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沉默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好像和白息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一般,而这样的沟壑,皆因宋诣的出现。枝枝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还有许多很好的人的。”
白息却往前一步,“只有殿下,是最好的。”
“我……”枝枝鼻子有点酸,好久没有人说她好了,从失去记忆之后,她在宋诣身边就是一个可笑卑贱的奴婢,任何一个人都能从各个方面辱骂指责她。
身后的树枝咔嚓了一声,枝枝下意识抬眼。
她便瞧见宋诣立在黑暗中,树影遮住了他大半身形,眼底阴翳丛生,看向她的目光仿佛想要生吞了她似的。
“从前在齐国的时候,他们都嫌我卑微愚笨,不能成为一件带来利益的趁手器具。”枝枝唇边露出一丝笑,就这么当着宋诣的面,眨了下眼睛,“其实如今想来,我确实是很好的。”
她就这么看着宋诣的面色苍白了几分,漆黑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
宋诣站在阴暗处,月光刚好照亮白衣的少女,她被白息温柔而炽热地看着,颊边梨涡浅浅,却还能看到当初她亲手用剪刀刺破而留下的伤疤。
就好像是一块美玉,硬生生被砸出了裂痕,触目惊心地叫人可惜后悔。
“宋诣有眼无珠,傲慢自私,配不上殿下。”
枝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道:“说他做什么,平白沾了晦气。”
宋诣丢掉了手里被掰掉的枯枝,目光微动,藏在暗处的暗卫得了消息,做出动作来。白息敏锐,几乎立刻将枝枝交给随从,“看好殿下,我去追刺客。”
枝枝看了一眼那侍从,想喊白息。
奈何宋诣身后的人已经动手,十对一打晕了那随从,干脆利落地将他搬走。
顿时间,便只剩下宋诣和枝枝。
“怕沾晦气。”宋诣瞧着她,一寸一寸地逼近她,一直靠得几乎能感知到彼此的呼吸,他扣着枝枝后脖颈的手才松了些,“朕的晦气,你最好做好准备,这辈子都撇不干净。”
他目光锐利森寒,叫人背后发毛。
“这是黎国皇宫。”枝枝想提醒他,在这里动手,摄政王就算是再给他面子都不会轻易揭过去。
宋诣不说话,他指腹摩挲着枝枝的后脖颈,就像是在比划如何一刀下去那样。片刻后,他按着枝枝躲入树影,倾身去啃噬亲吻她的唇,手也不安分起来地扯掉她的外衣。
毫不留情地将那件被白息碰过的外衣丢在地上,踩在脚底。
枝枝挣扎着想喊出声求救,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白鹭匆匆赶过来,“殿下——”
她心头一颤,惊呼声咽了下去。
若是被人撞见,她就必定要嫁给宋诣,还会给黎国皇室蒙羞,枝枝气得心尖都在颤,狠狠咬了一口宋诣的唇,对方吃痛送了一下,枝枝连忙侧脸。
宋诣却捏着她的下颌,唇在她耳廓处轻蹭,“你若不听话,我便喊你的侍女来,看看你这衣冠不整的模样。”
枝枝气得眼泪都浮上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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