打死他他都不冤枉!”
一群人不念兄弟情了,全都抨击起这个李十三来。
身边的人见陈宴一直不说话,觉得这样不太好,努力想让他加入讨论:“清言,你说李十三这种东西是不是该打?”
陈宴:“是。”
“他妻子和他是娃娃亲,俩人还青梅竹马呢!这才大婚两年,他就厌成这样了!唉。”
“喜新厌旧的玩意儿。”
陈宴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哎呦清言,你别一直喝啊,一会儿醉了怎么办?”
酒壶空了,陈宴一把推开杯盏,站起身:“我出去醒醒酒。”
望着他清逸的背影,刚才说话那人啧啧嘴:“瞧瞧,李十三还一直对标陈宴呢,人家陈宴可不会干出这种贬妻为妾的破事来。”
陈宴喝酒脸不红,但是会发烫。
他在寒风中疾走了一会儿,总算把脸上的热气发散去一点。
身边有株老梅树,他掸臂在树干上,额头抵着手臂,调整呼吸。
他感觉自己刚刚离席的样子很狼狈,肯定像是落荒而逃。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那些人在骂李十三,他却觉得是在骂他。
贬妻为妾,前世他不就做了这事?
那群人不理解李十三为何会这么做,他同样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么做。
他到底为什么要对叶绯霜不好呢?
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了,怎么想都想不通。
要么就让他梦出来啊,把前世的事完完整整地梦出来。
而不是让他这么一知半解,烦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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