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照姜瑶的性子,当不甚在意才对。
谁想,殿下一顿,严肃皱起眉:“他什么时候去的?”
“殿下刚睡下时?”觉察到殿下情绪不对,梅玉心中微惊,试探,“要让九侍卫派人追吗。”
这个追字,带几分杀气。
暗卫这行,都是活着进来死着出去的。
何况聂让还是统领。
告假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主人信赖与否。
可一旦真逃了,便是永无止境的追杀。
“不必。”
她自是信任他的。
只不过可能…都赶不上了而已。
姜瑶摇头,消了梅玉疑虑:“等事情办完,他会回来的,先为本宫更衣。”
骏马疾驰于官道,马背上的人怀里以布帛包着一方寒玉盒,如抱婴孩似小心地护在胸前。
快一点。
再快一点。
马跑得疾驰,忽然,聂让意识到什么,勒马急停。
那是曾常年在生死间挣扎的人才能拥有的第六感。
前方不对。
此季暑气未消,为何官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聂让抽了玄刀,眯起眼睛,微微弓背。
他目视极远,因而清晰看见日光下,在官道远处横着绊马索,若直撞而上,必会连人带马一齐摔下。
“上!”
知晓目标已觉察,一队人着玄服从官道两边横出,弓手在后方拉弓预箭,人数竟有数十人众。
聂让视线扫过他们腰际眼熟的环纹令牌和姜瑶随身玉佩时,愕然。
除了要员,玄卫之间多不相识,只由令牌证身份。
专门伏杀他的?
主人要杀他?
因为,擅自离守吗?
小九的警告犹在耳畔,聂让刀握得越紧。
——世家不可信,况皇室乎?
可他仍勒马未动。
聂让的回答,至今一致,若主人要他性命,他甘心下马引颈就戮。
且他确实…有所僭越。
高大青马停在中间,聂让短暂地闭了眼,立在他们的包围中。
弓手松矢。
脑海里,主人的声音一闪而逝:
“无论何事,只要本宫还在,亲自回来告知。”
聂让定住心神,骤然清醒。
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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