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在湖畔酒店住了将近一个礼拜,除了第一天晚上袁亭书找他吃晚饭,其余时间罕见地没来打扰他。
难得在袁亭书眼皮子底下有这么一段独处时光。
周末时袁亭书终于露面,拎来一块芝士蛋糕给他,坐在餐桌对面静静盯着他吃,问他:“想不想跟我回家?”
姜满愣了愣。
假使姜项北在场,他一定会问一句,他现在这样做对吗?留在沈北对吗?如果他答应了,会不会是亲手递出刀子,给袁亭书第二次伤害他的机会?
“满满?”
回过神,姜满说:“不了。”
袁亭书眸色一黯:“好。”
没有强行说服,姜满暗自松了口气,转天给他送蛋糕的人却换成了刘远山。他一眼看见刘远山手里提的航空箱,登时起了火。
这意味着刘远山经过袁亭书和姜项北的授意进了他的家。
他本就对姜项北有意见,这下彻底被激怒了,拔高声调喊道:“谁说在这常住了,袁亭书又想拿猫胁迫我?”
“您误会了。”刘远山情绪稳定,面无表情解释说,“您不在家,猫不认姜总,也不认上门的饲养员,闹绝食了。”
刘远山把航空箱放到地上打开,姜撞奶探头探脑地钻出来,跑过去顺着姜满的小腿爬,窝进怀里,不动了。
猫是好猫,身体好,性格好,能吃能拉能睡,外出和坐车都不应激。姜满带猫不断换住所,猫适应环境的能力比他还强。
但是再外向的猫骨子里也胆小,姜撞奶能适应,不代表它喜欢。
姜满的心一下软了,摸着猫脑袋道歉。
“袁总让您安心在这儿住,什么时候想回家,我什么时候送您走。”
“真的?”姜满不适应这样的袁亭书,“他真这么说?”
“您可以相信我。”
从人品来看,刘远山比袁亭书可信,从性格上说,刘远山和姜项北算一类人。
姜满暂且相信了,拆开猫砂盆和食盆水碗。
他没下命令,刘远山也不主动帮忙。等弄好了,他刚才闹的脾气也差不多平息了:“你去忙吧,谢谢。”
“是。”刘远山颔首。
晚些时候姜满打开电视,超大显示屏让他看得更清晰,基本能辨认出播的哪方面节目。
电影频道在放武侠片,他听着听着就走神了,眼睛瞪着屏幕,脑子里全是姜项北和姜丛南。
想的出神,没留意房间门开了。
“满满,我回来了。”怕吓到姜满,袁亭书特意在门口喊一声,不料没人搭理他。
他换了拖鞋往里走,见姜满躺在沙发上,枕着一只手,另一只垂在沙发外面,两腿交叠着伸直,脚下有一搭无一搭地撸猫。
猫在姜满脚边一脸享受的模样,支棱着爪子睡得四仰八叉。
袁亭书看不过眼,挤在猫和人中间,把姜满两只脚搂到自己腿上了,挠人家脚心:“想什么呢?”
姜满一激灵,第一反应是收回脚,刚一动,脚踝被袁亭书握得死死的:“干什么!”
“我不挠了。”袁亭书力气更重,“别走。”
声音听上去很受伤。
姜满皱一下眉,逐渐放松了身体。他一放松,脚踝上那只手也跟着松了劲儿,两人达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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