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甲卫死伤多少?飞虎营、展家军,烽狼军又死了多少?小小的雩坛葬了近万人。他们巫师们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企图神权凌驾皇权?亏他们想得出来!”
谢麟初咬牙切齿。
三年前若他还在,是绝对不会允许【虚天司】建立的。
“澜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一条最凶的狗,落谁的手里,谁便握着这世间最利的刀。如今被人教坏了,必须得拗过来才行……”
谢麟初举壶又饮了一口,见韩绍还跪着。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快喝。
韩绍抱着温热的酒壶,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寒气立时被驱散,整个身体立马热了起来。
不得不说一句,果然是只奉给金阴赤渊的好酒。
光这口一辈子都值了!
可看着太子孤零零的背影,韩绍心里又有些五味杂糅。
那两人是怎么一步步凑一块儿的,他是一路看过来的,旁瞧着都觉得心疼的地步。
“可殿下…那毕竟是您与神兽大人的大婚。实在……”
太让人难受了,真心憋屈!
“觉得可惜?”
韩绍想回“是”,但不敢答。
殿下应比他更难受。
“虽计划不完美,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今日已是近期内最好的机会了。”
三年的时间金阴赤渊就像一张白纸,被人刻意引导学了各种偏激的东西。
谢麟初花了一月的时间试图扭转澜溯的观念,但无用。
那家伙放纵惯了,许多时候根本不听。好比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要想扭转他的观念太难。
只有真弄疼他,真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被画脏的白纸一点点擦去,才能让谢麟初重新得到最开始的他。
不过大婚而已,只要这局谢麟初依旧能够取胜,整个格局又会是另一番风貌。
“这一刀不往狠了扎,他不会知道痛。不会知道随意听之任之,在人类的世界是多么可怕的事!人心最坏了,你我这样的人尚且在世间举步维艰,他可是神兽!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爱之深,责之切。
韩绍此时才恍然大悟太子的用心良苦。
“孤是喜欢他。可他不乖不听话,就算孤再喜欢,也是不会要的,所以他必须听孤的话,这颗心必须拴在孤身上。孤也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将他变成第二个杨向薇!”
若不是顾着皇城里的父皇和一些老臣尚还算衷心,谢麟初或许在答应成婚的当日就跑了。
整个皇城早需要一场血的洗礼来彻底净化。但看到男人向他投来的炙热目光,他到底心软了。
计划只是一瞬间就想完了,多余的时间只是谢麟初在说服自己。
当他意识到自己错过的三年里,那些人已经朝澜溯动了手,他就决定将这个被虫蛀透的王朝从根上彻底改变。
如果当初他死了也便罢了,可他还活着。
他会将澜溯死死攥在手心,再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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