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绫月身形纹丝不动,只微微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耐,“这么晚了,父亲还召见我,到底所为何事,有事就抓紧说,若无事,我便回去歇息了,明日还需早起。”
越说“父亲”,江玉眼中神色便冷上几分,江绫月觉得颇为有趣,今日便多叫几声,给他听。
“你!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自从中了进士,江玉便一直顺风顺水,好久没生过这样的气了,此刻因为江绫月毫不在乎的态度,江玉竟被气得发起抖来。
目光触及到江绫月没有感情的目光,意识到自己是父亲的江玉,竟生出一种荒谬的委屈感,“江绫月,你真是我的好女儿,竟敢伙同外人,将你母亲的嫁妆全都骗走了。”
“我真是没想到,那李临安堂堂国公,竟也是个贪图妇人嫁妆的卑鄙之徒,你以为攀上他就能一步登天了?我告诉你,无娘家扶持,你过去也不过是受人磋磨的命!”
江绫月闻言,非但不恼,反而轻笑一声。
在江玉看来,原身母亲的嫁妆已经尽归他所有了,而自己的婚事也应该是他这个生父的。
与这种人辩解无意,江绫月毫不畏惧地迎上江玉暴怒的目光,因为他只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纸老虎。
只听江绫月说道,“这婚约,父亲您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玉佩在我手上,在马球会上李临安也亲口承认了婚约,满城勋贵皆可为证。”
“木已成舟,您还想如何呢?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对于称呼,江绫月刻意放缓了语调,对不起,但她还是想犯这个贱。
江绫月转头看向秦夫人,“对了,还有您啊,您也在场,你没有承认婚事吗?”
“若是还想有歪心思,也是于事无补,满京城的人都会视江家为出尔反尔的小人。这事李临安不答应,我也不答应。”
江绫月说出了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江玉脸上。
江玉气得喘气都不顺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他身为父亲的威严,“反了天了!来人!取家法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打你一顿!”
江绫月见他要动真格,眉头蹙起,这里虽没人制得住她,但能动嘴就不要动手,况且,今日还有别的好戏呢。
于是,她不等家法取来,便抢先开口,“父亲,要动家法,女儿自然不敢反抗。”
江绫月嘴上说着不敢反抗,脸上却无任何惧怕的情绪,让人怀疑这话的真假。
“只是,父亲最好想清楚后果。如今陛下昏迷,若皇后叫我前去看诊,到时候问起我身上为何带伤。”
“您说,我是该如实禀报父亲因李国公求娶之事而雷霆大怒,对亲女儿动用家法,还是该编个别的理由,替父亲遮掩一二呢?”
江玉被她这番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因为江绫月断然不会选择后者。
“竟敢威胁我?”
“好啊,我动不得你,难道还动不得你身边的人吗?别忘了,你终究是我江家的女儿!”
“你的丫鬟呢?来人,把江绫月身边三个丫头给我拖出来,重重地打,让她好好看着。”
江绫月闻言,眼中生了冷意,敢动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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