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虚,伸出去的手换了个方向,又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
“他们好坏……都吵我们睡觉了!”
澜溯嘴一瘪,露出一副委屈模样。
他发现一个规律,谢麟初这人心特别软。
你要硬来,他肯定不许。但你若撒撒娇,多求求,大多时候这人对他都是千依百顺的。
果然,谢麟初眼中似有挣扎。
还有什么是不上朝的日子里,在落雪天抱着心尖人躺被窝更舒服的事?
但……
瞧着男人可怜巴巴的瞅着他,谢麟初到底放软了语气。
“要不下午再睡?我有些饿了……”
仿佛为了印证谢麟初的话,肚子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
昨日操劳一天,晚上还坐船逃了婚,接着又被带来了天玺山狠狠欢爱一场,肚子里那点东西早没影了。
澜溯一听,躺不住了。
亲了亲谢麟初的脸颊,出门前不忘过将狐裘裹在他身上。
“你再躺会儿,少和他说话。我去去就回。”
澜溯走后,韩绍被召进房内。
虽谢麟初有心将房里散散味儿,可实在身上乏力得很,只当自己不知道。
韩绍也怪自己一时鲁莽,他该再晚些时候出现的。
刚才神兽大人出门时狠瞪了他一眼,感觉人都折寿十年。
谢麟初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又恢复一身清冷的模样。
“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韩绍跪在床前目不斜视,只当没听出太子声音里的喑哑。
瞧着太子全须全尾的,倒也松了口气。只是殿下脸上倦容依旧,定是一夜未睡的。
“昨夜属下见大人是朝这方去的,半道上也收到天玺山飞出的信鸽,于是就跟了过来。殿下您没事吧?”
谢麟初随意应了声敷衍过去,又问起京城情况。
他这盘棋可专挑了日子,要是下得不漂亮,那才真心可惜。
“回殿下,昨日雩坛所有巫师已全部伏法。名册上一众朝臣都清理了,沈统领验明正身,没有漏网的。”
谢麟初点点头,看来三年下来,龙甲卫的实力还在。
他摆手让韩绍起来,顺便让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白水入喉,嗓子到底缓解不少。
再说话时,声音已经好了许多。
他将寝衣拉好,又顺了顺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令韩绍将妆台上的铜镜又取了过来。
韩绍捧着镜子,跪在床边完全不敢抬头。凑近更觉殿下脖颈上可怕,一片片被神兽大人疼爱的痕迹,根本遮不住。
“父皇怎么说?”
陛下?
今日早朝那可精彩了。
虽然韩绍不在现场,但沈刑事无巨细的全写进了纸页上,用最薄的明纸卷着,从信鸽脚上解下来沉甸甸的好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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