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还有五本账册,一并拿来我看。”声音渐近,添香犹如受惊的兔子,突然就向后退,身子靠向窗台,再退无可退她便只闻得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脚步趋近,姚任吞吞吐吐的说着,“就这么多,不曾看到多余的账册……堂兄长途跋涉,身子必然乏累,不如就去小泉庄泡泡温泉,……我这就让人备马车。”
“长欢!”长欢是姚任的小字,澹台潇严肃的唤他小字,姚任立时汗毛耸立,只得硬着头皮道:“也不是差了那几本账,就是账目有些复杂,我有不懂的地方想拿给先生请教……还……还没倒处空来……。”
澹台潇哼了一声,“是没来得及请教还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回来?”
那边的姚任顿时诺诺不语。很快,添香已能看到掀帘子的手,她仿佛能从那修长的手指看到那双狭长的眸子,啊!对啊,怪不得自己初见姚任觉得面熟,姚任与他同样长着一双凤眼,只不过姚任的眸光更干净纯粹,不像他,就算说正经事也带着离经叛道的轻佻。
帘子撩起,添香僵硬的杵在原地,却是姚任鬼祟的猫了进来。
姚任只奔着几案上的账目来,念叨着,“谁知道这几本不起眼的就是堂兄典当行的账目,跟宝贝似的,轻易不让人瞧。”
闻言,添香回魂般的瞠大眼睛,想都没想的从姚任手里夺过账册,快速翻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她捏着纸张的手开始发抖,看着那些她特别绘制出的表格,还有在右下角特意标出的阿拉伯数字,刹时眼角湿润,熟悉的账本,曾每个月都在她手里倒过一回,那时有瑾乐帮忙看帐,有和风在一旁挑刺,有玉顺花痴的高声附和,还有瑾泷来回传递着相关消息。
那样的日子,总有陆礼不咸不淡的说风凉话,晚上,也不管她看的正仔细,手一覆,掩了账册就拉着她滚落到榻上……。
这么一想,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遥远的触不到,却能清晰的刺痛她的心,还是不行,原来还是不行,她应该走的更远,远到再也想不起这些。
“怎么了?”姚任愣愣的看着她,抬手,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帮她擦眼角的泪。
添香这才觉察自己不知不觉竟有泪流出,呵,她居然还会为了那些人流泪……,挪动步子,躲开姚任的好意,用袖子胡乱的摸着。
“还没找到吗?”青布帘子悠悠晃动,人未到声已到。
一颗心瞬间拎到嗓子眼,她脑子轰的一声响,满目空白,情急下,她一头扑进身旁姚任的怀里,头藏到他胸前,语速极快的央求着,“别让他看见我!求你!”
姚任彻底愣住了,等到后背的来人蓦然停下脚步,他才慌忙的伸手臂搂住女子的腰,震惊到胡言乱语,“我……她……帐房先生……。”
背后澹台潇的沉默让姚任惊悚,感受到怀里女子莫名的害怕,他倏然收紧手臂,破釜沉舟道:“我会向姑母说,我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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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第209章 无家可归
第209章无家可归文k金女人
背后澹台潇的沉默让姚任惊悚,感受到怀里女子莫名的害怕,他倏然收紧手臂,破釜沉舟道:“我会向姑母说,我要成亲!”
“你要成亲?”好半晌,澹台潇才重复着反问。。
“是。”这话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姚任反而没了退路,执拗的点头。
“跟我到书房来。”布帘子‘啪’的被掀开,澹台潇沉着脸转身出去。
男人一走,添香仿佛快速转动的陀螺突然停下,从姚任身上弹跳出去,一扭身靠到窗台,一盆吊兰抵不住挤靠,歪着扎到窗外,花盆掉落的声响把她整个人吓的脸色雪白,随即身子一挪,避开了窗外人的窥探饫。
姚任看的呆愣,他已经完全不明白添香的所作所为了,她好像在躲避,躲避的人就是堂兄澹台潇,何故?
姚任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急着问什么,故意转移注意力,佯装轻松的道:“我去书房,估摸着堂兄又要训教,每次只要他认为荒唐的事情,我总免不了被训,这一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出生天。”他把目光一错,指着那几本账册,“看在我讲义气的份上,你帮我弄弄那些账册,有不懂的问外面那些先生,先谢了!”
“哦……”添香惊魂未定,有气无力的应声,姚任走到门口,回头一笑,眼睛闪过狡黠的光葙。
姚任走了半晌了,添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之前不是说自己不会看帐吗?仔细回想,难道是她刚才翻看账页的时候让姚任心中起疑?而他临走时说的话不过是在确定这种怀疑。
好吧,不得不承认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大脑反应总是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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