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的操作,等于是在最高层的神经上狠狠踩了一脚!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回拨给李建国。
电话很快接通。
“怎么样,王厅长,查到了吗?”
李建国沉稳地问。
王伟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干涩语调开口。
“老……老李。”
“这事儿……你别查了。”
李建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王伟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我查不到。”
“你权限不够?”
李建国立刻反应过来。
“对。”
王伟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但这个字的分量,却让李建国的心沉了下去。
“老李,听我一句劝。”
王伟压低了声线,仿佛怕被窃听。
“这事儿,通天了。”
“别再问了,也别再查了。你女儿……你女儿她怎么跟你说,你就怎么信吧。”
“这对你,对她,都好。”
说完,王伟便匆匆挂断了电话,他需要立刻去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报告。
书房里,李建国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手机的忙音在耳边嘟嘟作响。
通天了?
怎么说,就怎么信?
这些话,从一个公安厅长嘴里说出来,是何等的荒谬。
可正是这种荒谬,才代表着背后那无法想象的真相。
“啪嗒。”
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李建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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