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那苏钦之见我脸色凝重,料到必是为了东门被掳之事,安慰道:“云姑娘还请放宽心,东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那游梓寒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见他提起,我也就顺道打听。
“此人乃是王官谷游恺之子。”
“王官谷?…游恺又是何人?”我又问道。
“这……”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只见他踌躇了半晌,“当今武林,唯沐游山莊马首是瞻,这游恺便是这山莊莊主。”
“这么说来,那游梓寒还是位世家公子?”
“可以这么说。”
“那他们掳走淡墨做什么?”
“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苏钦之一面为难地回答。
我失望地垂下头,默默煎好药倒于碗中,递到他面前:“喝了它。”
“多谢!”那苏钦之倒也不多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咽毕,却又皱起了眉。
“嫌苦了?”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不是,良药苦口嘛!”苏钦之勉强笑着答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搁到一边,正要出门却被他喊住:“云姑娘……”
“何事?”
“为何……为何要医治我?”话语间有些不自然。
我未曾发觉他的不自然,道:“治病救人,还有理由?”说完略带不解地出了门,关上房门,隐隐听到里面传出:没有理由吗?二十一年…终于遇到了…
听得我更加奇怪,摇着脑袋边走边小声说:“怪人。”
次日一早,我梳洗过后,便到他房中探视病情,推门而入,见他已下床,不觉皱眉:“怎么不躺着?”
“大好了,我们还我是赶路要紧。”
“急什么?病还没养好,你不要命了?”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我昨日都是无谓徒劳,怒火上冲,口气不善地朝他喊道。
“只是……”见我发怒,他不敢再坚持,却又犹豫万分。
“若是你想即刻动身,那就你一个人回去,姑娘我恕不奉陪!”撂下狠话,怒气冲冲地跑出了房间,没留意到苏钦之一脸复杂的表情。
纵使皇命难违,却也不敢拂了我的意,不知不觉又停留了三日,在我的精心调理下,伤口虽未脱痂但也无碍了,只是像是怕再惹我生气,那日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要动身之类的话。
一日,我信步而行,隐约瞧见院中有人舞剑,走近一看发现是苏钦之,出声道:“全好了?”
“无碍了,几日不动,手脚都有些生硬了。”见我问他苏钦之停下动作回道。
“怎么不继续了?”其实是苏钦之的动作流畅,我想再看看,他却停下了。
“……云姑娘,在下的伤已好,这……”
见他支支唔唔我已料到后话,从腰间搜出流冥剑,冲他笑道:“伤好了?那我们切磋一下,若你胜,明日就动身!”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提剑朝他劈去。
苏钦之一个侧身,让我落了个空,心中有些懊恼,反肘朝他胸前一击,猛然想起他伤在胸前,现在收力却又为时已晚,正不知所措,只见他左手借力一推,未沾他身分毫。暗叹自己方才多虑,抬头见他正若有似无地瞧着自己,以为是在笑方才的事,一时大窘,有些恼怒地朝他刺去,这一次却是不再管他是否有伤在身,只是奋力出招。苏钦之许是感觉到我的怒气,不知自己何时又惹了我,又不敢太为难我,只是见招拆招,均是防守,消极对敌。我不理会他是何意,也未留意他有些无奈的表情,自己只一个劲地出手攻他死穴。
也不知是他有伤在身,还是根本就不愿与我打斗,背后竟露出大片死穴,我一个凌空踢腿,将他踢翻在地,听他一声闷响,伤口竟是又扯开了。
我赶忙上前扶住他,他就势扶着我的手起身,轻声说:“方才在下哪里又惹云姑娘你生气了?”
一听这话,似是埋怨,有些恼怒,抬头却对上他一双认真的双眼,重话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低头不看他,又听他低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竟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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