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书屋的门口,站着三个模糊的人影。一个是沈涵,一个是她自己,第三个……
轮廓像陈泽,却又多了些什么……
他的影子里,嵌着无数细小的画面:
一个女孩在雨中放风筝,一对老夫妻在厨房拌嘴,一只猫跃过月台……
全都是过去被“清道夫”抹除的“异常片段”。
仿佛他成了记忆的容器,承载着所有被判定为“不应存在”的真实。
就在这时,书店角落的匿名投稿箱突然震动起来。
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块老式录音机磁带,标签上写着,
“致未来的读者,当你们怀疑自己是否真实,请播放此带。”
伊黎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噪音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她自己的声音,但更苍老,更平静……
“你好,我是2030年的伊黎。
现在,‘边界’已不再是一个需要守护的秘密,而是一种被教授的课程。
京都大学开设了‘悖论人类学’,教材就是你们正在经历的一切。
‘清道夫’组织解散了,但他们留下的数据库,成了全球最大的共情训练库。
沈涵还在书店,只是现在,她教孩子们用童话修复破碎的记忆。
而陈泽……他每年春天都会回来一次,站在鸭川边,把写满故事的纸船放进河里。
船不会沉,因为河水学会了相信它们。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预言,而是为了确认……
你们现在的每一个选择,都在被未来的我们深深感激。
继续写下去吧。
故事,才是最温柔的革命。”
录音结束。
窗外,天光微亮。
那只曾经影子滞后的流浪猫,此刻正蹲在书店门口,嘴里轻轻叼着一朵不该在这个季节开放的樱花。
它放下花,看了伊黎一眼,转身跃上围墙,
这一次,它的影子,先动了一步。
伊黎拿起笔,在《她曾是守门人》的最终章写下,
真正的边界,从不存在。
我们以为要守护的墙,其实是一扇门。
而钥匙,从来都在讲述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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