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写得顺手,别的没背过的就惨了。从小药剂启蒙的还好,勉强能挑着填几个空,但更多人直到三年级才确定学习方向,脑中知识点仅限课本。
面对这样一份明显是出卷人在炫技的卷子,只能抓着头发恨恨地写下一个解。
“琼·爱德华。”
被监考老师盯着的学生一个字写不出,颠来倒去地念出卷老师的名字,脸上逐渐浮现出诡异的笑意:“哈啊啊,琼·爱德华——”
他好像疯了。
监考老师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直到自己彻底和男生拉开距离。
好可怕。
原来学生真的会做题做疯。
他绕了条远路,从最侧边的缝隙钻回讲台。一路上,只有两三个学生成功填出了一半以上的答案,剩下有的在抓耳挠腮,有的直接放弃,翻到背面做起了大题。
监考老师凑过去看了眼。不算太简单,学生也写得有些吃力,但好歹不是偏题怪题,给人一种“我应该能做出来”的感觉。
他稍微放下心,觉得今年的平均分数不会太难看。
前面难后面简单,那考的就是心态问题了。
他重新坐回讲台,最开始的惊讶过去,他现在已经能沉浸地享受考生痛苦的表情了。只有台前的伊迪丝依旧在奋笔疾书,监考老师眯眼看去,她已经完成了前半部分的默写,拿着草稿纸计算起了第一题。
……天。
这是伊迪丝看到演算题的第一个想法。
看着不算太难,但要想算出来,不写满五张草稿纸绝对没办法算出来。
哪找来的这么混乱的数字!
她果断放弃,跳过所有的演算题,直奔最后的应用而去。
监考老师环顾了一圈,确保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写不出来,那作不作弊似乎也不重要了。
他正过脸向后看,越过伊迪丝向后看。余光却扫到桌上的一大片空白,没忍住低下头。
伊迪丝刚刚才翻过来写第一题,手为什么突然放到了尾页。
写得这么快——嗯?空的?
老师皱了皱眉,跳题?
行吧,跳题也算是一种考试策略,但也应该跳演算的最后两题……
老师思维发散,不知不觉放空了大脑,再清醒过来时,眼前已经黑压压竖起了一排胳膊。
发生了什么!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怎么了?”
被他询问的同学一脸绝望地抬起头:“老师,还可以增加演算纸吗?”
她一出声,后面举着胳膊的人也齐刷刷地开口:“老师,还可以增加演算纸吗?”
监考老师嘴唇干涩,说着安抚的话,眼睛不断向下瞟。
面前学生第一道演算题的空位处密密麻麻填满了字符,手边的演算纸更是看不清底色。羽毛笔字迹本就不容易干,写得紧密,用手一抹,整张纸都变得灰扑扑。
她确实无处可写了。
“你等等啊,等等。”监考老师迅速下发了第二张演算纸,但大部分人的胳膊依旧举着,表示一张还不够。老师只能继续安抚,让大家先写着,急速奔出门借纸。
没想到刚出门,正好对上了对面老师的脸。她也探出了一个脑袋,见到监考老师眼前一亮,抢先道:“你们班还有多余的演算纸吗?”
监考老师一脸麻木:“我刚想问你借。”
“见鬼!”对面的老师这才意识到两班考的同一套卷子,“这次卷子为什么出得这么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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