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天玺山几次三番中毒险些丧命,不想皇宫里的父皇也一样,没能逃过那些人的暗杀。
“你确定中毒?!”谢麟初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小太医在摸出太子有孕时候,就知道自己死期不远。
太医外表看似光鲜亮丽,可也是高危职业,动不动就要给贵人陪葬。
小太医被怼本就有些窝火,一晚上急行颠簸,心情可想而知。
但你可以砍我脑袋,决不能质疑我的诊断。他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
当然,如果真有机会将帝君的命救回来,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人嘛,总得搏一搏。想起刚才夹着尾巴溜走的太医,他肯定的点点头。小爷就比他们行!
“臣观陛下脉象紊乱,且速度甚快,有间断骤停并伴有回音,这与中毒时的脉象无异。殿下您再看这里。”
小太医道了句“冒犯”,将谢玦的身子翻过去了些。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谢麟初看见父皇的耳后居然有一条红色的脉络,从玉枕穴附近一直延伸到脖颈的衣领下。
房中灯光不明,不太能看得清。
但帝君病痛多时,肌肤血色尽褪,那道“红线”便显得尤为突兀。
“把烛台拿过来!”
谢麟初大喝一声,一旁的薛宝忙亲自为他掌灯。
薛宝是帝君身边的掌事内官,是整个皇宫的大内总管。他跟在谢玦身旁的时间很久,谢麟初还没出生前便随君征战,连攻略母妃他也出谋划策不少。
如此过命的交情,谢麟初自是相信对方的忠心。
至少薛宝要想动手的话,办法太多,不需要下毒这么麻烦,只是其他人就未必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全都吓了一跳。
烛火靠近,那条脉络居然在跳!
谢麟初手指按了按,那东西不适一般朝旁弯了一下,好似有知觉,是活的!
谢麟初满眼震惊,直接剥下帝君的寝衣。
“红线”一直延伸到谢珏的胸口,仿佛一条扎根在心窝处的红虫,无时无刻吸食对方的血液。
天子身体不适这么多日,薛宝伺候跟前竟半点没发现,失职之罪是跑不了的。
可此时明显不是追究责任问题处罚谁能解决的。
他脸色大变,跪在地上的脑袋一瞬间闪过昔日种种。
这会儿他不是先紧着为自己求情,只拉着一旁的小太医,求人赶紧救命。
见太子吃人般的目光也跟着望过来,小太医连忙拱手。
“殿下容禀,臣虽知道陛下身中剧毒,可时间仓促,一时也不知是何种毒物所致,陛下又是在何时何处接触到这种毒物的。
若是身体发肤,可沐浴蒸洗,再用施以针灸。若是口鼻内服,也可配伍用药,再行急针。花鸟虫鱼,采用的攻毒药材又各不相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故而这些都须找到下毒之人所用手法,微臣才能配置出药引,否则会适得其反,加重陛下的症状。”
谢麟初脸色大变,立时看向周围,他感觉房间里每一处地方此时都十分可疑。
可一旁的薛宝却道不然。
之前大巫过来探望陛下时候,也说屋子里有不祥之兆,让薛宝换换厄气。
他虽不懂,但秉着宁错杀勿放过的原则,干脆将寝殿里的东西全换了一批。
说不定当时已经将毒物丢出去了,又或者天热蒸了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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