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幼稚的说话,枝枝知道效果有限。
可她都决定嫁给宋诣了,能谈到手的筹码多一点,便是一点。
“好。”
宋诣回答她。
枝枝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她没料到这话谈得这样轻而易举。在她和宋诣接触的一个多月里,他虽然有时候很古怪,但很明显不是个为了私情胡作非为的蠢人。
要一个聪明人做蠢事,其实是很难的。
“沈蝉音,我当年本可以杀了你兄长,却并未杀他。”宋诣捏住枝枝的手腕,力道有些重,语气却还是慢条斯理的,“前些日子我也本可以趁火打劫,却还是保住了你黎国的安稳,我欠殿下的若殿下不再在意,自然好。”
枝枝不知道他欠了自己什么。
但是从身边所有人的态度来看,想必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那忘记了正好,再不必计较,再不必痛苦。
“那好。”枝枝眯眼一笑,“我不记得了,无妨的,我只是做我沈蝉音该做的事情。”
宋诣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好久,才似有些叹息似的,握着她腕骨的手转而抓住她的五指,“那殿下必然会后悔。”
她从前,分明宁可死,也不要待在他身边。
风吹过来,枝枝捡起地上掉的碗给老婆婆,这才回答宋诣,“兴许吧。”她的杏儿眼里有点坦荡的笑意,“只要陛下不要整天那你的心上人来膈应我。”
长街尽头,白息看着两人笑着说话。
看了许久,拂掉刀鞘上的积雪,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副将朝他追过去,“将军不去和公主告别吗?”
白息不说话,只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城门,他总以为守得久了,殿下总会回过头朝他走来的。
可哪怕是忘记了宋诣,殿下还是会选择宋诣。
……
腊八夜,城外的月老庙不知为何办了庙会。
京都家家户户好不容易从战火纷飞的紧张氛围中缓过来,办了场庙会,都忙不迭去热闹一下。庙里也布置得格外繁华,到处都是花灯和风铃,不少摊子卖着绢花头绳和糖果。
枝枝换了常服。
绿衣红裙,披着白狐狸毛的坎肩儿,脖颈上挂着亮晶晶的璎珞。长发梳成双髻,乖巧地带着漂亮的绢花,站在宋诣身边时,十分匹配。
月老庙有一棵很高很大的姻缘树,树上挂着许多红色丝绦和姻缘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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