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江国,是朕的事情,还用不着清城先生来指导,还是说清城先生觉得朕这个皇帝不合格,想亲自示范一下?”说完,夜子明放下笔,起身走到下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清城只是静静看着夜子明的动作,站在案前没有动。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足够他被判死刑的了,他就是想看看夜子明究竟可以冷静到什么地步。
“清城先生没事的话就请回去歇息吧。”夜子明背对着清城,低声说完,就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轻晃的杯子。
清城突然施展轻功来到夜子明身边,和夜子明挨的很近。
可是夜子明却是身手敏捷的绕开了清城,冷着话语道:“清城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只论轻功,夜子明比起清城只高不低。
“子明,为什么不肯像以前那样了?是我没能帮到你让你生气了吗?”清城难得的放缓语气。只是因为是第一次,语气还有些僵硬。
可是夜子明已经很高兴了,毕竟,他的小城终于肯这样稍稍温柔的对待他了。只是自己再也没有福分享受他给的温柔了。
“难道清城先生还要朕再说一遍这里是哪里吗?”夜子明重新走回批奏折的案前,自顾自的坐下,居高临下般的看着清城,声音里依旧是冷淡。
只有他自己明白心里有多么不情愿这样对待他的小城。
“是这样吗?难怪人说皇上不是一般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翻脸的速度真是无人能比啊。”清城只是站在刚刚夜子明喝茶的桌子旁,唇角扯着嘲讽的笑意,突然继续道,“当然是有事情了。不知道皇上能否告知臣下,那个叫做逸的人,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无论怎么样,逸云都曾是自己的朋友,五年来音信全无,又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让清城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以前和逸云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逸云总是喜欢自称为逸公子。这也是清城为什么会对夜子明口中的那个逸感兴趣的原因了。
只是这个问题却让夜子明心里再次难过起来。还是被他听到了,果然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
“这个就更轮不到清城先生关心了,还是说那个叫做逸的人是清城先生的什么人,所以才要如此苦苦寻找?”夜子明低头,手里端拿着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是,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因为五年之前突然没了消息,让我很是担心。”清城侧头看看夜子明的反应,看他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很是赌气的故意说的这般暧昧。“既然皇上不在意这种小事,就顺便说一下又如何?倒不知道堂堂皇上还是个小气之人?”话语里满是嘲讽。
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个爱笑的笨蛋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副皇上架子十足的冷漠之人。如果说皇位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他自然也不会阻拦的。
“清城先生还真是胆大啊,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趁现在没有他人在场,清城先生还是速速离去为好。再者,清城先生所肩负的责任重大,万不可有一点疏忽。”夜子明终是放下笔,抬头,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那桌子边站的笔直的清城,“还有,过些时候朕自然会还你一个完好的逸的,还请清城公子再耐心等些时日便是。”
清城终是没有再开口,同样没有表情的甩了下衣袖,离开了。
留下夜子明一人,笑的无力。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逃不掉了。
这一晚,夜子明没有再梦到清城,曾经伴随了他那些日子的温暖的怀抱,似乎随着昨晚的陌生,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就连在梦里你也不愿来看我了吗?”夜子明苦笑着起身,唤来宫女,换好龙袍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随后的几天,夜子明一方面督促夜辰浩抓紧对受灾百姓的救助及善后工作,而有关蛮灵国的各类阴谋他也让夜辰浩有所涉及却不让他涉险。朝廷中对夜子明的质疑声似乎正在渐渐消失,而对夜辰浩的赞扬声不绝于耳。
而清城却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却总是不时的去夜月和夜雨那里帮忙。夜子明听说这些后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开,没有说些什么。
“明儿,为师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御书房内,白衣男子站在窗前,望着刚刚落下夕阳的西方,像是在留恋什么似的。
夜子明静静的坐在桌子旁,微皱着眉头望向窗边。“师傅,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嗯,为师出宫后要回青林,那里是我和他第一次最初相遇的地方。为师想在那里度过余生。”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笑了,却是无比的凄凉,身后的余晖似是将他染成了悲情般的人。
夜子明只是盯着白衣男子腰间那块玉佩,然后抬头认真的问道:“师傅,你后悔过吗?”
白衣男子走近夜子明,在对面坐下,“我也不知道。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还有,这件事情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以后万不可再提,以免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坏了他的声名。”
“知道了,师傅。那祝师傅生活愉快了。”夜子明突然放松声音,笑着道。
“会的。明儿你也终于长大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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