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笑了声:“这魏常青,开始和本宫卖弄玄虚起来了。”
她其实不用打开,也知道是什么话。
姜瑶瞧着面前展开的舆图,若是再将已下一半燕云十六州也算上,他们这几年打下的土地,已经比整个南赵还要大。
这是最好的时机。
果然,打开锦囊,寥寥几张纸上写着简单的几个野心勃勃的字。
——时局难得,大胜,则殿下正是民心所归时,若殿下有所求,可迁都西京
——无须忧心建康,臣当尽心
迁都,便是直接废了旧都。
换一个角度,也能理解为直接废了姜鸿之位。
姜瑶了然一笑。
魏常青怕是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只是不知姜鸿又如何想。
思及此处,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自己确实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回避姜鸿的问题。
若是可以,她不想闹得太过难看。
毕竟是她从小当成眼珠子疼的弟弟。
傅泠见状,相问:“殿下可是因陛下之事烦扰?”
“……”
闻声,姜瑶侧眸看了他一眼,似莞尔:“还真是老狐狸带了只小狐狸。”
话不重,像是在开玩笑,可细细思索,就会觉得有些不对味。
毕竟她可从来没告诉过傅泠自己的实际打算。
“微臣不敢窥探殿下之意。”傅泠立刻低头,拱手请罪,“泠人微言轻,却想请陛下听臣一言。”
“但言无妨。”
傅泠拱手,开门见山,也不兜圈子:“前朝萧后摄政一生,位高权重,临终了才还于朝纲,天下莫敢不从,微臣以为殿下可效萧皇后。”
意思便是劝她慎重,仅做一个摄政公主,也是青史留名的难得。
她哼笑一声:“本宫若不愿呢?”
“臣必当相随。”
傅泠:“只是殿下何必真要那个位置?您本就已近囊括其所有职权,若真坐在那里,不仅前朝无一例可对,届时子嗣社稷,天下言辞,皆是变数。”
他说得有道理。
但是。
“做前人之不为,后世之不敢为,岂非一桩幸事?”姜瑶面色不变。
只是微挑的眉宇实在太过张扬,唇珠鲜红殊丽,以至于使人有一瞬晃神。
听老师所言,殿下从前并不痴恋权柄,虽是一个堪称完美的无上君主,但从未有夺权之心,究竟是为何突然之间。
傅泠蓦地想起临走前魏常青将锦囊递给他时的情景。
“殿下看似漠然,但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实则当今朝中最为重情之人。”
“老师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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