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这毒可会……可会……”
后面的话她问不出口,不过天盛帝却也明白她的意思。
“鸢儿可是想问这毒可否会对朕的寿数产生影响?”
顾鸢艰难的点了点头,天盛帝却是豁达。
“神医说,若是此毒不解,怕是寿数至多还有一年,如今已经二月,朕只怕,哎……”
他站起来,负手而立,站在了窗前。
昂着头,像是能透过窗纸看到皇宫里。
“朕对不起天下,却也只是想着自私一把,只求你和你母后安康长乐。”
他声音悲怆,顾鸢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泪水。
这才是她的父皇,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和母后的父皇。
只是凭何她的父皇要遭遇这些?他分明还值壮年!她定是要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顾鸢粗鲁的用衣袖抹了把眼泪。
她站起来,行至天盛帝身后,“父皇,您这毒可真是顾长林下的?依女儿看,未必。”
天盛帝回身,手重重摁在了顾鸢的肩膀上,“的确,对于此事,朕还没有找到证据,只是,若是朕出了事,那得益者只能是那个孽障!当初,若非你求情,那孽障就该在冷宫,孤独至死!”
说到此,他情绪越发激动,“咳咳,咳咳咳!”
顾鸢轻轻拍打着天盛帝的后背,让他且稍微缓上片刻。
“父皇,您放心,女儿定是有办法找到师父的!只是父皇这段时日,恐您还需得躲藏上一段时日。”
说到这儿,顾鸢很是好奇,天盛帝是怎么躲在点翠楼中的。
点翠楼那样地方,来往的人又多是京中达贵。
那位南溪公子很明显是知晓天盛帝的身份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做到面对这样的事情还如此淡然处之。
更惶恐私藏天盛帝,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对于此,天盛帝只说,他同南溪公子做了一个交易。
至于其中细节,他便不多说了。
顾鸢想来,他总是念着自己的,看来是不想她插手其中,也没有多问。
只道,“父皇心中有乘算便好,那李大人也是,见了女儿还故弄玄虚,害的女儿提心吊胆了这么久!”
李继欢此时在屋外守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顾鸢埋怨上了。
他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时不时拢拢自己的外衫,“怕是要生风寒了……”
天盛帝并未在这耽搁许久,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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