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抿唇,侧目看了宋诣一眼。
她想了想,问道:“是月老庙,不是别的庙?”
宋诣没有否认。
“不去。”枝枝甚至没有婉拒,干脆利落地回答他,“你有心上人,还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宋诣有些无奈似的,摇摇头道:“除了殿下,没有旁的心上人。”
枝枝才不相信他,不止宋诣一个人说过他有心上人,还不要命地为心上人找药。她捧着手炉,热乎乎的暖气冒上来,使得她的脸颊红扑扑的,“轻浮。”
宋诣便不说话了。
他靠在那,似乎有些失神。
外头的北风声停了,有小丫鬟喧哗嘀咕,“下雪了,好大的雪。”
枝枝有点心动,瞧了宋诣一眼,起身去推开窗户的一道缝隙。只是风一吹,枝枝便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刘成赶过来将窗子关上了。
她咳得不行,几乎喘不上来气。
宋诣起身,坐在床沿处给她一下一下地拍后背,觑了刘成一眼,“药材制好了?”
“今日早晨便着厨房煎煮上了,想也差不多了。”刘成连忙回答,弓腰往外走去,“老奴去瞧瞧。”
刘成出去了,房间内便没有其余的人。
空气静悄悄的,宋诣肩头的衣裳滑下去,连带着他也咳出血迹来。枝枝总算是好些了,眼睫毛上满是水珠,瞧着宋诣唇上的血色,不由惊叹他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是长得确实不错。
“替朕拿药碗来。”宋诣咳得微微眯眼。
枝枝便将药碗端过来,还有些烫,没有晾好,便又想放在床头柜上。宋诣的手却已经伸了过来,指尖扣住药碗时,捏住了枝枝的指尖。
宋诣的手凉得过分,枝枝一个激灵,险些松开。
他接过药碗,眉都没皱,就这么平平静静喝了一碗浓稠漆黑的苦药。
枝枝递给他一杯温水。
“饴糖。”枝枝想了想,又从荷包里取出一颗糖给他,她一贯喜欢吃点小零嘴,随身都带着,“你不觉得苦吗?”
她还是十二岁时的心智。
宋诣低笑了声,“阿音还小,自然怕苦。”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有点纵容宠溺的语调,引得枝枝有点不好意思。
她鼓起脸颊,也给自己塞了一颗糖,好奇地看着宋诣,总算是试着开口问道:“宋诣,我们之前……”她没由来有点紧张,抓紧了袖口,“是不是认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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