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封亲笔写下索要三千万赡养费的纸条,成了压垮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便别有用心者想从中牟利,在看到如此清晰的证据链后,也只能摇头退却。
男人大约是怕了。
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
他大约是觉得卫承不过是他儿子背后的小喽啰都能有这样的本事,那他儿子的地位比这人高这么多,还不得真的把他弄进去?
在他的认知里,那孩子从小就不似常人。他数次望进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瞳,却从未从中读出任何属于孩子的情绪。
在卫承也不知道的某个深夜,男人曾捧着他们决裂的新闻报道,笑了整整一宿。
——那孩子是个怪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至于现在男人仍未找上门,那他大约的确是死了吧。
卫承的演技瞒过了当时的所有大人,所以你看,命运赠予的一切其实都早有预兆。
他放下手机时,听见门外传来极轻的“咔哒”一声。接着,大约是认定他还没醒,带着一身薄汗的江时鸣脚步未停,径直走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漫了过来。卫承在这片姑且算暧昧的背景音里起身、穿衣、将头发梳理整齐,又利落地叠好被子。
他走出卧室,一股复合的香气便迎面扑来。
——是刚炸出的烧饼的油香,混着浓郁醇厚的酱卤肉味。
是驴肉火烧。
卫承目光扫过餐桌,那只色泽金黄、饱满诱人的火烧正孤零零地躺在袋子里。
看来他今天最多只能分到半口了。
他们这些嘉宾里,除了江时鸣,是没人需要在正式拍摄前先吃一顿的。因为除了江时鸣根本没人会起早。
只是简单清洁,江时鸣澡洗得很快。
他擦着头发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卫承正盯着桌上那个孤零零的驴肉火烧。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江时鸣把毛巾搭在颈间,走到桌边,极其自然地将火烧往自己这边又挪了少许,是一个近乎护食的动作,“我的。”
卫承几乎要气笑。
“江老师怎么这么不懂得分享?”
江时鸣抬眼看他,浅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但卫承就是看出了那股有恃无恐的味道。
卫承胃口小,要是没安排早饭的话他们自然会同桌分餐,但今天江时鸣的行程里有早餐环节,卫承当然是连口水都最好别喝。
就在卫承准备继续这场关于火烧归属权的谈判时——
“叩叩叩。”
清晰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微妙的气氛。
门外传来节目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声音:“卫老师?我们这边……需要开始拍摄您起床的镜头了,您看您是现在回自己房间,还是……?”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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