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昭摇头:“这个中人我肯定是要做的,但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不可能说解就解。”
方静云也知道,想了想又说:“庆王素来和赵善易和裴岘交好,裴岘不在,侯爷可以请赵善易一同做这个中人。”
周聿昭和赵善易同样没甚交情。他能想到和这两人有交情的,只有婉淳公主。
可惜婉淳公主出城避暑了。
想起婉淳公主,他心里总是异样。
有的人就是这样,连见一面都难,偏偏见一次就不能忘。
婉淳性情高洁,向来不沾染这些俗尘,她出城避暑都不肯去行宫那边园子,甚至去了更远的西面的别院。
赵幼澄在他心里,就像当初在雀仙桥上,她仰着头回望宫殿,却不曾回头看他一眼一样,从开始相处的基调就定下了。
所以婉淳公主在他心里,始终就是仰着头,高傲如仙鹤。
仿佛她生来就该如此。
“赵善易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方静云还在出馊主意:“不若请夫人和赵夫人多走动,听说婉淳公主和赵夫人交好……”
周聿昭淡淡说:“不必。”
不知为何,他心里很不想这些俗事烦扰到婉淳公主。更不想刘玉娘去打搅婉淳公主。
婉淳公主在他眼里,就该住在太微宫的书阁中,满身书卷气,不染俗尘,目空一切看不得这些禄蠹。
那些阴私手段,和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不该让她看见。
周聿昭那边还在思量,这边庆王也在懊恼,庆王倒是坦然,和赵善易说起也是话中多是抱怨。
“蕴玉出京,我也没来得及去送,辽东兵险,还望他小心一些。我在京城却总是被这些凡事所扰。”
赵善易笑呵呵,并没接这话,而是说:“殿下也是忙碌,他又不是不知道。”
庆王顺着赵善易的话说:“都是些混账,好好的宗亲,贪赃枉法,闹出人命,简直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赵善易听着他指桑骂槐,两人本就私下喝酒,也没那么多禁忌,但赵善易还是劝说:“殿下秉公执法,陛下也是知道的。至于醇亲王毕竟是宗室,又和太后娘娘连着亲,这个当头,陛下也不好真的处置了他,要不然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醇亲王府想必也能理解的。殿下不必动气,他受到教训,自会安分。”
庆王哼笑:“本王何须他们理解,不过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无赖,那赵延之倒是好钻营。但愿他们记住教训,不要再犯,若不然我还是会抓他。”
可见两人已经彻底交恶。
赵善易提醒他:“殿下息怒,此案已经了结,而且是陛下亲口定下的结果。他若有不忿,只管去大理寺和人理论,或去御前理论,都不与殿下相关。殿下不必与他计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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