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笑眯眯地点头说记住了,又问:“小婶,人成了亲都会变得罗嗦吗?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卢梦生看春花红了脸,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多嘴!”,对笑着对春花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勇子的,等我回来就到靖远楼里接你回家。”
春花笑着向他挥手,一转身就掉下两滴泪,又赶紧擦了,以免让别人看到笑话。她打起精神回了靖远楼。因为卢家只有她一个人,卢梦生就把她送回了靖远楼住,这样他也放心。
七八天后的一个晚上,天已经全黑了,春花与金花耿掌柜一起商量完事情,正与留儿大丫和小琴一起读书,鲁大姐进来将说有事,并让孩子们都回了西屋睡觉。
春花便笑着问鲁大姐有什么事,鲁大姐见屋里没人了,打开屋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闪进了春花的东屋。
“梦生!”春花刚要叫出声,却让卢梦生将她的嘴捂住了,“别人不知道我回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春花奇怪地问。
“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再说。”卢梦生满脸的胡子都长出来了,走时穿的衣服从出门后就没换过,现在形容很是狼狈。
鲁大姐体贴地帮春花准备好了水,将门关上出去了。自从有了孙如冰的事,鲁大姐夫妻与卢梦生的关系要比别人不同,卢梦生此次偷偷进来也是找的鲁家姐夫掩护。
不过,眼下他们都成亲了,还为什么要躲着别人呢?春花哭笑不得听卢梦生讲了事情的原由。
他们这一行人这次出门都顺利,要做的事情也都定好了。不过,在去的时候,他们就在离卫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住了一天,本来那天可以多向前赶几十里路的。回来时,也是一样,其实今天可以进卫城的,但温副千户又停在了那个小村子里。
原来那个村子里有温副千户的一个相好!
卢梦生很是看不惯温副千户的所为,就带着勇子先走了一步,让勇子牵着马在卫城外的一户人家借住了下来,自己借着天黑进了城,进了靖远楼。为了保住温副千户的面子,明天他还要一早就出城,在城门外等温副千户一同进城。
这叫什么事呀!
春花一面听他说话,一面帮他洗净了这些天的污垢,又喊鲁大姐帮忙换了水再冲上一遍。
空了这么多天,卢梦生早就忍不住了。只不过在靖远楼,他不好意思闹出动静来,便紧紧地搂住春花,无声而尽情地动做着。
春花缩在他的怀里,在间歇时娇喘着问他:“你以后会不会像温副千户这样?”
“不会。”卢梦生心思并不在这里,他含糊地答应着,手上嘴里都没有闲着。
春花却愈加担心起来,就像温副千户如此行事,卢梦生不赞同,还不是要给他遮着盖着。将来,卢梦生有了这样的事,一定也会有人帮着他瞒着的。更何况,温副千户是指挥使的女婿,太太又有孕在身,才需要瞒着些,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瞒都不需瞒的。
成亲时,春花自然相信卢梦生,可现在她的念头却有些变了,卢梦生成了六品官,接触的人也不再只是三舅那样纯朴本分的人,恐怕也容易被带坏了。想到这里,她用力掐了掐卢梦生的手臂,让他从满脑子的绮思中清醒过来。
“你确实不会?”春花追问。
卢梦生终于看出来春花的担心来,便轻轻地笑着说:“放心吧,我的宝宝,我发誓,我要是收人,一定要先经过你同意。”
果然,卢梦生已经变坏了,他认为温副千户的错误不是有了相好的,而是没有告诉他的太太。
春花还没想好怎么教育要学坏的丈夫,却被堵住了嘴,一波又一波地快感向她袭来,让她只有先放下心事,沉浸在眼前的欢好中。
她最后模模糊糊地想:“还来得及,卢梦生答应要收人先经过自己,现在他还没对自己说,就是没有第三者了。”
卢梦生则把他刚刚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不是他不重视誓言,而是他说的是这个时代主潮流的标准答案,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在这里就是最好的丈夫了,他自然能做到这一点。他不知道春花因为他的这句话心里难过了一阵子,要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那样说的。
说到底,还是巨大的代沟,相隔了几百年的观念,没有碰撞才是奇怪呢?
闹了大半夜,卢梦生睡了一觉后就又在天还没亮时悄悄离开了靖远楼,然后他又跟着温副千户他们一同进了城,到指挥使府上禀报了他们的所见。
此后卢梦生就一天天地忙了起来,筹建一个新的百户所,要做的事情可不少。春花本想与耿掌柜一同去附近的定辽中卫和东宁卫,成立新的靖远楼,但看卢梦生不可能按以前他们约定的那样陪她出门,便让耿掌柜和宁大厨两人去了。
形势总是变化的,春花不得不重新打算。以后靖远楼的分店还要越开越多,根据现在的情况,她不可能能每处都去。成立一个类似委员会的机构负责此事,最终结果由自己确定。而且这个委员会还可以巡视各地的分店,找出缺点,现场指导,统一风格,加强管理。当然她也要给委员会里的成员分一些股份,这样大家会更加用心的。
这是个好主意,春花是个行动派,有了主意,她便开始定章程。至于她自己,她要同卢梦生到新的百户所去。她的思想有些守旧,觉得夫妻还是应该在一起,现在卢梦生去屯田,那里一定很艰苦,她一定要陪着他,帮着他闯过重重难关,更何况她是个生意人,在哪里都能做生意,倒不必非要拘泥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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