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不作声低下头去,不再看了。
宋诣扫了她一眼,解释道:“朕不是苦肉计。”
“哦。”枝枝道。
两人一时之间便又没有说话,受了伤的马跑得不快,枝枝坐在宋诣怀里,被他带着往兵马指挥司去。两人且战且行,最后抢了一匹马,才算是摆脱了流匪般的残党。
兵马司内,一片混乱。
宋诣下马,“你躲在这里,我若是没出来,便……”他沉默了一会,“便一直躲着。”
他看着枝枝身上被他染红的血迹,目光黯淡了几分,扯下自己暗色的斗篷将她色泽艳丽的绿绮裙子遮住,看了枝枝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火光席卷了一条长街,浓烟遮天蔽月。
枝枝浑身裹着他深灰的斗篷,雪白的脸上有血迹,杏子眼里水光潋滟。
她忽然踮起脚,将肩头斗篷扯下来,披在宋诣肩头,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嗓音软糯又坚定,“我是沈蝉音,他们要听我的。”
宋诣看见枝枝手里紧紧抓着的,是一块金牌。
说完,她便要朝内走去。
宋诣伸手将她拉了一把,自己往前走了一大步,劲直朝内走去。
枝枝跟在他身后,握紧手里的手里匕首,实则害怕得不行。前面的宋诣忽然顿住,枝枝险些撞上去,却被宋诣扶了一把。
刀剑出鞘的声响在一瞬间响起。
宋诣推了枝枝一把,“跑。”
枝枝没有犹豫,提起裙摆便往外跑去。
宋诣手里握着一把捡来的长刀,格挡开刺过来的剑,也随即出来。他眉头皱起,实在没料到沈寒亭能蠢到让兵马司都被赵夷的势力浸透还未曾察觉。
枝枝不蠢,大致猜到了什么。
可如今兵马司是唯一可以快速调动的卫兵,若是没有兵马司,整个黎国京都怕是再没有力量去救沈寒亭了。
宋诣一把捂住枝枝的眼睛,手起刀落,一刀斩杀扑向枝枝的人。
“没有人可以救我兄长了。”枝枝的嗓音有点颤,她被宋诣拉着,竭力不想拖后腿,可眼前不是刀光便是血光,慌得枝枝眼前眩晕发白,“也没人可以救我……”
宋诣冷笑了声,将枝枝拉入怀中抱起来,翻过矮墙。
“胡说八道。”宋诣翻身上马,一鞭子抽在马上,马匹载着两人一路狂奔,使得宋诣的声音在风中有种难以言说的温和,“朕何曾会让你死?”
枝枝就不说话了。
风扑面而来,背后数道羽箭破空而来,宋诣唇边渗出血迹,抬手扯掉披风挂在马背上,一手搂住枝枝翻滚跳下马背,拿身体垫住枝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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