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悟了他心中所想,在心中叹息。
其实他真的无所谓自己会不会被善待,也不在意信任与否,只是她赐予的一切都会欣然接受,哪怕真付出命去也甘之如饴。
他说的是真话。
一直如此。
……叫她不知怎么说了。
世间竟真有这样的人。
姜瑶没了继续逗他的兴致,将他低束头发的发带扯落,如瀑柔软的曲发散落下来,垂在她的面颊肩胛,挠得人有些微痒,又离近了,沿着他的唇角一路吻到他的下颔,长久地印了个痕迹,直到气息微喘。
他怕她扭着自己,单臂扶住她的腰,微地收紧了,将力道都加在自己身上,却不敢太长时间直视那双殊丽明艳的眼,只是偶然间能瞥见一点点漆似的光彩,便觉得心满意足。
“阿让。”
她扳住他的下颔,让那双黑石似的,荡着一层细碎而温柔涟漪的眼睛看着自己,启唇。
哪怕他不需要,她还给了他一个承诺。
“无论日后谁参了你,且信,本宫会保你的。”
他眸子定定地看她,心中方才那种温暖鼓胀的感觉,就像是四月的泉儿,一路淌到四肢,暖洋洋的,很叫人欢喜。
天空又开始飘雪了,降落在枝头,扑簌簌又压落满树霜雪。
一点不觉得冷。
他低低应了,将温热的脸贴在她的白玉额上,细细煨热看,将月白的狐皮斗篷小心落在她头顶,裹好了后拿身体挡去寒风。
“我信主人。”
他默默地伸手将她环得更紧了些,低头很小心又心疼地将吻落在她眉心和淡青的眼角,足足一年未见,而明日又要启程,实在难以耐住浮动的心思,提前服了避子丸。
可是她好像很倦。
“怎么?”姜瑶瞧着对方将自己抱起放在软塌上,移开小案,又严严实实盖好绒毯,挑眉,“不是方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侍候本宫吗?”
“阿让侍候主人午憩。”他跪在脚踏上,答得一本正经。
近来事务繁忙,她确实生不出太多欢好的心思,只是念着许久不见,明日又要行军,心底总惦记着这件事。
“上来,一起。”姜瑶领了他的好意,勾着他的脖颈将他拉到床榻上。
温存了好一会,她枕在他手臂上,亲了下他坚毅又柔软的面颊,将一绺落下的发蜷在指尖把玩着。
聂让由着她胡乱折腾自己,另一只手将绒毯裹严实了。
室内寂静下来。
突然,她来了句。
“明日,我会跟武安军同行。”
“……!”
聂让一下子坐起身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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