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间接证明,这事或许不是萧晔做的?
韩瑞迷惑不解,心乱了。
少年进来,与韩瑞哔叽啪啦说了大堆,乌萨尔听了大概,有些莫明其妙,崔焙却听懂了,想了想,轻声说道:“符节,有事的话,你先去处理。”
“也好。”韩瑞点头,心里有点儿侥幸,希望这事真是有人布下的迷阵。
知道韩瑞有事在身,现在告辞而去,乌萨尔自然不会阻拦,与崔焙起身相送,到了二楼窗口,韩瑞下意识的朝外望了眼,顿时愣住了。
却见对面的街巷之中,驸马窦奉节,带着几个家僮,脸色铁青,气势汹汹,直奔小院,其后十来步,还有一帮公子哥儿,或是一脸忧心忡忡,或是心里幸灾乐祸的,准备拉下偏架,实则观看热闹。
这是韩瑞的安排,确认永嘉公主与萧晔在偷情,立即找人通风报信,而且怕窦奉节忍气吞声,特意弄得人尽皆知,一帮公子哥儿在前,窦奉节下不了台,气得脸都绿了,哪里还有什么顾虑,直接带人前来捉奸。
罪过,罪过,觉得自己可能冤枉了萧晔,韩瑞心中踌躇,这事,不好管,也不能管,无论盯梢放哨,还是通风报信,都是陌生人所为,韩瑞摘得非常干净,而且事情已经到了弓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参合进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趋吉避凶,那是人类的天性,韩瑞也不例外,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哪里有心思顾及别人,迟疑了下,立刻偏头向楼下走去,颇有几分不忍睹目的意味,萧晔,事到如今,没有办法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说时尽,那时快,韩瑞就是顿了顿,没有引得众人的怀疑,片刻下了塔楼,就要拱手告辞之时,前方门口,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诸位公子,塔楼真的给包下了,不过翠玉阁里,还有许多环境静雅的包厢,地方绝对不逊于塔楼……”
“不要废话了,我等今日要招待贵宾,除了塔楼,什么地方也不去,叫你们掌柜出来,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居然敢挡路,不怕卷辅盖走人吗。”
“没错,包下塔楼的是谁,叫他出来,看谁,不给我们面子……”
在京城之中,敢这样叫嚣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当然,以前者为甚,毕竟无论古今,富者令人嫉,权者令人畏,这是必然的道理,塔楼的管事,自然明白,心中叹气,不过也不担心,毕竟这种事情,时不时发生,翠玉阁协调不了,那就拼客人双方的背景了。
恰巧,韩瑞等人下来了,管事连忙上前,愁眉苦脸,支支吾吾,一脸为难,欲言又止,这是他聪明的地方,事情摆在眼前,已经很有说服力,不用再胡乱开口,省得得罪人。
这个时候,崔焙出场了,轻瞄了眼,根本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几步,让几个在院门吵闹的青年看到他的模样,事态立即有了变化。
“哈,原来是自家人。”
“十九哥,你在这里,怎么也不打招呼。”
“崔兄,请客也不叫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见到崔焙,几个公子哥儿态度大变,又是埋怨,又是讨好,乌萨尔见状,对于合伙人的能力有了个比较直观的印象,心中更加欣喜。
“你们几个小子。”
摆足了架势,以崔焙的圆滑,肯定不会继续装腔作势,而是笑骂道:“在这里吵吵闹闹,让我吃顿饭也不得安稳,算了,今日认识了位新朋友,暂时不与你们计较,上头有佳人相伴,夹膳侍酒,你们有没有兴趣?”
“嘿嘿,崔兄邀请,谁敢拒绝啊。”
“就是,就是……”
几个公子哥儿心领神会,脸上尽是暧昧的笑容,反正要告辞而去,韩瑞才懒得理会他们,拉着少年就要走,突然却听一人轻呼道:“哎呀,差点忘记了,十九哥,我们来这,是准备宴请永嘉公主……”
“永嘉公主?”
韩瑞惊讶停步,崔焙皱眉,挠头问道:“她在这里?”
“崔家小子,眼睛长在头顶上,自然看不见我们。”
甜糯的声音传来,婉转悠扬,酥软人心,让人忍不住看去,却见几个美丽女子盈盈走来,为首的自然是永嘉公主,穿着白色的高腰襦裙,外套着嫩翠色的披风,却遮盖不住她美好的身材,衣领之下,是浑圆饱满的曲折,缝隙间露出晶莹凝脂的白皙肌肤,引人无限的暇想。
水蓝色的丝带,系着纤细秀美的腰身,修长的**,款款莲步,一举一动间,朴然天成,优雅舒展,不时与旁边的女子交流,抿嘴轻笑,一双弯成半月的眼睛,顾盼生辉,溢着灵动的光泽,成熟的风情,绰情媚态,充满了魅力,实在难以描述。
“永嘉公主。”众人纷纷上前见礼,毕竟是上皇李渊的女儿,李世民的妹妹,身份高贵,谁也不敢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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