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青捏着眉心,慵声道:“安华有意陈宴,但陈宴无意尚主。安华不知从何处得知陈宴对他那前未婚妻郑五姑娘很好,不高兴了。说我既然在荥阳,就替她除了那位郑五姑娘,这样陈宴就没有惦记的人了。”
——
叶绯霜去了那晚她藏身的小院子。
来开门的老妇很疑惑:“这位姑娘,你找谁?”
叶绯霜直接问:“你女儿是被郑咏松害死的吗?”
老妇瞳孔巨震,干涩的唇角微微颤抖:“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郑家人,但我不是族长他们那一支的。”
老妇一听这个“郑”字就爆发了,直把叶绯霜往外搡,骂道:“滚,你家没一个好东西!黑心烂肺的东西,你怎么还敢来的?滚!”
“我可以替你女儿讨个公道。”叶绯霜说,“你不想让你女儿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吗?”
老妇呆在原地,老泪纵横,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你不是来欺负我们的?你真能替我女儿讨个公道?”
叶绯霜跟着老妇进了屋里。
老妇用碗给叶绯霜盛了水,然后讲起了她闺女和郑咏松的那档子事。
其实事情不复杂,就是个郑咏松强抢民女的故事。
老妇的女儿叫秀姑,跟着她爹上街卖豆腐时让郑咏松看上了。
郑咏松想收了秀姑,但是秀姑有相好,是怀瑜书院的一个学子,二人两情相悦。
秀姑不从郑咏松,郑咏松就来硬的,来了家里,直接把秀姑霸王硬上弓了。
秀姑也是个刚烈的,直接吊死在了床头。
郑咏松从美梦中醒来时,还迷糊着,准备抱着秀姑再云雨一番。
不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近在迟至、脸色铁青、舌头长长、死不瞑目的秀姑。
郑咏松当时就给吓尿了,连滚带爬地回了家,大病一场。
族长听说了这事,一边生气一边又心疼孙子,不能不为他料理。
于是派人来秀姑家里,给了几两银子,威逼利诱让秀姑家人闭嘴,不许把事情闹出去,否则有他们好瞧的。
郑咏松总是梦见秀姑的死状,族长又请人做了场法事,打了副上好的棺材安葬秀姑,希望以此镇住她,让她的鬼魂不要再来祸害郑咏松。
老妇的眼都快哭瞎了:“我家丫头死得冤啊!我真恨不得拼了这把老骨头,宰了郑咏松那个畜生赔我女儿的命!”
“我了解了,你等着吧。”叶绯霜说,“你女儿的公道,我会让郑咏松还回来的。”
老妇又欣喜,又担忧:“可是我怕你们郑氏的族长报复……”
这姑娘又护不了他们一辈子。
“放心,不会把你们家扯进去的。”
老妇立刻跪下给叶绯霜磕头,边哭边问:“姑娘,你是郑家人,怎么愿意帮我们呢?”
“因为恶人就该有恶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姑娘,你是好人,善人,我们家的大恩人!”
叶绯霜自认为算个好人,但并不算个善人,她也不想做善人。
人善被人欺——她前世已经体会够了。
她要做一个凶狠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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