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巳时刚到,素晴就一路小跑进了承乾宫。
梅瑾萱点茶的手一抖,金制茶匙当啷掉在地上。
素晴顾不上去捡,甫一站定便说:
“娘娘,荀锡为在刑部大牢里被毒死了。验尸官称为服毒自尽,但是荀郎中坚称其子胆小,最不会自戕,状告许大人为攀诬,暗中谋害伪装自尽,以求坐实伪证。”
梅瑾萱眉头一跳,问:“许劲怎么说?”
素晴:“许大人当然咬死不认,说可以让宫正司查验,荀锡为身上无伤,证明他并未刑讯逼供,纸上供词乃是荀锡为意识清醒,身体康健时自愿认下,不是伪证。而既然不是伪证,更遑论伪戕惑人。”
许劲说辞有理有据,可陈尚书他们却不与他正面交锋。
“陈道远说‘荀锡为之死归根究底,还在姚怀瑾案上。许大人说我指使荀锡为诬害姚怀瑾,可我与荀锡为素昧平生,与姚家更是无任何交集。而据我所知,荀家,荀大人,荀锡为也与那姚怀瑾无冤无仇。所以陛下,臣斗胆一问,臣有何理由要伙同荀家小儿谋害姚怀瑾,而那荀家乃是公主之后,皇亲国戚,臣又有何本事能利动公主之后行此险事,害其性命啊?’”
可以说,陈道远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乱拳打死老师傅,你说东来我说西,满口“人情”不提半句“证据”。
“许大人当即想要反驳,却被陈道远抢先。他接着说‘既然我与荀公子构不成害人之动机,那许大人为何要做出一份证词,偏要压在我们头上……想来,只有要为姚怀瑾脱罪这一理由。’”
梅瑾萱半眯起眼睛,说:“反将一军。”
“对。”素晴点头:“而后陈道远便与荀郎中状告许大人为攀附皇子,伪造供词、草菅人命、徇私枉法。”
梅瑾萱蹙眉揉了揉额角。
攀附投机,结党营私,不臣之心!
这动机是比陈道远和荀锡为更加可信。
就算李惑不信,但在其他朝臣眼中却不无可能。
毕竟他们很多人在李惑上位之前都做过同样的事情。
“搜罗京中善仿笔迹的人,搜到了吗?”
素晴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荀锡为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弃子,从昨天许劲拿到他的口供后,他们就知道了。
除了说出那个自报“尚书府陈家”门第的小厮,其他人和事是一问三不知,比砖瓦匠人手里的锤子还锤子。
没有其他证人她们只能自己找,陈家的小厮蹲不到,只能从那些“反诗”下手。
可是京中能人如过江之鲫,连易容仿声惟妙惟肖者都有十数,更别说区区笔迹。
素晴带人在外面找了一宿,都没有找到一个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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