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办不干净,盯个梢都能被人抓住不说。还敢胡乱攀扯,牵带宫妃。
贤妃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的脑子,它就不是脑子,可以是一团棉花呢!?
贤妃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骂人,维持体面。
她是帮孙家抢夺兵权,但不代表她想要把楚清怡得罪死。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楚家败落,楚清怡也是乐阳伯府的儿媳妇,和她结仇并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贤妃到现在所做的,也只是拐着弯地推荐了孙威,和硬闯承乾宫。
只要不和楚清怡正面对上,她自然能有她的解释,可是没想到……
贤妃第三次深呼气。
身上的锅,让她背得好累。
但此时她已无路可选,唯有和楚家死磕到底了。
一是,她和孙家在这里面投入了太多心血,赤北军的权柄也太过诱人,他们不舍放弃。
二是,楚清怡带着蓝家倒向贵妃。现在还好,但若等到贵妃生子,小宁安侯长大,那一切都晚了!到时候,他的儿子,必有一位劲敌。她必须把敌人,掐灭在根苗里。
衡量再三,贤妃作出决定。
“我们不能动手。”贤妃对着孙若兰命令道:“让那个奶娘自己去京兆府状告。”
她寒潭般彻骨的眼眸,警告地注视着孙若兰:“记得,这回遮掩得干净一点。别让人发现,她跟我们有关系。”
孙若兰张张嘴,想问“为什么”,但是在贤妃冻人的眼神下,又把问题咽了回去,唯唯诺诺地点头,说:
“知道了”。
孙若兰出宫后,就马不停蹄地回了娘家。
让人安排奶娘揭发宁安侯府的事,并打扫干净痕迹,该堵的嘴都堵了。
与此同时,下了值,回到家的王寻,也等到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
这是一个除了厨房茅厕,只有两间房的小院子。
虽然院子不大,但是可以看出被人整理得很干净。没有落叶,灰土也少。十步宽的院落,整齐地分割成四个部分。
晾衣服、腌菜、种青菜、晒药材。
而这院子的主人不光勤劳务实,还不失浪漫。
住人的两间房的窗户外面,一左一右摆了两个花盆。
一个开着蓝紫一片的二月兰,一个栽着红瓣白边芬芳吐蕊的仙客来。
乍一看,这就是一家和京城里普通百姓没什么差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可以勉强温饱的门户。
但是若把他和礼部右侍郎王大人扯上关系,就有点让人惊奇了。
哪怕是远亲,可同姓王,也应该会有宗族帮扶,很难出现这么落魄的。
再说,王寻他爹和王大人还没出五服呢。
来人敲响这座院门的时候,贫困可怜的王太医正在家。
换下太医院官服,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蓝麻布直身的清秀男子,跑过来打开被虫蛀出许多细小空洞的木门。
夕阳的余辉照进来的瞬间,来人的样貌同时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裙,裙摆袖口绣着大片大片栩栩如生、翠绿粉嫩的桃枝,耳朵带着一对硕大的纯金耳环,画着艳丽红唇的……四十岁中年妇人。
见开门的小哥一副呆头鹅的模样,妇人妩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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