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乎者也,满朝的吵吵嚷嚷。
“那么诸卿,素问善将好战,今元氏叛逆。”宇文执单手撑着下颔看这群人,笑了,“谁愿请战?”
一阵沉默。
元氏是八姓中最善战的那个,可年前牵连宇文昭罗谋逆,元气大伤,尤其驸马元律,本与南赵赵羽齐名,素有南羽北律的名头,谁成想先是被先皇借驸马之名去了兵权不说,后来又落得问斩的下场。
宇文执瞧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场充满讽刺意味的戏折,心中冷笑。
其实他们都知道,回北漠是关内平原丢却最合适的方法,可偏偏就是舍不得这中原的荣华。
就像一棵扎根在金银红土里的苍天巨树,外表看起来豪奢无比,可埋藏在土地里的根部在脱离种壳扎入这里的那一瞬间,见识了肥沃的处境,就已经变不回去了。
他将手里关乎前线折案的本合起,缓缓从龙椅上起身,语气平静,好像感慨:“这中原确实有奇异的能力,短短数十年,竟叫我满朝贵族,再无一人能上马落雁。”
原本就沉默的朝堂越发鸦雀无声,只有一片压抑。
“既如此。”他瞳色偏冷,“朕将亲自点兵。”
此言一出,台下只有轻微吸气声,各路心怀各异者皆有,却无一人出声劝阻。
只有穆元吉面露异色,惊了似地看向上座。
等朝会散去,穆元吉留了下来,叹了口气:“先前陛下实在不该纵虎归山。”
指的是先前姜瑶因寒毒来燕京一事,他堂堂大右弼,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们错过了怎样的良机。
姜瑶不可能一声不吭地来了又离开,或许其中还有陛下的默许。
他到底想做什么?
穆元吉暗暗看着宇文执的衣摆,自觉真的从头至尾揣摩不明白他的意图。
他面前的金樽中原先盛满的酒酿已空,似乎彰显他的心情并不如表现的这般平静。
“放了又如何。”他笑,“我不在乎。”
宇文执睨了他一眼:“元吉操劳,已经能开始教朕做事了。”
穆元吉连忙跪下:“臣不敢。”
“最好如此。”
宇文执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向南边西京的方向,一饮而尽。
安西本称西京,城内确有皇家行宫,是在前朝旧宫的基础上简单修缮而来,此地曾是旧朝古都,多处古道汇通,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本身就是必争之地,若非如今地处两国交接,则南赵是否要定都建康还要另说。hr
()
span传送门:||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