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诣已经很久不曾安稳入睡了。
噩梦和怅然若失的焦灼折磨着他,即便勉强入睡,梦里也是她追下城楼满是鲜血的画面。
如今枝枝身上淡淡的杏花味儿散开,宋诣心头说不出来的安定,合着眼,本打算眯一会儿,却不自知地安稳陷入深沉的睡眠里去了。
枝枝等了会儿,没有料到宋诣当真睡着了。
她有些郁闷。
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想要拉开和宋诣之间的距离。
对方梦里抬手抓住了枝枝的手,好看的眉眼皱起来,低低呢喃了句什么,“……枝枝。”
枝枝也很困,被褥逐渐暖和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跟着宋诣一起睡着过去的。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宋诣已经不见了。
枝枝有些苦恼于自己的腿,就连出营帐侍女都不让她出去,更别提放出信号弹了。
不过,白息既然知道自己是被宋诣带走了,具体在哪个位置,要探查似乎也能探查出来。只是宋诣实在把她看得太过严实,身周从不离人,几乎没有可以把她带走的空档。
宋诣仍旧很忙,只是晚间会来歇息一会。
大多数时候,枝枝都已经睡着了,有时候半夜被冻醒了才察觉到他躺在她身侧。
日子不咸不淡,却还有人来救她。
枝枝就算是按捺着心思,也忍不住焦灼起来,好在她的腿总算是好点了。
大夫也说她需要时常走动,否则以后一辈子都会走路不利索,宋诣便调拨了侍女,让她可以在军营外的一处空旷草地上行走,但是每次出去,都会派十来个人看着。
枝枝顾不得其他,只能先努力练走路。
正月底了,天气也暖和起来。
积雪都化了,枯草地上也冒出点绿意,再往南一些的京都自然风光要更好一些。
枝枝走路走得慢,差不多转悠了一个时辰,侍女便带着她回去。回去的路上,匆匆来了个换班的侍女,这些看守她的侍女是无法近身的。
但是却在枝枝险些摔倒时,是这个换班的侍女扶了她一把,塞进来一张纸条。
枝枝不动声色地塞进袖子里。
她继续练到差不多,才回去营帐,“去吩咐给我烧些热水,我想要擦洗一下,出汗了。”
随身的侍女还是之前那个,只是枝枝从城楼上跳下去,她大概是受到了牵连,咋也不敢随意说话,几乎是枝枝吩咐什么便做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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