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飞机上睡觉没发烧,在简陋的小院里熬大夜也没发烧,吃完火锅回酒店住倒是烧起来了!
江时鸣抬手的动作迟缓得如同生锈的齿轮。他费力地打开联系人列表,目光扫过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号码,大多都没有添加备注,只是些陌生的数字组合。
他的手指机械地滑动着屏幕,从列表顶端一直翻到最底部,不放过任何一串数字。一遍看完,他不死心地又重新翻找,如此反复了两三遍,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换过电话号码了。
江时鸣突然嗤笑了一声。
他到底在找什么啊?哪怕他手机没丢,电话没换,难道就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在他求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赶来施以援手吗?
大概只有那些利益相关的人会吧。
几分钟后,节目组的小赵带着一兜子药片刷开了江时鸣的房门,然后被阻门器和防盗链牢牢关在了外面。
……
人越是想要掩藏越是容易暴露,时粤深谙这个道理,于是她穿着一套睡衣,戴着干发带和一副黑框眼镜就进了自助餐厅。
虽说是大酒店的餐厅,但早餐时段追求仪式感的人很少,她这副打扮绝对算不得突兀。
反倒是那些在这儿拍视频的网红更显眼一些。
这是青阳电视台常年包场的酒店,能在这里拍视频的网红当然也是受邀来参加节目的,大家上了台就不想再下去,于是便都很懂一些不该拍的别拍的道理。
但时粤还是感觉很烦。
因为她只能吃草,那些人却能吃一大盆羊排。
幸好,今天还有新人陪她一起吃草。
“粤粤姐!”
时粤抬手,招呼小妹妹过来。
因病退团的小爱豆金棠人已经瘦成了麻杆,但奈何脸圆,于是一口碳水都混不上。端过来的那盘草比时粤的还素,只淋了一点油醋汁调味。
时粤都不明白她是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把病养好的。
但总之,她邀约来的嘉宾就是正准备正式复出的金棠了。
“听说你跟莫导说要当江哥的特邀嘉宾?”时粤板着一张脸,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
金棠笑起来眉眼弯弯,脸上两个酒窝衬得她分外可爱,但说出来的话倒不像长相那样甜:“人总要有梦想嘛,万一江老师是随机抽选幸运嘉宾呢!那不就给我蹭到了?”
“真有你的,”时粤做作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籍老师会来参加节目吧,叫你没得蹭了。”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我可以和姐姐卖姬,我以前搞女团的,最会卖了!”
时粤实在是很喜欢和这个小妹妹相处,感觉比那些熟知场面话的老油条们舒服多了。像她们这样的半桶水进娱乐圈还能有什么高大上的原因?不都是为了搞钱搞热度吗!
于是时粤也和金棠掏心置腹:“据我观察,江哥现在越来越讨厌别人叫他江老师了,昨天莫导每次提起来我都看见他皱眉头。”
金棠一边吃草一边点头:“嗯嗯,我到时候就随王在安他们叫,跟在他们后头,也不突兀。”
“你和小王之前认识吗?”
金棠耸了耸肩:“不认识,但我刷到过他的视频切片。”
“放心,大伙儿还是都很好相处的,”说完,似乎是怕金棠误会,时粤赶紧又补充一句,“江哥不理人的时候可能就是走神,你别怕他,昨天刘问嘉老师来那一期,看江哥不笑给他吓坏了,唱歌差点跑调。”
金棠又笑得眯起眼睛。
“粤粤姐,不要装啦,我知道你喜欢他嘛,绝对不会误会的!”她恋恋不舍地吃完最后一口草,“而且我可做不到把心思放在场外还能把歌唱好,这场live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绝对不会搞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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