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能确定。”白息看向枝枝,随即目光避开,耳朵尖儿微微发红,“臣绝不会冒昧殿下。”
枝枝心头乱成一团麻。
她虽然相信白息,可是婚姻大事加上一切都不大清楚,叫人心头不安宁。而且,她虽然身为公主再怎么胡来也无关紧要,可白息却还是要娶夫人的。
“这件事,我先和兄长说一说,再说要不要假装成亲。”枝枝道。
白息点了点头,继续道:“北狄对边境虎视眈眈,西域十三部落前些日子也乱了。都趁着黎齐两国刚刚经过内乱外战,想要趁火打劫,故而陛下准备将计就计。”
至于怎么个将计就计法子,能不能说,便要去问沈寒亭了。
枝枝点点头,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低声道:“以后,我也会一样视将军为兄长,永远都是和我皇兄一样是最亲近的家人。”
白息握在手里的茶盏越发紧了,他心头苦涩。
从前那个温柔娇俏的小公主是这样说的,面前长成少女的沈蝉音还是这样说,却只叫他心头难以言说的艰涩。
他认识吱吱那么多年。
从她小豆丁般无忧无虑时,再到后来豆蔻年华名扬天下,乃至现在温柔敏感的模样。
他想的从来没变过,想要握紧手里的刀,保护好他要保护的小公主。
可小公主长大了,便不要他保护了。
白鹭进来添上茶水,看着枝枝坐在屏风下,抬起脸来温柔地对着白息笑一笑,“我是希望,将军能找到对你好的人,而不是只有你想对她好的人。”
若非两情相悦,便如她和宋诣那般。
她满腔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也尽可以为了更重要的人来肆意伤害她。不对等的感情实在是太苦了,枝枝不愿意被伤害,更不想当伤害别人的人。
“殿下,”白息微微失神,喉结一滚,意识到白鹭在身侧,沉默着等白鹭下去,方才继续,“臣不求殿下对臣好。”
只求长长久久在她身侧,和从前一样,保护她就好。
殿下这样高贵的人,合该是端坐在清风明月下,他替她解决好一切,护住天下安宁家国和乐,让她一辈子这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枝枝撑着下颌,又笑了笑。
杏核眼里有水光,在濛濛水雾中,显得很明媚。
但枝枝没说话,她起身朝外走去,将自己的伞靠在檐下,“这把伞,借给将军,不要再淋着雨骑马回去了。”
话音刚落,淡绿的裙裾一晃,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扉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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