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莹仔细回想,但那人出手太快,她也记不清那招式到底是不是朱聪的手法。
全金发笑了笑道:“你一定看错了,当今天下间会这门手法的除了靖儿和二哥,没有别人啦。”
“谁说的,当年那谢曜……”
不等韩宝驹说完,原本甚少开口的南希仁已然打断他:“三哥!” 韩宝驹自知失言,忙不好意思的对朱聪道:“二哥,你别往心里去,我……我无意的。”
朱聪笑着摆了摆手,眼底却掩饰不住的悲哀。即使时隔两年余,每当想起来谢曜一人立在悬崖边上,被众人所逼而跳下悬崖,也觉后悔痛心万分。
“想来那五人不敢再来。我们今晚便在江州城歇息一晚,明日启程走水路去汉口,转舟行桃花岛如何?”朱聪定了定心神,抬头对五人问道。
韩小莹点了点头:“听闻桃花岛主对医药占卜无一不精,说不定我们好心给他报信,他知恩图报,便会给大哥医治内伤啦!”韩宝驹也附和道:“不错不错,大不了咱们开口求他。”
柯镇恶闻言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南希仁忙给他顺了顺气儿。他咳嗽完了,才道:“咱们报信是讲究江湖道义,是咱们的事;他愿不愿意出手那又是他的事,用不着求!”
众人知道柯镇恶的牛脾气,他说不求那定然无人敢再提此事,几人当即转巷口离去。待人走后,谢曜才从巷子的另一岔道侧身走出来,看着空荡荡的长巷,忍不住的叹气。
“你刚才干么不和他们相认?”天书看不过眼,便问了出来。
谢曜低下头,摇头道:“怕是小时候阴影太深,我这般莽撞的冲出去,总不大好。况且我还没有想好怎么为自己分辨,倘若他们一看见我,又想起九阴白骨爪,岂不是误会更深了?”他说到此处仿佛又想到那日的万念俱灰,心下一痛,如此就不愿意露脸。
天书道:“那你待如何?”
谢曜沉吟片刻,说:“我瞧柯师父好像受了内伤,恰好我一阳指功力可治疗,今晚我便去给他悄悄治了。”
天书闻言大惊:“谢疯子!你真疯了?使用一阳指极耗精神,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性命不保你忘了?”谢曜干笑两声,说:“这有什么,我上次给郭靖疗伤不好好的。”
天书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郭靖身负《九阴真经》,乃用上卷的疗伤大法,你不过是以内力给他护功,而这老瞎子深受内伤,又不会《九阴真经》,他以前还多般刁难你,你给他疗伤真是疯了!疯了!”
谢曜闻言半晌没有答话,好久才叹气道:“天书,我从前和你想的也是一样。我并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只是既已经决定和师父重见,总不能再让他的兄弟们对我含有偏见。说起来,柯师父除了性格冷硬,是非倒是分明,你方才也听见了,他几人为了给桃花岛主报信,不惜惹上完颜洪烈手下。江湖自有公道在,我行的端坐得正,就不信他们还刁难我。”谢曜说罢微微高兴,继续道:“我先慢慢跟着他们身边罢,待时机成熟,再表露身份也不迟。”
天书闻言反问道:“他们还是不领你情怎办?”
谢曜苦笑一下,说:“那就只好相忘于江湖了。”纵然这是他万分不想的,和朱聪十年师徒之情,又怎能轻易忘记。谢曜想到方才几人提起自己,朱聪的悲哀叹气,心下立刻有了底气,他定然道:“但这决不可能!”
“随你便了。”难得天书不打击他信心,只冷冷道:“但在此之前,我要吃书。”
☆、第67章游方郎中
二人在书肆磨蹭半晌;天书总算吃饱喝足。谢曜事先留意了江南六怪住宿地点,正是他上午避雨的茶楼,他此刻却踌躇不前;低头道:“师父与我相熟的很,就算我再将脸涂黑;他也能将我认出。”
天书闻言颇为得意道:“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儿上;我来给你易容罢!”
“你会易容?”谢曜不禁一惊;正惊讶间,天书一抖书页抖出一张纸;谢曜忙伸手抄过,却见上面列着面粉、浆糊、墨胶……各种各样物事。谢曜看着这单子微微一笑;叠好放进怀里;道:“我这就去买。”
再说江南六怪这边,六人原本打算连夜启程去桃花岛,但却因为柯镇恶伤势加重,又怕被沙通天等人拦截,只得再在江州城中逗留一夜。
朱聪懂点医术皮毛,搭了搭柯镇恶的脉,不由叹息。韩小莹见状,忙问:“大哥伤势复原还需多久?”
朱聪道:“那梁子翁出手极重,若不是大哥反应快,挡了一挡,起码躺上半年,落下病根。但即使如此,大哥这伤势细细调理,也得等个三年两载。”
众兄弟听到这话都不由面色戚戚然,反倒是柯镇恶不甚在意,他道:“伤筋动骨都要百日,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大哥,那桃花岛主脾气怪异,我们肯此行前去,恐怕……”全金发心下实有惴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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