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被清除的记忆里,
全是一个个喊着妈妈的孩子、牵着手不肯松开的情侣,
为死去的猫哭了一整夜的老人……
那些不是污染,是活着的证据。”
伊黎点点头。
风从鸭川方向吹来,带着水汽和远处居酒屋的笑语。
楼下巷口,一只流浪猫跃上围墙,尾巴高高翘起,可那一瞬,它的影子却没动。
两秒后,影子才缓缓跟上……
伊黎看见了。沈涵也看见了。
她们都没有说话。
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边界仍在波动,还是意味着,世界正在学会同时承载两种真实?
几天后,“边界书屋”正式开业。
门铃是用旧式钟楼铜铃改造的,客人推门时,会发出一声悠远的“铛”……
艾瑟琳把它布置得像个小型博物馆,墙上挂满了匿名投稿的复印件,
用红线连接成一张巨大的“异常网络图”。
有人称之为“疯子地图”,也有人站在它面前站了三个小时,喃喃自语,
“这些事……我之前也曾遇到过……”
就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老妇人走进书店,放下一封信。
“我丈夫去年走了。”
她说,
“昨天夜里,我在他常坐的椅子上发现了这张纸条,
上面写着‘冰箱里的梅干还剩三颗,别忘了吃早餐’。
可……他走后,那把椅子再没人坐过。”
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
“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们说的‘渗漏’吧?
我不懂什么世界裂缝,我只希望……
他还能回来写一次纸条。”
伊黎收下信,放进《日常悖论》的附录里。
爱不是漏洞,而是另一种秩序的开端……
我们不必非得选择“真实”或“幻象”。
这本书不会出版,
但它真实存在。
就像你昨夜梦到的那个人,虽已离去,却依然在某个频率上,轻轻敲打着现实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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