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梓寒向后背着的双手突然拿出了一壶茶和一个棋盒来,浅笑着道:“一人闲闷,对弈几局?”
我一愣,想起早些时候与游若寒说起过,一个人在这别院闲闷,若是能与人坐于屋前桃树下,和着这春日的美景,对弈几局,倒也好不惬意,也好打发这烦闷的时日!看着游梓寒在摆弄棋局的身影,想来是游若寒做了这个“好事人”了!
出了房门,微微一笑道:“那还请游公子手下留情。”
院子内桃花落英纷飞,石桌前与游梓寒对弈,我子一落,抬眼看到游梓寒手已有一子在手,“啪嗒”一声,伴随着棋子落盘,片片桃花飞落棋盘之上。抬手轻轻拈起一瓣,凑近细闻,芳香点点,抬眼正好对上一双笑眸。
芷沂·夜谈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伪更···遁走·
是夜,星辰稀疏,月光斜斜地照进院子,在青砖地上泛起冷冷的白光。我安静地坐在台阶上,淡淡地闲看院中的花花草草。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影子浓浓地洒了一地,我缓缓抬起头,轻声说了句:“你来了。”
濮阳夙放下手中的剑,也陪着我坐上了台阶:“怎么了?从福寿宫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发呆。”
“我被软禁了,不发呆还能怎么样。”我无奈地扔掉手中已经被我蹂躏得焉了的小草。
“现在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你。”
“再不像也是我。”我没好气地说,无聊地垂下了头,逗弄脚边的月光。
听我这么自暴自弃的话,濮阳夙竟然笑了:“我看也只有你这张利嘴才能将司徒劼气成那样。”
“是!气到差点一刀砍了我。”我朝他挥挥手,“你回去吧,我心里烦得很,没空跟你杠。”
“与我讲讲话吧。自从到了这宫里,我还没同人好好讲过话。”濮阳夙看着我,他的眼亮亮的,比月光还柔。
“我可不敢,当初是谁,看了一眼就拿剑架人脖子。”我作势缩缩脖子。
“现在你可以…”说着就用手揉揉我的头,“你怎么这么爱记仇,真是应了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喂,濮阳夙,你别这么动手动脚的。”我护住头大喊。
“动手动脚?别人求还求不来,你还嫌?”说完又揉了几下。
“啊!我是女子,你是小人!一样难养。”我使劲推他的手,“濮阳夙,你给我放手,别这么没大没小的!”
这次他终于住手了,又坐回原来的样子,轻声对我说:“别那么叫我了。”
“什么?”我一时没听清。
“叫我凤皇,父王母后都是那样叫我的。”濮阳夙的声音很轻很轻。
“凤皇…是你乳名?”濮阳夙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的乳名叫夙儿。”我自言自语道。
濮阳夙却变了脸:“那个昏君怎配那样叫我。”
“好了,不说就是了。”我瞟瞟他,“一说起皇上,你就像个刺猬,到处乱扎人。”
濮阳夙安静了下来,我以为他仍在生气,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也不再开口了。
半响,他开口了:“同你一起出来的是谁?”
“她?”想到淡墨,我的心沉了沉,“她叫东门淡墨。”
“东门…淡墨,她与东门澹有何关系?”
“他是我与淡墨的师父。”我疑惑地看着他,“凤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先前的松木林你也知道。”
濮阳夙但笑不语,半天才又开口:“她出什么事了?你好像一直都很担心她。”
“当日我和淡墨奉师命出林,正在山脚等人来接应,谁知沐游山莊的游梓寒带着人马将淡墨掳去,淡墨身子不好,是半日也离不了我的,我哪能放心!之后苏大哥回来跟我说淡墨被关了地牢,好像又发病了。淡墨那样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说到这,我的眼眶也红了。
濮阳夙倒是满脸的不以为意:“人各有命,或者说她命里该有这一劫。”
“你还信这个?”我又说,“我与淡墨从小就在一起,从未分离过这么久,那个游梓寒还这么对淡墨,我……我怎么能不担心…”
濮阳夙轻声叹了口气:“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跟着父王去狩猎。当时还小,父王只准我待在马车上,不允许与兄长们一般骑马,我自是不甘心,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骑上马驹去追赶他们。因是第一次,周围没了仆从指路,又是慌慌张张地逃出去的,没多久就迷路了。一直到了天黑,还是只能毫无头绪地地在林子里乱兜圈子,当时我也只有七、八岁的光景,平日里又是最怕黑的,那个林子到了晚上又阴森得紧,差点就哭了鼻子。往日只要我一闹,父王母后、王兄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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